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钱（1 / 2）
01
虞豫在头痛欲裂中醒来，浑身酸软无力，一睁眼看见的就是红色的帷帐。
记忆在回笼，交错的声音响起。
后起的悲凉升起，爬过四肢骸骨，虞豫卸了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望着空气中的一点出了神。
巨大的恐惧和愤恨吞噬了他，虞豫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划过自己的脸颊，流入鬓发，冷了心。
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声响，可虞豫不想去管，他想：就这样躺着好了，好像自己不存在了一样。
可偏偏有人不如他愿。
“你醒了？”
一张脸闯入了虞豫的视野。
楚潇低头看着虞豫，身下的人红了眼眶，脸色也苍白得可怕，楚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揪了一下，没来由地想到：糟了，好像玩过头了。
虞豫忽然笑了起来，是那种狰狞着的冷笑，接着他就咳嗽起来，边咳变笑，虚弱的容颜让他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
楚潇觉得太荒唐了，自己居然在心疼，怎么会这样，他强迫着压下心里的不安，想要合盘说出想好的措辞。
但是虞豫忽然翻了个身，楚潇一个不留神，两人滚下了床。
虞豫压在楚潇的上方，披头散发，像个索命的鬼，他死死掐着楚潇的脖子，眼镜完全红了。
楚潇被掐得生疼，本能地把虞豫甩开。
虞豫的背撞上了椅子，闷哼了一声，冷笑着说：“原来楚少爷也知道惜命呀，那怎么别人的命在你这里就卑如蝼蚁呢？”
楚潇慌了神，想向他解释，可虞豫忽然皱了眉，轻咳一声，却吐了血。
楚潇见过很多人流血，他早已见怪不怪，可是此刻他却被那鲜红的血液刺了眼，几乎是控制不住的，他向门口吼：“包沫，给我叫大夫来！”
虞豫看着他着急忙慌，断断续续地讽刺：“怎么……见不得……你房间里……流血……呵……我，我……偏不如你愿……我还要死在这……碍你的眼……要你的命……”
虞豫看着楚潇向自己走来，晕晕乎乎，视线逐渐模糊，只听见谁在叫他。
“虞豫，虞豫……”
02
“唉，你说，这好好的虞小姐怎么变成男的了？”
“别问了，这是少爷的事，咱们就别嚼舌根了。”
“这又没有别人，怕什么？我瞧着，这公子还真是生得俊俏，不输于咱们少爷呢。”
“倒也是，难怪少爷如此上心，今早少爷抱着他，眼睛都急红了。”
“哎，你说，少爷是看他好看，还是真喜欢他呀，我可是没见过少爷那么慌张。”
“喜欢有什么用，楚家真能由着少爷吗？少爷不过才回来，就想往少爷身边安插眼线，你又不是没瞧见送来了多少人。”
“也是，今早上前脚出了事，后脚夫人就把少爷叫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道出什么事没。”
“你就别操心了，少爷应该能应付了，咱们只管听吩咐，照顾好这位公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