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白玺, “有些事, 我知道就好, 不必说与外人。”
师方年当然知道白玺指的什么，“可恨的是, 这七年多你一直在暗中看着我，而我却浑然不知，还在傻傻等候那个苦海孤雏小可怜回来。”
“苦海孤雏……”，白玺忍不住笑了笑，“她回来的时候过尽千帆千疮百孔, 你还会要她么。”
“只要她回来, 我无条件接受”，顿了顿, 师方年接着道, “她会选择回到我身边, 说明她知道我始终是爱她的。这是对我的认可。”
“如果在七年时间里她结过两次婚, 谈过四个女友两个男友, 有三个婚生子四个私生子, 你确定，还会接受她？”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 我怀疑你在复读我曾经的台词。”
十年前她曾对花牧说过类似的话——“怎么, 在我这个年纪就必须……？”
白玺现在恰好是她那时的年纪。
白玺，“我怀疑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师方年，“至少我知道白董事长到目前为止没有结过婚。既然假设不成立，我为何还要在这个假设的前提下回答问题？”
白玺, “你心里知道她不可能移情别恋，才会那么大方——无条件接受。”
师方年，“是么。你这么了解我。”
白玺，“事实是，七年间，哪怕她只跟别人睡过一次，你知道后都会受不了，你都不会再要她。”
师方年，“我有性洁癖，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你都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玺没有回答，只道：“当年，你我在最需要彼此的时候相遇，产生牵绊，是世上最纯粹的感情，任何针对这份感情的疑问和质疑都多余。是我最近才悟出来的。觉得有必要，说与你知道。”
师方年，“彼此最需要……我需要什么，我很清楚。而你，让我猜一下，是需要找回和妈妈一起生活的感觉？还是需要释放无处安放的反哺情怀？”
白玺，“我只想告诉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要亲近你，想要照顾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师方年，“这话听起来，真是令人柔肠百转……最后，我一定让你失望了，是么？能看出来的洁癖，以及看不到的心理上的洁癖，信奉‘强者即正义’，对芸芸众生冷漠，等等，我和你妈妈的确有共同之处，这些在眉眼之间就能看出来……但事实上，我和白周有本质不同。”
白玺，“你会说这些话，可见你根本没有仔细看过我现在的样子。”
本来目视前方，看着夜风习习的湖面，听到这句话后，师方年缓缓将视线移向白玺，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下凝视白玺片刻，“是，现在的你，已经把自己活成了白周的样子，不需要再从别人身上找寄托。但我说的是七年前，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三年。”
白玺，“我已经说了，任何针对那三年的疑问和质疑都多余。”
师方年，“……我本来并不是婆婆妈妈斤斤计较的人，你要相信，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白玺，“白家和龙家之间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我不希望你和孩子卷进来，方年，听我的话，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带两个孩子回德国”，说完咳嗽了两声，吸了吸鼻子，原本在冰天雪地的森林里就已经冻着了，现在又吹了一会午夜湖面的冷风，要感冒的节奏。
察觉到白玺咳嗽声中分明伴有肺部的杂音，师方年心脏不由绞紧，情不自禁地握住白玺手。
白玺并没有抽出手，“我一向很少生病。但是，这次，感觉有点不太好。”
师方年鼻子发酸，眼
眶红红的，声音和心脏一起微微地颤抖，“我可以抱一下你么？”
白玺偎进师方年怀里。
师方年轻轻拥住白玺，眼泪无声地落下，继而抱紧，身体战栗着，哭出了声，“其实我在心里给你留下了成长的空间……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所能想象的最美好的样子都要美好……而我却并没有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对不起。”
白玺，“你为我和孩子做出的改变，我都看在眼里，这对我来说，无比珍贵……希望逝去的时间能让你明白，我和你本质上是同类人，在这个基础上，给我信任……不要像以前一样，总是做一些伤害你自己，也伤害我的事……”
师方年，“我就说，你不愿意见我是因为怕了我，果然是这样……”
白玺，“可是一天没有你和孩子的消息，我心里就发慌，这些年，我过的也很煎熬……”
当两颗心没有了隔膜，融在了一起，语言变的多余。
静静相拥着。
因身体不适，白玺控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师方年，“我们回去吧，你需要吃一点感冒药。”
白玺，“好。”
往回走的路上，遇到覃颜和白楚。
师牧蓝的莫名失踪，虽说是虚惊一场，覃颜两口子还是觉得对不住师方年。
是以师方年跟白玺闹起来，两口子认为是很正常的情绪反应，并没有哪里不妥。
因师方年跟白玺并没有结为正式的关系，白玺又曾坚决与覃颜划清界限，碰面的最初，覃颜两口子并没有说话，只是用视线传递着关心和“回来了就好”的欣慰。
在师方年来说，一则并不善于应酬这样的家庭场合，二来跟覃颜和白楚并不熟悉，因此也不知说什么。
最后是白玺的咳嗽声救了场——
“白玺，你这是着凉了吧？”，白楚心疼不已，“赶紧回屋去，让你姑妈给你煮碗姜汤喝。”
白玺让师方年先回房间休息。
师方年离开后，白玺道，“不用了，姑姑、姑妈，时候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我自己煮就行。”
覃颜还是坚持为白玺煮了一碗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