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1 / 2）
一连两天，师牧蓝都没什么胃口, 不仅是三餐, 对零食也失去兴致。
师牧橙说, “干嘛, 要减肥啊？”
师牧蓝不理。
师牧橙跟白玺打报告, “妈妈, 蓝总有点不对劲。”
做为双胞胎姐姐, 除了眼睛看到的，还有第六感——妹妹差不多处于抑郁边缘。
白玺, “我也发现了，大概是遇到瓶颈了。”
师牧橙头上顶了一只飞速旋转的陀螺，“……瓶颈？”
白玺，“打个比方，就好像解数学题解不出来那种感觉。”
师牧橙，“到目前为止, 我还没被数学题难到过”，不过还是get到了妈妈说的, 有点犯愁，“好像没人可以帮到蓝总。”
白玺摸摸师牧橙头，“妈妈会想办法。”
师牧橙抱住白玺腰，小脑袋在白玺身上蹭了蹭。
晚上师方年从ORBL实验室回来, 白玺跟师方年说了师牧蓝的事。
师方年道, “隔行如隔山, 而且你家老二也不愿意跟我交流, 我现在都不敢随便去三楼，去了都要小心翼翼看你家老二的眼色。”
白玺不在的那七年多时间，师方年对师牧蓝的教育之道，就是你硬气我更硬气，你强势我更强势，迫使师牧蓝臣服。现在师牧蓝长大了几岁，尤其是有了白玺做靠山后，她的五指山已压不住师牧蓝。
“怎么就成了‘我家老二’了。”白玺忍俊不禁。
师方年，“不要了，给你了。”
白玺唇角的笑意愈深，“对我这么大方。”
师方年偎进白玺怀里，“感动么？”
白玺在师方年头发上亲了一下，轻轻拥住师方年。
“老二的孤岛体质真愁人……”，师方年叹息，沉默片刻，接着道，“你和我都不在了，老大和老三各自组建了自己的家庭自顾不暇，老二怕是要孤独终老……”
“瞧，我们家师大教授现在就开始操心孩子的婚事了”白玺打趣。
当年那么抵触方德之催婚，现在自己的孩子才十来岁就开始念叨了。
师方年没有接白玺的话，继续说道：“希望老二也能遇到自己的花牧。”
白玺，“……你到现在还在想着花牧。”语气中带着一点子嗔怪。
师方年，“怎么办？我不想花牧，某人要说我喜新厌旧移情别恋。我想花牧，某人又吃飞醋。”
白玺笑，摩挲着师方年的头发，“你又知道蓝蓝喜欢邻家小妹。说不定是邻家小哥。”
“……你觉得花牧是邻家小妹？”，师方年自白玺怀里仰起脸，看着白玺的眼睛，“在东方医院，卷起袖子，将骨折病人打横抱起；在接病人出院回家的高速路上，遭遇逆行的重卡，驾车从有限的空间侧立驶过，成功避险，全程镇定自如。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这是邻家小妹？”
至于性别方面，她不想跟白玺争论。女儿领男朋友回来见家长，在她是无法想象的画面。但这不能拿到明面上说。毕竟她是受过精英教育的人，思想如此狭隘，岂不影响在白玺心中的形象。
白玺，“……我以为最吸引你的是花牧的颜和体贴入微。”
师方年，“我当然看脸。但安全感也很重要，不论是感情上，还是生活中，花牧都给了我想要的安全感。另外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邻家小妹”太狭义。”
白玺，“所以正确说法是……‘命中注定的人’？”
师方年，“自恋。”
白玺佯装委屈，“你看，怎么说都不对。”
师方年，“那就别说话。”
接吻。
漫长的时间之后。
情.欲尚未完全褪去，师方年声音低沉中带着嘶哑，“白玺，我话讲在前面，爱情、孩子、家庭，你可以给我，但没有权力拿走。我不许你们离开我。如果有一天，我最不愿面对的事情发生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也许是毁灭全人类？”
“受到赤掠掠的威胁，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生气？”，白玺曲起手指，以指背轻轻划过师方年的脸颊，“所以，这是你一直与SLY同一属性的组织保持联系的原因？”
师方年，“这你都知道。请问我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么？”
白玺，“当然。比如，这件事我虽然知情，却并未干预。”
师方年，“我谢谢你。”
……
师牧蓝的事，师方年最终也没有给出意见。
白玺想了想，问师牧蓝，“妈妈想给自己放几天假，蓝蓝要陪妈妈一起去旅行吗？”
师牧蓝眼睛亮了亮。
白玺拿出一本海岛画册，一页一页翻给师牧蓝看，看完，问“喜欢吗？”。
师牧蓝点点头，“就我们两个去吗？”
白玺将师牧蓝揽进怀里，“你知道，师教授最近比较忙，抽不开身，姐姐要上学，我出门的话，爷爷奶奶他们肯定要留下来照顾妹妹，所以，没错，就我们两个人去。”
师牧蓝又问，“带绒绒去吗？”
白玺，“……带。”
师牧蓝，“妈妈真好。”
行李收拾好，师牧蓝满心期待着飞海岛，结果白玺却带着她和师牧绒乘坐私人飞机飞到了海城。
师牧蓝去过湖城几次，但还是第一次踏上海城的土地。
白玺道，“这是妈妈从小生活的城市。”
没有去成海岛，本来有点失望，听了这句话，师牧蓝眸子里闪起小火花，收起了小不满，“妈妈在这里读完高中，后来去北城上大学才离开，对吗？”，她对妈妈小时候的事一直都很好奇，还有外祖母，简直是迷一样的存在。
白玺道，“不是……”
师牧蓝没有等到下文，抬起小脑袋，“妈妈？”
白玺回过神，解释，“读完初中，转学到北方一座小城市，在那里读完高中，后来……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师牧蓝想追问白玺为什么念完初中转学，察觉到白玺的心情似乎很低落便暂时收起了好奇心，转而说起自己担心的事，“我们是不是要住白稷家？”
“不会。妈妈不是说了——这次是你和我两个人的旅行。我们住酒店。”
师牧蓝松了一口气。
下了飞机是晚上七点多，到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白玺问师牧蓝，“累不累？不累的话陪妈妈出去走走。”
师牧蓝说不累，背上太空舱小背包，“我们去哪里？”
白玺，“先去吃一点东西，然后……吃完饭再告诉你。”
酒店离中鑫大厦很近，也就隔了一条街，步出酒店便能看到中鑫大厦高耸入云的身姿，吃饭的中餐厅，三楼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中鑫大厦右侧面，一幕璀璨的灯光挂在碧蓝的天空下。
师牧蓝看了一眼窗外，“白稷好像就住在那栋大厦的顶楼？”
白玺道，“不是。你大伯一家住在九十八层，九十九层是办公区”，停了停，“蓝蓝是不是想去看看？”
“……”，师牧蓝鼓起脸颊，表示生气，都说了不要住白稷家，怎么可能会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