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其三（2 / 2）

“不行，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太不礼貌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和这房子的主人说清楚的。”

门外的狗开始叫唤起来，尚阳一惊，他还没听见车声，转而一想今天早上车就被自己开走了，杜兰德不可能开车回来。

很快，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了。

杜兰德带着一张阴沉的脸走了进来，身上穿的单薄，从外面回来一定冷透了，脱下鞋就往客厅走。

“阳阳，你在家呢？”杜兰德的声音从拱门外传来。

没等尚阳回应，他就进来了。

看到坐在地上裹着毯子的崔斯特，他愣在了原地。

“阳阳...我跟沃里克还没办法满足你吗？”杜兰德说。

尚阳看了一眼崔斯特现在的形象，上身光｜裸，披在身上的毯子垂在腰侧。而他自己因为搬动崔斯特太累，身上也穿的单薄，衬衫的口子已经解到胸口。

“不是的，杜兰德！”尚阳赶快跑过去，推着他往楼上走。

“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样吧？”被推搡着，杜兰德一边走一边回头问。

“当然不是，你先上去，我跟你慢慢说。”

尚阳用尽全力把杜兰德往楼上推，可是杜兰德不想上去，脚下不动，尚阳就拿他没办法。

他抓住尚阳的手腕，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崔斯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崔斯特说：“我好像认识你。”

尚阳闻言有些诧异的回过头。

崔斯特盯着杜兰德道：“你从我这里买走了一套茶杯。”

尚阳看看杜兰德，后者同样表现出了茫然。

见他们不信，崔斯特又说：“蓝釉的，上面有金纹，一套四只，其中有一只杯子上写了你的名字，你看到那个名字之后才买走的。”崔斯特的记忆似乎十分清晰，“那上面其它三个名字分别是德古拉、圣母玛利亚和埃尔克利尔。茶杯是以传说为原型制作的，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品。”

尚阳知道这套茶杯，那也是杜兰德最宝贝的东西，被他收藏在阁楼里。当尚阳问起茶杯上的名字时，他都闭口不答。

火“噼啪”地响着，崔斯特脸上映着火光，眼神坚定又真诚。

此时的杜兰德沉默地打量着崔斯特的脸，像是想从那里挖掘出什么沉埋于回忆的东西。

“有这么个人。”杜兰德开口，随而他话锋一转，“可是你应该早就死了。”

听到“死”，崔斯特有那么一点恍惚。

“我...我不记得了。”

杜兰德走过去，尚阳跟在后面，他觉得杜兰德已经猜到了。果然，杜兰德用指甲划开了崔斯特的皮肤，那里没有一丝血流出来。崔斯特惊了一下，那块皮肤变得透明，再度回归实体之后，划痕就消失了。

“怎么会......”崔斯特仔细地摸着那块皮肤。

“你就是黑街里那只恶灵。”

杜兰德最后视线落到了尚阳身上。

尚阳心虚的避开了目光。

“我...我不记得。”崔斯特说。

“杜兰德，他的确不像是。”尚阳解释，“他看起来很虚弱，而且之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伤害我。”

“之前？你怎么没告诉我？”杜兰德不太开心，“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跟沃里克不能及时赶到，你会怎样？还像十年前一样出事吗？”

“我不会再死了。”尚阳说。

“是的，你不会了。”杜兰德说，“无论是被肢解，还是被剁碎，又或者肚子上再被开一个大洞，你都不会死，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真该用银链把你栓起来。”

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平复着情绪接起：“怎么了？”

对上崔斯特担忧的目光，尚阳冲他笑了一下，示意没事。

崔斯特却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安全。

俩人的互动被杜兰德收进眼底，他那点醋意又散发了。挂断电话，杜兰德对尚阳说：“在家待好了。”

“你要去哪？”

“你不能去。”

杜兰德转身欲走，到了门口又折回来，在他身上施了个禁足咒，转身离开了。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亮晶晶的地面覆盖了层薄纱，月光变了一种样子，变得柔和起来。

尚阳瞅了眼脚腕上发着光的小银环，不以为意。他抖了抖脚，小银环立刻发出银光。

“我给你找件衣服去。”尚阳说着往楼上走，银环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亮起。

崔斯特跟着他上去，看着那个环：“没事吗？”

“没事儿，他总是爱大惊小怪。”

“他是你哥哥吗？”

推开房门，尚阳把壁炉点上，打开衣帽间的门。

“他是我爱人，之一。”

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挑出两件宽松的，在崔斯特身上比了比——太小。于是他又去翻杜兰德的衣服。

“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崔斯特坐在软凳上。

尚阳思考了一下：“我比看起来年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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