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1 / 2)
手术定在三天后,高刑和唐苓路邀请了美国最著名的脑科医生来主刀,唐苓路做副手。益仁医院的第一会议室这三天,天天开会。
知道了手术时间的林晓然也天天打电话来询问。高刑也有点沉默。
几乎是所有人都被肖阳的手术搞得人仰马翻了,只有一个人,还是该干嘛干嘛。
肖阳,正坐在沙发上,吃着不知道是哪家烘焙的小饼干,手边倚着一个,儿童用的吸管试不锈钢水杯。
今天已经来高刑家的第二天。
在肖阳打碎了第三个杯子后,高刑就给他买了这个卡通的儿童水杯,就算自己看不见,但他还是有点嫌弃的。
高刑不是心疼那几个玻璃杯,是怕杯子碎了的玻璃渣伤到肖阳。他还把家里的易碎品都收起来了,连桌椅板凳的棱角也都用泡沫纸包起来了。
最开始肖阳还觉得自己在高刑家会很别扭,但是事实上,没有。
高刑在家就像空气一样,自己做自己的没事不说话,只是看见肖阳起身要走动,就会把他抱起来问他要去哪,把人送到,就又保持安静了。
饿了,吃的马上就到手边,渴了,杯子里的水永远是温热的。
呃....怎么总觉得高刑养儿子都不会这么养吧。
而泉姨,就是来做饭给他俩吃。照顾肖阳的事是一点都插不上手。本来泉姨话就不多,现在比高刑都还没有存在感了。
一个房子里,三个人,肖阳时常觉得其实就自己一个。
明天早上就要做手术了。
高刑下午和唐苓路约好去医院确认一遍明天的流程。
“在家好好待着。没什么事不要到处走动。泉姨也回家了。林晓然要是没事,让他来陪你。”高刑换好衣服,走到沙发旁,揉了揉肖阳蓬蓬松松的短发,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的。
“我知道了,你去吧。”高刑本来是打算带着肖阳一起去的,但是肖阳说自己讨厌医院的味道,明天之后就又要去医院住着了,能少去一天是一天。
他这样说了,高刑也实在强迫不了他。最后就有了这依依不舍的一幕。
老妈子高刑出门了,肖阳终于可以安静的听会电视了。
“咔嗒咔嗒”
钥匙开门的声音。
昨天,不知道林晓然和高刑说了什么,高刑竟然拿了一把钥匙给他,他们还以为自己不知道?
所以现在会来的只有林晓然了。
门已经打开了,但是却没有人说话。肖阳屏气细听,林晓然放轻脚步朝自己走来,绕到自己身后。
肖阳努力憋住不拆穿,猜到林晓然要干嘛的肖阳,依旧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认真的吃着小饼干。
“哈!”
一双手“啪”的拍在了肖阳的眼睛上。肖阳装作吓了一大跳的样子,下意识的按住那突然出现的手,顺便把饼干屑全抹在林晓然手上。
“林晓然,你无不无聊啊?”
“有没有吓到你啊。”林晓然笑嘻嘻的声音在耳后传来。
“吓我一大跳。”
“哈哈哈。”
“你怎么来了?”肖阳有些好奇,他还没打电话啊。
“高刑说的,他说他要去医院,你不想去,想让我来看着你。”林晓然摊摊手。
“要不是他求我,我才不来呢,哼。”
肖阳只是笑着,不说话。给林晓然留个脸。
“肖阳,这两天怎么样?他有没有故意整你,或者不管你。”说到这个林晓然正经了,高刑要是再敢让肖阳受一点伤,他林晓然拼命都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没有,他对我很好啊。”肖阳实话实说。
“你,你怎么像个小媳妇一样啊,帮他说话呢?”林晓然不高兴了。
肖阳被他逗笑“那你要我怎么说,事实就是这样的,他待我就像供祖宗一样。”
“啥?”林晓然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供祖宗?咋个供法?”
“动动嘴,吃的就放到手里,吃停下了,45度温水一直都在手边。”肖阳边说还边扬起手里的小饼干和一旁的水杯给林晓然看看。
“揉揉眼睛就问是不是要睡了,脸脚伺候好了,带上床,被子还给盖得妥妥帖帖的。不是供祖宗是什么?”肖阳都没好意思说,洗脸,高刑把帕子拧好,送到手上。洗脚,水温试好了端到自己跟前,还告着时间的泡,多一分钟少一分钟都不行。
“啧啧啧,他着不是在供祖宗,是在养儿子吧。”林晓然听得是连连咋舌。
“呸!你才养儿子呢。”
“我到是想啊,可你又不要我养。”
肖阳一个白眼,表示不想说话。
“话说你怎么想的啊?不去我那,宁愿来这?”林晓然是真的想不通。“难不成你小子还喜欢上他了不成?”
“嗯?”肖阳没跟上林晓然这跳跃的思维。
“啥!”林晓然也没听清,以为肖阳的肯定的嗯了一声,直接蹦起三丈高“你你你,你喜欢高刑?”
“你不是说你绝对不会是gay的嘛!不,不是不是,你怎么能喜欢上高刑呢?”林晓然已经语无伦次,思维混乱了。
“晓然...”肖阳无辜脸。
“啊啊啊!你不要解释了,我可以接受你变成了个gay,但是!为什么是高刑啊?!!”林晓然崩溃。
“不是,晓然。”肖阳十分无辜“我没说我喜欢他吧?”
“啊?”林晓然的咆哮停在了一个鬼畜的表情上“不喜欢你嗯什么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