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来人正是萧泓湛。他豪气高声说道：“现在改正不就行了！”

秦巽好整以暇地看着楼下的人，嘴角歪笑。

楼下萧泓湛抬头看向楼上，道：“你那屋子可还干净吗？”

秦巽轻哼一声道：“眼不见为净。萧公子见都没见就凭空一问，分明就是心生嫌弃，既然如此何必多问。”

“哈哈哈！”萧泓湛仰头大笑几声，说道：“果然是秦巽！能脏了你那屋子的想必也没机会让我看到。”

“不巧得很――”秦巽刚要说下去，突然看了一眼鸨儿娘，又慢悠悠改口道：“秦巽今日大意，让屋子里留了点味道，萧公子也嫌弃吗？”

突然旁边传来轻笑声。萧泓湛自打进门就已感受到同样不同凡响的气势，此时便转过头去打招呼道：“清墨兄好闲情，不知可否赏脸？”

不等对方回答，他目光移到那人身旁另一人身上，问：“不知这位是？”

韩清墨道：“这位是新友，泓湛兄有兴趣结交，不如我们坐下详谈？”

“甚好。”萧泓湛收回视线，抬脚就往楼上走。跟着他的两人都目不斜视地跟着，仿佛没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秦巽的厢房分左右两厢。左边是卧房，满眼都是胭脂味；右边是书房，笔墨纸砚无一不全。一门两境，倒是奇异。

进门以后萧泓湛和韩清墨丝毫不拘束直接挨着房中央圆桌子边坐下，萧泓湛身后两人在靠墙红木椅子上坐着。

顾颂云在韩清墨示意下也犹豫坐下来。

丫鬟端了茶进来，一人托着青瓷杯，一人托着普通的素瓷杯。秦巽接了青瓷托盘放到圆桌上，亲自奉茶后识相告退。

萧泓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似笑非笑问道：“能在这张桌子上与你我同坐，想必大有来头吧。”

不等韩清墨说话，顾颂云拱手答道：“下官邳县新任知县顾颂云……见过世子。”

萧泓湛抿了一口茶，道：“知县，呵！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何时知道的？”

顾颂云如实答道：“就在刚才，在楼下的时候。”

“顾知县……”萧泓湛玩味地看着韩清墨，“这是你换的新幕僚？”

韩清墨道：“知县品阶再低也是朝廷命官，怎是我遣用得了的。”

“啊？这么说，是这小小知县主动攀附于你？”

这话显然是不善，韩清墨笑道：“世子这是以己度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