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1 / 2）
陆之道还在考虑结交青黎的可能性, 如果把妖族, 或者一部分妖族拉到他们阵营, 将会为正道减轻很多压力。</p>
戚无渊说出那句话时陆之道没反应过来，他抬眼看着少年无害的笑, 疑惑出声：“嗯？”</p>
戚无渊浅笑着，“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p>
陆之道不明就里，忽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升起，他呼吸急促, 险些失态：“小九有办法？”</p>
“不是我，是厌哥哥。”</p>
“藏妖峰天生灵穴里的湖水, 厌哥哥带了一些回来。”</p>
“现在厌哥哥手中的湖水是唯一通向藏妖峰的通道。”</p>
……</p>
这些话分量太大, 陆之道一时消化不全，他怔了许久, 才渐渐回神。</p>
“厌哥哥”是谁, 作为关爱弟子的师尊，陆之道从戚无渊进司刑峰之前便知道了。</p>
可真正了解, 却是在无妄岛。</p>
无妄岛那次，厌天随身份暴露，诸多宗门趁机发难，副掌门慕容映寒被迫做出选择, 司刑峰在他隐晦暗示中，护送并放戚无渊和厌天随离开。</p>
这其中虽有利益相关, 但全都出自真心。</p>
陆之道也从一开始, 想法就与司刑峰上下相同, 以至于这会儿明知戚无渊把厌天随带上司刑峰，也没出口询问。</p>
陆之道相信自己的眼光，所收徒弟除了天赋，最重要的就是人品，徒弟和什么人交朋友，只要心中有数，他从不干预。</p>
在这自信的基础上，厌天随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夺回戚无渊的心头血，更加让陆之道坚信，比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与“龙族”为武或许更好。</p>
“狐王口中所说，厌天随承诺送他回藏妖峰，就是凭借这个？”</p>
陆之道找回自己的声音，又恢复成那个从容不迫，清雅绝尘的模样。</p>
戚无渊摸了摸鼻子：“算是吧？不过狐王还不知道究竟怎么把他送回去，厌哥哥取灵湖水那会儿，他们没看见。”</p>
“……”</p>
陆之道淡淡点头。</p>
戚无渊说：“我觉得问题不大，现在狐王回去还得靠那灵湖水，想要重新过来也得靠灵湖水，师尊，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和妖族交好？”</p>
“……”</p>
“其实交不交好无所谓，不过妖族有些东西很不错，可以交易。”</p>
“……”</p>
“除了妖族，还有龙族。”</p>
“……”</p>
“师尊，我这想法会不会太大逆不道了？”</p>
“……”</p>
戚无渊眨巴眨巴眼，见陆之道不说话，有些心虚不安地捏着衣角。</p>
戚无渊愿意和厌天随去潜龙大陆，同时也不想放弃太古大陆这边的生活。</p>
有句话是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当然是都要，正好他们有这个条件。</p>
不过往返跑前，需要争得当地居民同意，不然到时候又告他们一个“偷渡”罪怎么办？</p>
所以前面那些都是铺垫，最后两句才是重点。</p>
陆之道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半响才直直地望向他，目光凛冽：“你这些想法，是何时开始有的？”</p>
戚无渊被他亮得惊人的视线吓到，受惊一样往后缩了缩，才磕磕巴巴回答：“不、不久前。”</p>
“不久前？”陆之道声音仿若夹带寒冰。</p>
戚无渊小心翼翼点头：“是，弟子知道灵湖水的用处后，立马来找师尊了。”</p>
他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哪知陆之道闻言，周身气势更加危险：“那龙族没告诉你？”</p>
“啊？不是，我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每次狐王追上来我就拉着厌……那龙族跑，我以为他随口承诺，没想到取来的灵湖水还有这作用。”</p>
这次戚无渊没有撒谎，他真被陆之道态度吓到了，连亲密的称呼都不敢喊。</p>
听戚无渊解释完，陆之道周身气势一顿，如潮水找到突破口，全部泄去。</p>
他看了戚无渊一眼，又看了戚无渊一眼。</p>
戚无渊摸不准陆之道生气没生气，可怜巴巴地正要认错，陆之道突然叹了口气。</p>
“你下去，把厌天随叫上来。”</p>
“为什么？”戚无渊紧张起来，“师尊，我错了，我不该有那些想法……”</p>
“可以有。”陆之道打断他说，“那些想法，都可以有。”</p>
“……咦？”戚无渊一脸迷惑。</p>
陆之道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摇了摇头，“算了。”</p>
“你把厌天随叫上来。”</p>
戚无渊看陆之道不像要发难的样子，犹豫着问了一句：“叫他上来干嘛？”</p>
“商量可否借灵湖水一用，让朱雀和青龙剑灵觉醒。”</p>
戚无渊眼睛一亮，大声说：“可以可以！我能做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