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到底是什麽人（2 / 2）

兩個聒噪的人突然安靜下來，張三發的那條消息甚至在微信群組頁面上停留了將近五分鐘都沒有任何回復，最後還是黑桃1a用一個難爲情的表情包打破安靜。

老大沒有跟我們說，他還沒有回來。

張三還想説些什麽，手指還沒來得及在輸入框輸入文字，一條當地新聞app的彈窗消息映入眼簾，某小區業主今凌晨18樓墜亡，疑似精神病看到幻覺。

疑似精神病看到幻覺……

幻覺？張三莫名覺得這關鍵的一句話像是告誡，他不禁懷疑自己一整天魔幻經歷會不會只是因爲某種突發性精神疾病而產生的幻覺。

手指有些發顫，奇怪的微信群組裏除了剛才那黑桃1a發的消息，便沒有其他的動靜了，張三猶豫著退出微信，轉而打開了手機瀏覽器，輸入關鍵字，幻覺，enter搜索。

你不舒服嗎？

嗬！！

黑桃A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張三被嚇得失聲尖叫，手機都拿不穩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回頭，果然看到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皺著眉頭站在客廳裏，手裏還拿著一個塑膠袋。

幻覺！

張三不受控制顫抖起來，想開口質問他爲什麽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裏，可一想到這個男人會告訴他順著網綫爬來的張三心裏就一陣惡寒。

發著白色微光的手機還歪七扭八地躺在地板上等待主人把它撿起來，屏幕上一行行黑色的文字似乎在跳躍著彰顯自己的存在感，有些刺眼。

——幻覺是指在沒有客觀刺激作用于相應感官的條件下，感到的一種真實的、生動的知覺，多出現在精神病狀態下，正常人有時在緊張、疲勞、高燒時也可出現。

你是不是不舒服？

張三跌坐在地上姿勢怪異地看著自己，臉上寫滿了驚恐和質疑，黑桃A心裏有些無奈，想伸手去扶他，卻被驚慌失措地躲開。瞥了一眼茶幾上擱著的醫藥箱，一盒盒感冒藥被翻得亂七八糟，黑桃A有些擔心。

早上淋雨感冒了？

可能還發燒了，張三的聲音聼不出情緒，有些沙啞，可能是因爲感冒，也可能是下午喊得太多，我應該是發燒了。

因爲突然口渴乾燥起來的嘴唇有些不舒服，自言自語呢喃著我可能發燒了的張三，時不時用舌頭去舔嘴唇。

他想要不着痕跡地離黑桃A遠一點。

張三腦子亂，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是幻覺，他的手很暖，他摸起來很結實，他甚至能讓自己不知廉恥地哭叫著高潮，一切都那麽真實。可如果不是幻覺，又如何用科學解釋這一整天發生的詭異事情？

張三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科幻電影的情節終於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嗎，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張三情不自禁放飛自我開始胡思亂想，拯救地球解放全人類都給他想了個遍。

但張三始終是個現實主義者，儘管腦子裏面已經幻想了N種不可思議故事情節發展，但現實還不允許他發神經。在還不確定這個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奇怪家夥是人是鬼之前，張三不敢再讓自己過分靠近他，儘管他身上似乎總是暖暖的，很舒服。

看張三眼睛裏戒備的神色，黑桃A矮**軀，蹲在他面前，認真地把他的臉看到眼睛裏去，你怕我，他問張三，但問題出口之前，就已經有答案了。

怕，當然怕啦，神出鬼沒還隨時隨地發情，保不准是個變態**殺人狂魔，誰不怕誰是鋼鐵俠。

張三警惕地看著黑桃A，用做excel的腦回路把兩人的交集快速過了一遍：第一次是酒醉后的意亂情迷和不由自主，第二次是樓梯間辦公室裏的慌里慌張和稀里糊塗。

明明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進入過彼此的身體，交換過彼此的體液，纏綿床榻，可想到這個人的神出鬼沒和目的不明，張三怕得可以原地尿尿。

他壯著膽子仰起脖子，用自以爲十分憤怒又凶殘的眼神瞪著黑桃A，你是誰，從哪裏來，爲什麽纏著我，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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