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2014年十一月末,无锡的雨最终凝结成冰,稀稀落落洒在大地上。
江广白也终于能挣脱牢笼继续回宿舍住。江广白是江景的老公白霖枫白先生送他回去的,完了宠妻狂魔白先生还不忘威胁他不是亲生的儿子:“你要再让你爸有半点不顺心的,回头我腿给你打断。”
“不敢不敢,我不敢打断您的腿。”江广白玩起了文字游戏,白霖枫看见江广白刚好的脑袋,觉得不适合再下黑手,就直接甩手去找他的亲亲媳妇儿了。
沈砚瞧见了就问江广白:“那是谁啊。”
江广白本来想把答案脱口而出的,最后愣是咽了下去,“那是我小舅舅。”
他从前其实没有对别人刻意隐瞒过他的家庭的,他可以毫不在意地说出来。江广白就是觉得,别人的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可他忽然,不那么想让沈砚知道。
南方的冬天是真正刺骨的寒冷,所有东西都容易在这样湿润的地方腐朽。
某天江广白早上醒来,就看见很淡很轻的雪在窗外四处纷飞,沈砚起得很早,然后就这么出去了。
连早饭都没吃,那天刚好是周末。
江广白起来没有事做,就拿出一套五三开始刷,在微信上给沈砚发了个毫无意义的表情包,随后他想了一会,开始打字:砚砚,你下次也带我出去玩呗,你不能让我独守空房啊,我弱小可怜又无助,空虚寂寞还很冷。
沈砚:你是好学生。
江广白:我是好学生我就不能洪湖水浪打浪,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那以后沈砚并没有回答江广白。
一直到晚上,沈砚都没有回寝室。江广白打的电话最后也是无人接听。
江广白从小就是心大的娃,天塌下来都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可是让江广白自己觉得奇怪的是,那晚一直辗转反侧。
到后半夜还没能睡着,沈砚才回了一句:我在医院。
江广白当下就溜出寝室楼,那时候他们的寝室楼是没有大门的,江广白恰巧在前段时间看过学校的围墙,知道哪里适合爬出去。
那夜山风来自四面八方,江广白被冷得哆嗦了一下,回去拿了件羽绒服穿上,就去爬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