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颗泪(1 / 2)
嘉月“……”
这让我如何作答。
“我们待在这里的时间也够长了,回去吧?”嘉月率先打破这层尴尬,出声道。
“好,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嘉月就在想以后对这个小奶狗不能太好了,对他太好万一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可怎么整,那就非常尴尬。
她还要去当子婴女朋友的。
说曹操曹操到,回去的路上两人就遇见了子婴。
“子婴兄!”柏周率先看见子婴,叫了一声。
子婴听见转头来看,见是他们,信步而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外面积雪很深,不怎么安全。”他开口联系。柏周指了指西边,回答:“那边有一处梅林,我们在那里堆了雪人。”
“哦?”子婴好奇,继而看见漫天大雪想起一件事,“那你们可带了护具?天寒地冻的,可能会伤了手。”
子婴刚说完,柏周就问他:“子婴兄可有伤药?刚才……”
嘉月打断了他。
“没事,就刚才不小心捧了几团雪而已,没有大碍的。”嘉月缓声道。心里却暗戳戳的想着自己的这句话简直太优秀。
柏周是个小乖乖,你要是开口不让他做他就绝对不会做,而他刚才将话题抛了出去,子婴必定会在意,这样一来,她绝对可以和子婴有些私下接触。
两人告别后,嘉月就回了营帐。
她的营帐中并没有火炭,在别的士兵眼里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还是个男人,一人一帐已经是恩赐,更别说想要炭火了。
这军中也只有子婴和他的谋士帐中有碳。
于是,自入冬以来,她都靠着系统过日子。
讲讲黄本子就能自动发热,当个暖炉,多么尽职尽责。
下了初雪,天暗的更早。
就在这个时候,子婴来了,站在帐外问她:“嘉月姑娘可曾睡下?”
她听到声音过后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未曾,进来吧。”
子婴手上拿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这是治伤冻的药,姑娘白天堆了雪,一定是伤着了,这药暂且有舒缓的效果,姑娘可以试试…”他开了口,在只燃了煤油灯的帐中只能看见他的身量轮廓。
“好,谢谢子婴兄。”嘉月上前几步,接过他手中的盒子。
她的手在这种光线下更觉得狰狞。
子婴猛然抓住了她的手,急匆匆的说道:“怎么伤成这样?午时你不是说无大碍的吗?”
说完子婴觉得自己行为有些变态。
硬生生抓着人手不松开。
他猛地松了手。
“姑娘,我,我只是一时唐突,姑娘可……”
嘉月打断他的话,重新将手举在他的眼前。看着他眉眼含笑的说到:“要不子婴兄帮我涂吧?”
这一举,算是默认了他刚才的唐突。
子婴一时怔愣,抖着唇没蹦出一个字。
“子婴兄?子婴?”嘉月凑近看着他,突然来的声音在耳边炸起,惊了他的心。
从初见的那时起,他的那颗心就不由自主的受到她的影响,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他心里的光亮,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她吸引,他还曾怀疑过她是不是下了药,但是只有自己的心才知道,是自己。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就勾了他的神魂。
那颗心,在婆娑岁月里,终是动了。
“好。”
随着大雪的每日剧增,嘉月也和子婴成功的谈起了恋爱。
两人都是个纯情老光棍,至今连拉个手都高兴老半天。他俩的事连柏周都没告诉,每天就偎在一起聊天看雪。
直到嘉月抱怨炭火。
最近系统听嘉月读黄本子已经读的百毒不侵,再也没有发热,嘉月也是晚上冷的几晚睡不着才告诉子婴。
“你帐中太暖和了,我不走了…”嘉月蹲在碳笼旁边感受着炭火的暖意,子婴在桌前写着信,抬眼看了她一眼。
“好,不走就不走,我这里有碳,歇在这里暖和些。”子婴滴了腊封了信。
话是对嘉月说的,信是寄往京城的。
“那好啊,我今晚就歇这了。”嘉月满足了,只觉得现在她死都不会出这个帐,有暖气的感觉太棒了!
子婴走了过来,把她拉了起来,半拥进怀里。
“好,我们一起歇息。”子婴的话就落在她的耳边,轻轻柔柔的引起她一阵战栗。
“痒死了…”嘉月嘟囔。
子婴却是笑出了声,拥着她躺到了塌上。
“刚才在写什么?”她问他,她来了有一会儿了,就一直见他在桌前写字。
子婴蹭了蹭她鬓角软软的头发,说道:“送去京城的信。”嘉月翻了个身,抱住他:“嗯?突然间送去京城干什么?”
子婴眼神望着别处,缓缓开口:“胡亥皇伯来了信,说要让我回京。”
回京,意味着兵权会上交,意味着将会深入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