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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资料你也看了,决定你想好了吗。"易迁靠在座椅上,架着腿,转着手机笑眯眯的看向易天风,"我话说在前头,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没有意见。今天这份大礼也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我可不想家里出个王八,即使是你这个老东西。"
易天风被易迁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但他也没有反驳,谁叫易迁说得都是事实。
"我做什么决定你不用管。你只要给我按时去公司就成了。"易天风其实对易迁愧疚得很,当年的事他也不想的,但是事情都已经造成了他再做什么也无法挽回。只期望今后的日子里父子两个能稍微好好讲话就行。易天风觉得心累,他是不想再管这些事了,他摘下眼镜,捏了捏有些疲惫的鼻梁,无力说道,"我以后的家业都是你的,你也不用太针对明伟。我不求你什么,只想着你以后稍微对明伟好一些就成,他是无辜的。"
易迁嗤笑一声,"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贪图易家,离间你美好家庭的小人?"
"易迁你怎么回事。这家业原本就只属于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给明伟,也从来没想过你是贪图易家的小人。你是我易天风的种,是我易家堂堂正正的继承人。"易天风尽量让自己不要同易迁生气,所以他语重心长的对下首一脸不屑的易迁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小迁。爸爸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就算你骂我讨厌我,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就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爸爸也还是很爱你。我一直很相信你,相信你的为人,相信你的实力,所以今天,我才会说把易家交给你。"说到这儿,易天风自嘲的笑了笑,"本来是准备在我的寿宴上宣布的,但小迁你没有来。我想着你晚上或许会来,这样我就可以把这个决定告诉你,只要你乖乖的继承易家,其他的事我都不会再过问,也不会拒绝你以后的提议。"
"我老啦,留下来的一切不属于你又能属于谁呢?"说完这句话,好像易天风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对于易天风说得这些话易迁还是相信的。易天风除了在婚姻上出过错,其他的他都做得很好。他也一直对易迁很纵容,即使经常在电话里或者是当面有斥责过易迁,易迁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所以,就算我让你同这个填房离婚你也没意见是吗?"易迁笑得一脸纯良,完全不觉得自己让父亲和继母离婚有什么不对。
"不,不行。我不答应。"刘明娟一直跌坐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两父子谈话。听到易天风说会把易家完全交给易迁后差点出声抗议起来,好在最后稳住了。只是后边易天风的话听得她越来越心惊,也幸好易迁一直没答应,她才得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可是没等她的幻想继续,一切都在易迁让易天风同自己离婚后爆发了。
"天风,天风。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听易迁的话跟我离婚。我不同意,你也不准答应。"刘明娟完全跟个疯婆子似得,看得易天风更加嫌恶。
见易天风不搭理她,她干脆站起身手指着易迁,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各种恶毒的话全部被她招待了出来。她觉得今天自己落得这般田地都是易迁给她带来的,所以嘴里的话愈加口无遮拦,"你这个死了娘的小杂种,一天到晚就知道迷惑你爸爸。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才让天风对你这么好,公司让你进,车子房子随你挑你还不满足。我们家明伟除了一个分公司的经理什么都没有,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变态。这辈子就只能陪男人睡的死基佬,你怎么不跟你早死的娘一起死了得了…"
易迁没说话,只笑眯眯的看着刘明娟,不过若是别人有心就会发现,易迁眼底的温度越来越冷,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易迁不说话不代表易天风不说话,他好像第一天才认识刘明娟似得,不可置信的看着平日里那温柔贤淑的继妻嘴里说出一句又一句的恶毒诅咒。
他上前拉开刘明娟,反手就是几个巴掌,"给我闭嘴你这个贱人。我儿子也是你能骂的。你自己做出什么事你心里没有逼数?我本来不想跟你闹得这么难看的,但是你竟然敢骂我儿子,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天风大声训斥的话响彻在整个大厅,也将沉醉在疯狂诅咒的刘明娟渐渐拉回现实,她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压在心里的诅咒都当着易天风的面都说了出来。这回她也不想着利用自己弱柳扶风的身姿去勾引了,直接又下跪磕起了头来还一个劲的开始求情,直说自己是迷了心智,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些话都不是她的心里话,让易天风和易迁放过她。不要惩罚她也不要跟她离婚,她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一定会好好待易迁如亲子的,也不会肖想易家的财产,只会好好做她的易夫人。
易天风信她的话才有鬼。听着刘明娟前后矛盾的话心里更加累了。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带下去,好好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听到吩咐的保镖目不斜视的把还在求情的刘明娟一把拉起,不顾刘明娟想要坠着自己身体不配合的态度,直接一个手刀就把她给打晕了过去。当然,这也是得到主家应许的,谁叫刚刚易迁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吵死了。"呢。
大厅里现在只剩下父子两人,看着这会儿已经狼藉一片的大厅,易迁站起身,"我的提议就是这个了,父亲同意应该不难吧。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把你家搞得这么鸡飞狗跳真是不好意思哦。"
"滚滚滚。"易天风扶着额摆摆手,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直到大厅已没有了易迁的身影他才抬起头来。
"咳……"到最后,留下的也只有一声悲哀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