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邢舒和步步紧逼,要先杀了春未迟。
眼见生死瞬间,电闪雷鸣,龙吟乍起,邢仪从龙珠里出来,脸色煞白,“我前世是欠了你还是怎么样?你没本事抢男人还怪我起来?”
“一个男人而已,差他一个我邢仪能死了不成?”
“当日我便说过――我再不要和他一起了,生生世世绝不见他。是我的错,为龙性淫。不该年少结交,害你俩暗通款曲。”
邢仪一招天雷挡住邢舒和的掌力,两下天雷直劈生息楼顶。
事已至此,原是全记得了,巫容水当年结交邢仪,却钟意上鲜衣怒马的少年邢舒和,后来娶了邢仪,兄弟阋墙,怨气从生。他是巫家少主,巫家掌中宝,门当户对,非能干讨喜的邢仪不能配。大人自作主张,拿邢仪冲喜,新郎倌长睡不起,便至于此。
人心都是偏的。巫容水以往不待见邢仪,两人日渐生了龃龉,一个嫉妒成性,另一个也绝非善茬,叫两人如何一起。
瞧着两人的脸色,邢仪难以置信,不想自己这么多年眼睛还是瞎了。所幸未曾对那假佛修动过真情,不然他今日必得自己羞愤至死。
此刻邢仪摇摇欲坠,如断线风筝,生无可恋。那两个是他生的,他也不要了。龙生苦短,可恨离群索居。
巫容水记起他赶回去那时,邢仪煞白的脸印在眼前。年少时和邢仪结交,两人也是踏云双双历练,知根知底,如同知己。他那时中了神仙道,如同死人,邢仪入了他家的门,云水道台和得乐仙府两处都管,**乏术。
直至最后,杖打几千,他将近昏厥,气若游丝,在众人面前对着巫容水说:“巫容水,你不必这样的表情。我知道你是恨极了我,结发近三十年……”
他自小也是受宠的人,尽管被寄予厚望,掌管两大家子,脾气也还是在的。
“接下来无论多少回,多少世,你再也不要来见我,索性我更不想要见你。”
“你现在高兴了。”
他说完便断了气,最后两大家族无人收拾,扔到乱葬岗里去,他师弟郁溪来挖了三天三夜,才捡了尸体回去化了火,埋在大树底下。前几百年尚来跟树说说话,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见了。
巫容水浑浑噩噩不知终日,郁溪的门人弟子抱来两颗蛋,“孵不化就扔掉吧,也没人要了。我郁师兄身患重疾,就不来送了。”反正蛋的生身人也不要了。
父子连心,邢仪要不是痛感难熬,绝不会上来救这两个小光头。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要得罪人。
此时此刻,邢仪再也没看佛修一眼,这是他的地盘,该来的来不该来的就滚。弱的便要遭受患难。他不指望哪方高人来救他,邢满仙作恶,云水道台、得乐仙府分崩离析,异族侵扰,由两族镇守的南洲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