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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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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そんな优しくしないで

请不要对我如此温柔

/どんな颜すればいいの?

我要以何种表情来应对?

1.

老天爷阴沉着脸酝酿了好几日,终于赏了燕城一场大雪。

鹅毛般的雪花来势汹汹,仿佛在天地之间悬起了一挂白蒙蒙的帘布——整个城市,不论贫穷亦或是富有,都在此中褪了色。

夜幕时分,市局门口站着一位身形纤瘦的少年,他倔强地挺直着腰背,似有以此与严寒斗争到底的架势。不过从他口鼻中溜出的热气,却是毫无骨气的在转瞬间便加入到飞雪的狂欢之中。

而他本就白净似雪的脸庞,也在风雪的“关照”之下“羞赧”地浮了红。

在市局办公楼的玻璃门不知第几次被推开后,少年终于等到了他沐雪而来的人。

“哥!”

勾肩搭背好哥俩的两个男子同时回了头——陶然一脸震惊,他身旁的骆闻舟却是在震惊之后,流露出了些许的不悦。

“费渡?”陶然一把推开挂在他身上的骆闻舟,大步流星地走到少年人的身前,“你怎么在这里等啊!多冷啊!”

少年费渡勉强从自己冻僵的脸上挤出一个不算太自然的笑脸,回说:“老师拖堂,放学晚了,我看时间差不多,就直接来等你下班了。”

他俩说话间,骆闻舟又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陶然——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大喇喇地挂在对方肩上——四十五度仰头地对费渡说:“风大雪大也不影响您大少爷来视察哈!”

费渡凝视着比他高了近半头的骆闻舟,奈何五官六感被冷风吹得有些找不到北,三魂七魄更是心乱如麻地转了向,此刻仅剩下显而易见的冷若冰霜。

“你少说两句!”陶然毫不客气地给了骆闻舟一记肘击,斜了一眼嬉皮笑脸故作疼痛的好哥们后,转而对费渡温言道,“走吧,先跟我回家吧。”

费渡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用残存不多的面部表情堆砌起了十分标准的攒眉蹙额——苦大仇深地盯着贴在陶然身上揭不下来的骆闻舟。

被行注目礼的骆闻舟却是心情大好,眯着双眸揶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见过。

但没见过你这一款的。

费渡惜字如金——咬紧自己被冻得不住打颤的牙床,生怕一张口就在争锋相对中败下阵来——低眉转目地望向陶然,希望能在无声中获得某些求证的答复。

陶然看了一通下来,登时了然道:“啊,闻舟也一起,人多吃饭也热闹些。”

语毕,费渡堪称漂亮的脸蛋儿变得就不那么漂亮了,纵使是铺天盖地的白雪,也无法为他此刻昭然若揭的不满打掩护。

骆闻舟耳不聋眼不瞎,心里也跟个明镜似的,隆冬晚间的寒风吹得他亦是不能更清醒。

他隔着厚实的羽绒服,拍了拍好哥们的胸口,然后撤下了手臂,插入自己的衣兜里,摆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说道:“得了,你俩吃吧,我滚回家找我妈了!”说完就转身朝市局外走去。

陶然满心歉意,还欲拉住骆闻舟挽留一番,哪怕好言好语地安慰一下也好,不成想自己却被费渡一把拉住,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回过头一看——少年翕张着双唇,呼出阵阵白雾,累得卷在眼睑上的睫毛好似也凝出了水珠,一下下轻微地颤抖着,倾诉着难以言说的央求。

好吧,不叫他便是了。

陶然无奈莞尔,用手揉了揉费渡的头顶,说:“走吧。”

费渡抿起双唇,正欲扯出一个精致的微笑——堪堪成型的笑意,却在顷刻间塌方。

尚未走远的骆闻舟,又双手插着兜地折返回来。

他瞥了一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陶然,又忧心忡忡地看着大咧咧地将脖子袒露在外的费渡,“啧”了一声后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脖,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三下五除二地绕在了费渡的颈间。

“你!”

“我什么我!”

骆闻舟恶狠狠地瞪了费渡一眼,少年人却也是威慑于成年男警官的横眉冷目,蹿到嘴边的话又临阵脱逃地消散在了寒风中。

不再理睬哑口无言的费渡,骆闻舟调笑呆若木鸡的陶然道,“人大少爷来找你,别再给冻坏了,咱们拿死工资的小警察,可赔不起金贵的费大少爷!”

