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花牧冲进书房, 翻箱倒柜，连床底都爬进去看了, 却哪里找得见桂花手环的影子？

花绒走了，桂花手环也消失了……

花牧突然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就那么呆呆地趴在床底，凝固成了一座雕像。

师方年：“……”

这是往后余生都要在床底度过了么。

师方年蹲下身，掀开床裙。

花牧手里握着的手机, 如手电筒般打出一束小光, 将小朋友清雅秀美的侧颜送入师方年的双眸。

三年前第一眼的惊艳, 至今不减，她依旧爱煞这纯净的容颜。

“咳, ”师方年清了清嗓子，赶走那可能造成声音沙哑的情绪, “一没地震二没空袭, 你确定要这样么？”

花牧缓缓地一点点地转首, 看着师方年, “啪嗒”落下泪来, “找不到了……”

她不想出去了。

不出去她还是花牧。

出去她就要面对现实, 就要做白玺了。

本来她还心存侥幸, 觉得月神会守护师方年和孩子,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师方年朝花牧伸出手，花牧抬起撑在地板上的右手，缓缓地交给师方年。

师方年轻握住花牧手，将小朋友从床下拉出来, 因为力是向着自己一边的，蹲着的双腿渐渐失去平衡，变成坐在了地板上，上半身有向后倾倒的趋势。

花牧抬起上半身，一个向前扑的姿势，脸偎在师方年锁骨前的同时，双手拥住了师方年的背，将师方年牢牢抱住，方年姐，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就是——

“我们可不可以不分开？”

当身体向后倒去时，师方年本能地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抓紧花牧的胳膊，被花牧抱住时，一手顺着花牧的胳膊向前移动，揽住了花牧肩，一手拥住了花牧的腰。

“你可以再为我做一对。”

“……？”

“我说，别哭，你可以再为我做一对桂花手环。”

她记得，花牧送她手环时，说是亲手为她做的生日礼物。

花牧：“……”

那可不是想做就能做出来的。

而且你可以不逃避我的问题吗方年姐。

“所以你下班后到底去哪里了。”

意志坚定地欲带偏话题。

“我去了一个人很少、很安静的地方坐了一会。”

也不算说谎——地下停车场真的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她也一直是坐着的，坐在覃颜的车里。

“是不是一直拿着手机，给某人发信息，以及讲电话。”

“没有。”

真没有。

“那你心里在想什么？在想谁？”

师方年已经停不下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开了个头，就停不下来，另一个师方年升到高空，从上帝视角看着她一步一步变的歇斯底里，却无力阻止。

花牧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苗头，但心中平静无波，她已经习惯了。

“在想你。全部都是你。一直都是你。”花牧说。

师方年，“真的？”

“嗯，真的。”

“没有骗我？

“没有。”

……

每一秒都在刀尖上行走，回答的稍微慢了些，或者答案不对师方年的心，师方年就会立即变脸，对她发脾气。

很苦恼，其实也享受。

享

受这被在意、被牢牢抓紧一刻也不放松的感觉。

花牧想，就算被当成稻草，她也不介意，只要师方年一直抓着她，只要不分开，怎样都好。

在进入最后的发脾气环节之前，花牧吻上师方年的唇。

师方年：“……”

等一下，她都还没问完，她的状态根本不在这里……

可是花牧的力道、速度、节奏，她根本无力反抗，一下子就深陷进去。

抓紧我，不要放手！

师方年真的抓了，在花牧背上抓出了五道又五道的血印。

以前都是她主动，她布置场地，她设计情调，引的花牧情动，热烈地索取。

这次是花牧主动，像一只发狂的兽。

事后，看着花牧身上的伤，她怔住了，原来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兽。

自这一次开始，当她展开新一轮提问欲备向歇斯底里的死胡同里钻时，花牧就开始对她索取。

慢慢地发展成在她刚有苗头冒出时，花牧就开动了。

不知不觉走出了死胡同，陷入对花牧的无尽需求，共处一室时，连对话都没了，大脑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除了花牧，对整个世界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