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吗?没有哦。(1 / 2)
给魏知之过生日这件事,说起来也算白霜谋划已久。
魏知之高中时人缘颇佳,又因为经常被学生会捉去各种活动里抛头露面,因此认识他的人不算少。白霜班上就有个小姑娘对他一见钟情,千方百计打听到魏知之的消息,其中还包括了身高体重血型生日。
每年一到这时候,小姑娘就红着脸藏不住心思,捧着礼物盒不说话。和她关系好的朋友打趣让她趁着大课间去理科班找人,就算害羞,只要把精心准备的礼物交到人家的手上,也不算辜负了自己付出的心意呀。
小姑娘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就坐在白霜的隔壁桌。他昏昏欲睡的靠在墙角,看着小姑娘揪紧了宽松的衣袖,鼻尖上都冒着汗珠,结结巴巴的说再想一想。
周围起哄的同学觉得没意思,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十六岁的白霜这才坐直了身子,低声问她:“你不想见他吗?”
“想呀。”小姑娘虽然在笑,眉眼却是下垂着,“可他不认识我,无缘无故被我找上,万一被吓到怎么办?”
这话在其他同学看来其实很有问题,你不主动谁能认识你?可白霜看着小姑娘的羞涩模样,心里明白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俩完全就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可以结成一个暗恋者联盟。
直到高中毕业,魏知之也没认识他俩中的任何一人。而十八岁的白霜坐在毕业典礼的看台下,看着台上发言致辞的魏知之,怎么也没想到五年后的魏知之会在慌乱的人潮中一眼看见自己,还安排出了类似于贼喊捉贼的剧本。
钥匙扭动,拉开门后一片漆黑。魏知之这两天接连加班,在研究所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回到家后往往困得神志不清,洗澡之后倒头就睡。
今天估计也不例外。白霜一边换上拖鞋,一边往客厅走,心想要怎么和知之说明天想给他过生日呢?
他打开灯,暖黄的光照在屋子中,照亮一片天地。意料之外的是沙发上窝着一团人影,蜷缩着身子又闭着眼睛,正睡得昏天黑地,仿佛在梦里与周公相谈甚欢,完全不介意屋子里多一个人的气息。
即使魏知之拥有特殊行业从业多年的警惕性,但都在熟悉的环境中被抹去。白霜几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边,在他面前蹲下后又忍不住想将他朝里头挪一挪:这么别扭的睡姿也能睡得这么香,看来是真的累到不行。
他的鼻梁上还架着眼镜,镜框压在侧脸与手臂间,勒出一道红痕。白霜替他将眼镜摘下,又了他眼眶下的一圈黑眼圈半晌,最后只能轻声叹口气,去浴室里给他放热水。
水温调好再出来,魏知之已经裹着毯子坐了起来,眼神因为没戴眼镜又刚睡醒而显得格外迷茫,见到白霜走过来,又困顿的打了个哈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晚上才行?”
白霜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给他塞好睡衣:“先去洗澡。”
魏知之不情不愿的被塞进浴室:“白谨同学,你今天这么冷淡,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他说话时语气温和,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朝白霜脸上瞥去。白霜仿佛遭遇查岗,一时间觉得巨冤:“没有,就是想让你早点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