还未待陶然回过味来,骆闻舟又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凛然状,健步如飞地跑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隐在风雪中,市局门口的两个人才缓过神来。

陶然意意思思地替费渡整理好被骆闻舟围得乱七八糟的围脖,语重心长道:“哎,他这人就这样,刀子嘴……啧……嘴贱心暖,你别太跟他计较了。”

“嗯,”费渡答得很轻,轻到声音淹没在了呼啸的风中,“我知道的。”

“行了,走吧。”

陶然说完长腿一跨,迈出了市局办公楼的门廊,融进了飞雪之中。

费渡紧随其后——他将半张脸埋在围脖里,凛冽的烟草味钻入了鼻腔,还有骆闻舟残留在上的暖意。

“谢谢……”不求回复的答谢被绒线吸收,还有未及于口的愧疚,也一并被吞了个干净,“抱歉……”

2.

/そんな优しくしないで

请不要对我如此温柔

/ほら また伤つけ合って

看 又会互相伤害了吧

3.

燕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形形色色近千万的人聚集于此,每天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新因缘产生,却也有很多旧因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悄然断了联系。

骆闻舟有很久没见过费渡了。

自从这小子考上了大学,自从他的师傅遭遇不测,自从……费总被车撞得不省人事,太子爷直接登基当了皇上。

他从未刻意期许过两人之间的重逢,总觉得只要还在燕城——在某个不经意间路过的街边巷角,一抬头便会邂逅这位相看两生厌的故人。

然后笑着同他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啊费总,近来可好”。

但是骆闻舟万万没想到,再见时却是在这样的地方……

“报告骆警官,嫌疑人我们就先随车押送回市局了。”

随行的小警员前来汇报情况,骆闻舟的注意力却全在不远处的费渡身上——他揉搓着手里的香烟,随口吩咐道:“行,你们先回去,我再向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

小警员得了命令,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转身就奔着会所大门走去。

风月场所不全是雅事。

但凡能招来警察的,都是脏得上不了台面的俗事。

当事人姓叶,年近花甲,面向和善,人称“叶公”,是案发地——龙兴会的老板之一。

叶公与其妻子年轻时结伴北上闯荡,前半生为生计奔波,有幸闯出了一片天地,人至暮年更是琴瑟相和,夫妻同心共建了这家私人会所,也算是二人爱情的结晶。

然,这是摆在明面上供外人钦羡的谈资,背地里的实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叶公不好龙,却是好得美色,所谓夫妻二人的“结晶”却成了他风流快活的场所;

叶太太不光好美色,还好得金钱,公款私款全然无法满足她财色双收的贪念。

两个人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比谁安分守己到哪里去,本来看在钱的面子上都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别找谁的不痛快。

熟料,雪会融、花会落,风平浪静终是无法到永久。

起因是做小的不甘于永远被人踩着,得了点甜头就想要更多,好死不死地戳中了叶太太更年期看谁都不爽的神经,于是女老板找来了人,说不动用“家法”总有那臭不要脸的给脸不要脸。

奈何那不接脸面的也不是徒有姿色,凭借男老板的怜爱和默许,也在会所里积攒起了自己的人脉。

于是针尖对上了麦芒,一群人在富丽堂皇的私人会所里打得不可开交,声势过大,以至于惊动了市局的刑警。

叶公虽为当事人却未收到受到实质上的伤害,只因过于激动导致心率和血压都有些异常,服过药后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但是目送着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红颜知己相继被扣上手铐、压进警车后,终是控制不住了老泪纵横,蜷缩在自己会所大厅的角落,哭成了一个佝偻的小老头。

此刻坐在叶公身边的费渡,仅是代替他父亲定期来龙兴会“送钱”,与叶公姑且算是金钱至上的忘年交。

友人生逢重创,圆滑世故的费氏集团新晋老总自然要陪在一旁,递上情真意切的关怀。

骆闻舟看着费渡,没有那种旧识重逢的亲切感,竟是觉得十分的陌生——

他是这样说话的吗?是这样笑的吗?是这样表现同情的吗?是……操,小崽子,安慰人也这么不敬业,冲我飞什么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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