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之志(1 / 2)
既然有了定策, 事情办起来就快多了, 贾母听闻此事甚是欢喜,自私房拿出一个正德大街的胭脂铺子, 正德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宝钗回家与薛姨妈商议后,为了行事方便,直接搬到大观园来住。
黛玉宝钗三春等人商量后,请惜春画出房屋样子,成画后众人才发现问题,商铺似乎太小了,黛玉并三春等索性请了贾母的话, 亲自到铺子里查看一番。
正德大街自古繁荣昌盛,为京城之首,大街两侧都是价值千金的门面,贾母的铺子门脸不大, 位置极好, 黛玉等进去打量了一圈,内里不大,难得有个小小的后院, 内有一方小小天井, 众人走个来回,心中有了大致摆设柜椅安放腹稿。
出了铺门, 众人正要上马车, 五六个年青人挡住了去路, 和府里教头对峙,为首的那人衣着穿戴不凡,面上的神色猥琐下流,开口出言不逊,张嘴便喊道:“叫那个黄衣服的姑娘出来陪大爷说说话。”
周教头上前拱手道:“本人乃是荣府护卫,各侠当路拦车是何意图。”
黛玉冷笑声,惜春有些害怕,吓得拉住了迎春的手,迎春强作镇定,探春朗声道:“光天化日,还有强拦官家之女的狂徒,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宝钗劝道:“咱们上车吧,和他们说什么!”
为首之人色眯眯一笑,对着宝钗的方向说:“就是这姑娘,听听,轻柔妩媚,燕语莺声,听得人忙痒痒的。”
气的宝钗花枝乱颤,三春怒的咬牙切齿,黛玉冷笑声对周教头道:“周护卫,您顾忌什么,当街侮辱大家闺秀,拿下送官就是。”率先上了马车。
黛玉的声音清丽空灵,听得那为首之人阴阴一笑,正要说话,周教头三两下收拾利落,这回不用等人吩咐了,直接将人捆了送京顺天府。
众人在马车上,宝钗微有凝重之色道:“你们听到那人说什么了?说是长公主府的子弟。”
黛玉挑眉,看着宝钗道:“宝姐姐,你知道?”
宝钗垂下头,苦笑声道:“我哥哥前阵子打了禇国公府的人,听跟着的人回话形容,像是这位。”
黛玉冷笑两声道:“管他是谁,就是王亲国戚也没见哪条律例上写着,□□掳掠无罪的,天子犯法尚与庶民无罪,何况他禇家。”
不待三春作答,黛玉身子一歪,靠在迎春肩上,气若无力道:“我年纪小,没见过这样的恶人,吓的肝胆俱散,通身无力。”宝钗三春目瞪口呆。
探春醒过神来,反应灵敏,对外面急声吩咐道:“速请大夫,速请大夫。”小厮连忙应了。
回到荣府,家下人慌手乱脚,忙把晕厥的林姑娘四姑娘抬回房中。
宝钗回到房中,吩咐莺儿悬上白绫,莺儿吓得胆颤心惊,宝钗望着白绫出了好久的神,苦笑两声,站上椅子,将头伸了进去。
莺儿大声道:“快来人呐,姑娘自溢了。”外头丫鬟婆子慌忙都跑了进来,白绫系得松泛,婆子们用力就将宝钗抱了下来。
宝钗颈上一道青紫淤色,看得人触目惊心,早有婆子去请了大夫。
荣国府大乱,林姑娘四姑娘昏迷不醒,迎春探春受惊发热,宝钗自尽。
贾母看望黛玉时,黛玉轻轻捏了捏贾母的手心,贾母会意,再听宝钗自溢未遂时已波澜不惊了。
禇国公府动作很快,禇三爷带祸头的长辈到荣府致歉,贾母推说身子不好,大老爷见的,这里头是非底细早有人回禀了贾赦,贾赦说了两句,又有人来回贾母身上不好,贾赦连忙辞了禇国公府的人匆匆离去。
禇家的三子褚宇泽苦笑声,出了荣府大门,对惶恐失措的族兄说:“五哥,做好准备。”禇五身子一晃,垂下头眼泪滴答滴答落在金线鞋面上,禇宇泽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禇小九在旁边气呼呼道:“他贾家凭什么这么横,我们禇家还是皇亲国戚呢,侄儿又没实打实的成事。”
“呵”禇宇泽劈头扇了禇小九一个大耳刮子,禇宇泽厉声道:“漫嘴胡诌,你想让贾学士和禇家不死不休,还成事,你找死,我成全你。”
禇小九捂着红涨的脸颊,脸上仍有不岔之色,禇宇泽握紧双手,瞪着他警告道:“想想何国公府薛家现在什么下场!”
众人一凛,对,何家仗着承恩公府先前,何等嚣张,满门两位重臣,现在阖府子弟已无实权,低眉顺眼的做人,薛家更是满门抄斩,贾家这位大公子锋芒毕露,心机城府凌灭众人。
禇宇泽心里沉甸甸的,祖父叮嘱他务必摆平此事,必要时,丢卒保车也无须顾虑,禇家曾顺圣意上本,奏本呈例张家之罪,禇家和张家有旧怨,绝不能给贾家的大公子复仇之机,禇宇泽微微一叹,希望还来得及。
贾谨下朝时,早有人回禀此事,贾谨挑了挑眉,哟,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得真巧。
沈三七贾谨回府后,先去看望贾母,听贾母说了事发详细经过,听到黛玉无碍时,贾谨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沈三七也想到了,敲了敲折扇,笑着点了点贾谨的肩膀,两人和贾母说了两句话,出了贾母上房。
贾谨沈三七先去看望了迎春探春,二人并无大碍,安慰几句,贾谨沈三七来到了绛紫轩,院里一片忙乱,进了屋子,黛玉的脸面无血色,躺在床塌上,元宝懒洋洋趴在床边的软垫上。
见到沈三七,元宝瞬时来了精神,窜起来扑到沈三七怀中,沈三七险些被它扑倒,贾谨白了元宝一眼,元宝假装没看到,呜哇呜哇抬头对沈三七叫个不停,沈三七惦了惦它,无奈道:“又胖了,你该少吃点才对。”
元宝左看右看装听不到,沈三七拎起它一只猫耳,元宝心虚胆肥的抗议,“啧”沈三七训它道:“林表妹把你纵的,无法无天了,都敢顶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