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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许久,久到林知意觉得头都开始隐隐作痛,酒精像是延迟般的涌上来,冲击着他的脑海。
“您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去帮钟阿婆收摊了。”最终还是白野先开了口,这种气氛让他不安之余又心生期待,矛盾的很。
刚刚有人还好,现在只剩两个人了,连对方的呼吸都清晰可闻,“男朋友”三个字回荡在他的脑海。
没听到回答,他偷偷的瞄了眼林知意,林知意很快就捕捉到他的视线,白野像是一颗小仓鼠缩回了脑袋,撇过了头。
真是可爱的紧。
林知意声音里都带了笑意:“当然有,你不准备对刚刚我说的男朋友发表意见?”
男朋友三个字让白野一窒,林知意看着那又红上了的耳朵,也不催,悠然的等着。
“谢谢。”
林知意有些懵了,暗衬难道自己搞错了?可那发红的耳朵又提醒着他,自己没弄错。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白野快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为了帮我解围,您是个好人。”
林知意沉默了会儿,突然问:“如果仅仅是解围,你觉得我是没别的办法了?”
每一个字白野都听清楚了,也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又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白野呼吸都变慢了。
“你觉得我又是为什么来找你?”
白野摇头。
林知意又问:“觉得我是好人?”
白野点头,小声道:“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林知意笑了:“又给我发好人卡?”
白野忙说:“不是的,您真的很好。”
“从前,我陪我妈看肥宅剧的时候,里面女主拒绝向她表白的人都是这么开头的——”林知意一顿:“你这样,我倒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白野简直不知道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他的手捏着身上的那件大衣,连脚踝都感觉不到寒冷了。
他紧紧盯着林知意,不愿错过他身上的表情和每一个字。
林知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又把手往下移,抬起他的下颌,温热对上冰凉,像是有一股细微的电流从指尖传到心脏。
两人都轻颤下下,但谁都没动。
双目相对,林知意这才缓缓的说:“你说错了,我不是个好人……”
“如果现在换了个人,别说帮解围。一开始,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白野眼睛一眨不眨,连呼吸都忘了。
林知意低低的笑了声:“呼吸。”
白野脸上一燥,嘴唇微张。
林知意看得心中一动,继续道:“知道为什么我成了你们的班主任吗?”
白野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敢说,只能呐呐:“不,不知道。”
“因为你。”
白野脑子还有些乱,目光却变得热切了起来,他不肯定的问:“为,为什么是因为我?”
林知意还想逗他,看到白野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忍心。
他想起上回在红枫别墅遇到白野的情形,那时候这双眼睛充满了防备,眼底还藏着脆弱和不易察觉的可怜,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兽。
这样的眼睛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于是从不多管闲事的自己回家拿了医药箱,于是便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浴室那会儿,林知意不是看不出白野的刻意引诱,只是他故作不知。
白野不知道的是,那会儿他的眼神勇敢又羞怯,只一瞬就让他热意爬
上心头,灼热的欲望撩拨着他,那种欲望从虚无化为实际。
若不是平常他自制力惊人,怕是也要失了态。
后来,白野可怜巴巴的说要跟他睡,自己非但没有答应还刺了他一番,白野跑了,他心慌的出去找,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带着一身的湿意回来。
或许从很早的时候,,这双眼便已悄然滑落他心间,直至整个人填满他的心脏。
林知意没有用言语回答白野,而是用行动来回答。
白野的眼神热切而满含期待,同时又带着些小心翼翼。
林知意的吻和风细雨的落在他的眉间,好一会儿又印在了他寒凉的唇上。
白野脑子一片空白,眼里是不可思议,唇齿微张,林知意含着他的下唇吮了吮。酒味也沾染上了他的唇,白野伸出舌头舔了舔,
绵软的舌头让林知意想狠狠的吮住蹂躏,但到底忍住了,怕吓到他。
又黑又长的睫毛微颤,扫到了林知意的脸上,林知意放开他,双手握着他的肩膀。
白野红着脸,红着眼,问:“这,算怎么回事呢?”
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偏偏不敢相信,非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林知意捻着他的耳朵,把耳朵弄得更红了,像是充血般:“你希望是怎么回事?”
白野心跳如雷。
林知意引导:“你希望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林知意看向他的眼神带着鼓励,白野直勾勾的看着他:“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哪样?”他非要他说出来。
白野脸上带着些羞愤,不说话。
林知意不好逼得太紧,换了个方式:“你喜不喜欢我?”
话出口,瞬间觉得这更直白了,他都不报希望白野会回答,却在自己张口道瞬间听到面前的小孩说:“喜欢,喜欢您。”
这种喜欢由浅入深,从第一次被他抱起,从他带他买衣服起,从他的每一句话起,每一点每一滴在心间汇聚成巨大的爱意。
渴望却又害怕。
林知意往前一步,抱住了他,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的后脑勺,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耳边,温柔又让人怦然心动的话语响在耳际:“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