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尽兴（1 / 2）
第四十四章
高端的装饰墙是有名的铭绘艺术，只为装点这里吉恩最为宝贝的两幅画。哪怕是衬托的灯光也非是欣赏所用，虽然夜里看上去暗淡不少，却不会因为炙热破坏画体。哪怕它只起到了很小的作用。
可见吉恩是很宝贝这两幅画的。
这是一副幻世女贼夜行图。画中的女人后跃人在当空，以星空做背景，大楼大厦就是她的舞台。女人一身红色短裙外搭着一身藏绿色风衣。左手撩帽半掩真面，而一双眼睛画的恰到好处的不藏私又透着神秘。虽然画风简单不拖泥带水，就单凭女人的美已将这幅画展现的淋漓尽致。无需外物陪衬。
“我是在金钱帝国拍卖场看中了这幅画买了回来，哪怕只是一个侧脸，这个女人都像她的传说一样会魅惑人心。我不计血本买下了这幅画，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也正是这幅画，我接触到了两种香料。你有没有发觉，从我靠近你之后，你已经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也尝不到了。”
“味道？”肖绵嗅了嗅，闻了闻自己又凑近吉恩嗅了嗅。的确，“没有味道，怎么回事？”
“是无香。”吉恩将裤带上别着的香囊拿了出来，拎给肖绵看，“这就是无香。只要你嗅到无香的味道，你就会失去对气味的判断，也会失去味觉。”
肖绵打开来看:“无香，味觉，嗅觉。这不是香，如果我猜的不错，它的作用是麻痹人的味觉和嗅觉。”
“嗯……你还真聪明。确实，说它是香，它的原理就是这样。不是闻不到，而是中了毒。”说着吉恩便将无香夺了回去。香料还剩下一半，正如它的作用，血遇见它会转为褐色，这其实就是毒香。“自从我发现这无香，我发现只要佩戴这个东西，异种就像蛇失去了感官，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也无法发现你。”
“难道异种是靠气味找吃的么？这异种还真跟丧尸一样。”
“他们可都还活着，只是身体发生了变异。病痛已经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到了一定时候也会有死去的时候。哦对了，我说的是红眼的异种，对其他异种还是看不见的好。”
“所以，无香对付异种和人都是同样的效果。”
“对。这无香非常神奇，会降低你的存在感。我研究过他的成分，几种毒素混合虽然闻不到味道，却仿佛在给大脑传递一种排斥感，会不自然的回避。”
“那你也佩戴这无香，我也闻了，那我不是要对你视而不见？可是我并没有。”
吉恩笑了笑:“我只调制了一点点，还没有那么大的效果。这东西……”吉恩将香囊举到幻世桃色的面前，“这东西如果将纯度提升至九十九，闻到它的人不仅会精神错乱，还会见鬼。”
“……啊？”
对于这个实验结果吉恩没有多说，调至一定的浓度，同在一室的几个人仿佛对身边的人视若无睹。明明人就在他们的身边可是他们却像是撞了鬼一样畏畏缩缩，惊慌失措。
不同幻觉，产生幻觉也许会让他们看到更多。可是这无香的作用却是将一切真实存在的东西通通抹消。想象世界无我无他，唯有自己的时候。反而，他们都疯了。
他们啃食自己的躯体，想象自己是一条虫子，捕捉自己看似看不到的鬼魂。有些像蝗虫病泛滥时的场景。
“你说两种香料，无香，还有什么？”肖绵往右一看，同样的尺寸，以背靠背的姿势是一个同样身着藏绿色风衣，手捻帽檐掩面的画像。只是相比幻世桃色的全身画，这幅画只有上半身，而且侧颜只露出了鼻子嘴巴而已。“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不会是雌雄大盗吧？”
“今夜不尽兴。”
“今夜……不尽兴？”我们
来日方长。肖绵不觉想出这句话的后话。同时吉恩话语凝重，惆怅，“这就是我心上人。”
“一幅画？”肖绵不可思议的笑出来，“这个人也是魔术师么？”
“他是幻世桃色的弟弟，他和幻世桃色不一样。幻世桃色只盗宝而他——只杀人！”
“只……杀人？”
“2050年宏昌博物馆展示了一个人体塑像艺术品，就是幻世桃色。销声匿迹了一年的女盗贼忽然被人搬进博物馆，没过多久她的塑像被人盗走，同时在那时候出现了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幻世杀手。他的手法和幻世桃色一模一样。只是他不盗物，只是杀人。我调查了很多资料，我猜测这只有一种可能，他们……”
“扒了他姐姐的坟。”肖绵木然无神的陈述道。就像陈述一件陈年往事，一件明显不可能和他沾边的曲折的故事，却莫名的掏空了他的内心。
这种感觉非常真实，似乎想的有点过分投入。
吉恩哑了半响，恍然回神才有所反应，“是……”吉恩差异的说，揉了揉鼻子，解释道，“人体塑胶人像，需要先模拟骨骼再填充塑胶才会逼真。这幅画就是当代画家陆白通过那副人体塑胶人像画的。我查了很久，虽然一开始我也这样想过。看来……只要听了这个故事都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这也……只是我随口胡说的。萌生出这样的想法我这种人……呵，一定很差劲。”
然而这就是事实。吉恩心里补充道。一个令人发指的事实。
肖绵看着画中的女人:“如果是我，我想我会连他们家的祖坟也都扒开。”
“……嗯，这样的事在现代很常见。有句话是……哦，见怪不怪。”
“见怪不怪？”听吉恩这么一说，他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竟觉得好笑，“是，见怪不怪。”
他现如今就特别想扒了弥尔的皮，不正是一个道理。
殊不知他刚才不经意间的笑意比起表里不一的弥尔可怕程度可是有过之无不及。
“你这是什么眼神？”肖绵发现吉恩目光呆滞，看他像见了鬼似的。
吉恩只是在想，肖绵看似柔弱，报复心却很强。
其实吉恩第一眼看到肖绵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怀疑肖绵的身份，是他在生食区见过的那个人。也是他一天的老师，传授他睚眦必报的本事。只是得知他失忆了吉恩并没有选择追根究底，而是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
很多时候真相大有弊处，现代人都要学会的一点不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相反，而是夹尾潜行，莫守一是。
真相往往伴随着危险。
不过，肖绵这趟浑水他是已经趟了。
“咳咳～咳咳咳！”忽然嗓子又痒了起来，伴随着还有痛感。
吉恩连忙为他倒水，喝了杯水才算是感受了一些。
“谢谢。”
“张嘴，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