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屋子里重新归于寂静,烛台上的灯火扑哧燃起, 暖色的光芒铺散下来, 冰凉的风从大开的窗户吹入, 寒意刺骨。
爱丽丝顾不得窗户, 扶着埃蒂特看她的情况。
“你怎么样?”
埃蒂特伤在后脑, 血染红了她的头发,顺着耳后和侧颈, 流到了下巴上。
爱丽丝急忙扯下床单,捂住她的伤口, 手指沾染上湿热的血, 黏腻的触感让她眉头紧皱。
埃蒂特哼了一声,软着身体往爱丽丝怀里倒, 下巴上和脸颊上的血,全蹭在爱丽丝睡衣上和肌肤上。
她蹭了蹭脸,鼻尖最终埋在爱丽丝侧颈里。
薄薄的肌理下, 是温热甜美的鲜血。
爱丽丝僵了片刻,慢慢放松下来。
她一手托着埃蒂特受伤的后脑, 另一手解开了衣领带子, 宽松柔软的睡衣瞬间散开,连着露一截她纤瘦的肩膀。
“咬吧。”爱丽丝垂下睫毛, 表情平静而柔软,“我允许你咬。”
埃蒂特覆盖着鳞片的右手抓住了爱丽丝雪白的肩膀,略微调整姿势,张口, 锐利牙齿精准的刺入了颈动脉里。
细微尖锐的疼痛让爱丽丝睫毛颤了一下,扶住了埃蒂特抓着她肩膀的那只手臂。
烛光摇曳,拖长了两人交叠的影子。
窗外,月钩轻垂,繁星满天。
……
爱丽丝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埃蒂特趴在床边,漆黑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见她醒来,立即欣喜的扑过来,亲热的用脸颊蹭爱丽丝。
她一脑袋干涸的血迹,头发粘连成坚硬的股状,还带着浓重的鲜血腥味,爱丽丝嫌弃的侧头躲开,虚弱的用手推她。
“走远点,脏死了……”
埃蒂特听话的退开,手指摸摸爱丽丝的脸,又急匆匆的转身下楼。
爱丽丝目送她的背影,头晕的闭上眼睛。
跟前两次一样,她被咬后,又会发烧,但这次情况比上次更好,只是低烧。
埃蒂特很快端上来热腾腾的羊肉汤,放在床头,然后倾身下来扶起爱丽丝。
爱丽丝坐起身,靠在床头。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她招手让埃蒂特靠近,看她右脸被抠掉鳞甲的那个地方。
没清理的鲜血还留在上面,被氧化成了黑红色,平整贯连的鳞甲少了一片,能看见里面刚刚愈合的粉色嫩肉。
“还没长好吗?”爱丽丝奇怪。
埃蒂特恢复伤口的能力向来强悍,从来不隔夜。
难道退化了?
“低头,我看你后脑。”
她勾着埃蒂特后颈,把她的脑袋往下压,看她血糊糊的乱发中的后脑伤口。
伤口基本愈合,只是新长好的肉颜色有些浅,但也不像被拔了鳞片的那里,空荡荡的没有动静。
爱丽丝捧着埃蒂特的脸,仔细看她右脸鳞片里突兀空缺的一块,怎么都不觉得不顺眼。
“你该不会就这样豁脸了吧。”
埃蒂特迷茫的看着她,豁脸是个新词,她不懂意思。
爱丽丝点她缺了鳞片的那里,一碰埃蒂特就急急往后躲,不舒服的皱起眉。
“疼?”爱丽丝问。
埃蒂特摇头。
“那为什么不能碰?”
埃蒂特自己摸了一下,还是摇头。
没有鳞甲的那个地方,一碰就会无法描述的痒疼,她贫瘠且不标准的词汇量不能描述,于是干脆这个端起热汤,舀着喂爱丽丝吃。
两个月训练之后,她伺候人的本事突飞猛进,终于不会把勺子怼在爱丽丝牙上了。
爱丽丝喝了半碗,就不想再喝,被固执强硬的埃蒂特,硬是又喂了半碗。
她到底还是喝了一整碗,肚子撑得不舒服。
“埃蒂特,扶我去浴室。”她昨晚被埃蒂特蹭了满脖子的血,还没洗。
守在床边的埃蒂特摇头不同意。
爱丽丝不悦:“我要去洗澡。”
埃蒂特还是没动作,一脸认真的说:“晕。”
爱丽丝:“???”
埃蒂特指了一下自己的头,接着补上:“你晕。”
爱丽丝给她一个白眼,刚刚还以为这家伙在骂她。
“我不晕。”
这次比之前好多了,大概是她身体在渐渐习惯。
“你那一脑袋血也要洗,不然明天会臭。快点,扶我去浴室!”
埃蒂特还是弯腰,打横抱起爱丽丝,几步进了浴室。
把爱丽丝抚在澡缸沿上坐下,准备好热水,倒进澡缸里。
袅袅热气氤氲散开,气氛温暖起来。
埃蒂特半跪下身,笨拙解爱丽丝的衣带。
“我自己来。”爱丽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