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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 被他咬得有点疼。
丝丝缕缕, 顺着齿间攀沿而来, 下秒, 感受到胸口位置被捏了下，程怡本能嗤痛想躲，抬手，手掌不着力地重重推在他脸上，‘啪’一声，类似甩了一巴掌, 清脆响耳。
秦易顿时松开。
昏暗楼道角落内，声控灯的光影随着他身躯挪开, 一霎散开。
程怡瞬间背贴墙壁, 喘着不均匀地呼吸，胸口起伏不定地一脸惊异又不懂地看着他。
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这半个月, 她都在忙实习的事, 照顾囡囡以及……等他出院。
秦易摸摸自己被她甩了巴掌的脸，不疼，真不疼, 但……就是什么地方有点难受, 目光低沉，声音淡淡混着不满：“不是……说好给我机会的吗？你跟谁交往了？”
程怡的唇有点被他咬破了皮，舔一下，疼丝丝。
不过，念在他不顾命地救过自己, 她不计较，只很轻落地回道：“我没有男朋友。”她都不知道他这是从哪冒出来的想法？
如果有，这会，她也不会一个人回公寓了。
秦易皱眉，似信非信说：“我下午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有个男人接了。”
“你给我打过电话吗？”程怡疑惑地仰起脸，略暗光线下，她的眼睛依旧清澈又黑白分明。
今天是周末，她有一天的假期。
所以下午的时候，她就带着囡囡一起去了公园放风筝。
中途，她有看过一次自己的手机，怕师傅找她有事，可并没有他的未接来电？
秦易点头，“嗯。”
“我没收到。”程怡继续说：“手机也没有你的未接来电……可能……”
程怡还想说，秦易直接打断：“你就跟我说，你今天下午和哪个男人在一起？”看程怡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样子，他忽然间想到自己刚才有些莽撞了。
哪个男人……？
程怡一下反应过来了。
可是她不太愿意相信乔知梁会做这种事。
他说只是把她当妹妹。
而且，这段时间，他的确对待她们时很客客气气，没有过分暧昧的表现。
“哪个男人？”看程怡一副陷入沉思的游弋状态，秦易靠近一步，追问。
“我没有男朋友。”程怡回神，眼神有点闪避，她不想把乔知梁往那种阴险小人方面去猜测，抿下唇，带出一点微笑，转移话题：“你……现在伤都好了吗？”
“怎么？不愿意告诉我是哪个男人？”秦易隐隐有些不悦，刚才还在愧疚他莽撞，现在看她闪避的模样，那点愧疚荡然无存，语气稍重：“不告诉我也行，我有的是办法查不出来，到时候，别怪我对他动手，嗯？”
“秦易……”程怡一惊，直接抓住他的手腕，“你别这样行不行？”她是知道秦易是有这个本事的，可她不是已经说清楚没有男朋友了吗？
“我只是想知道今天下午哪个男人拿你手机跟我猖狂？”秦易无动于衷，“如果他想和我竞争，可以光明正大点，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乔知梁。”顿了顿，怕秦易真找他麻烦，连忙说：“他可能开玩笑……”说罢，程怡下意识就皱了点眉，她现在替他开脱的理由说出来怎么都有点低级：“他把我当妹妹的，可能你打我电话，他就随口说了。”
秦易却没什么表情地低呵一声，觉得有点好玩地嚼嚼“妹妹……”这个字眼，没点龌龊思想，没有哪个男人会有闲心去认什么妹妹，又不是封建时代，讲究哥哥妹妹的，不过程怡本就不是心机很深的女人。
对男人没什么太大的防备心。
被乔知梁牵着鼻子走也是意料之中。
秦易眯眯眸，不想继续问了，现在他们关系刚刚缓和，他不想弄得太僵，点到为止，便缓了缓语气说道：“我知道了。”乔知梁这个男人，他自有办法对付他。
“嗯。”程怡看他没继续问下去的意思，想他应该不会误会了，低头看看攥在手里的手机，手指按了按home键，黑色的屏幕亮起，一张素白的手机壁纸上显示时间已经9点30分了。
有点晚。
重新关了手机，抬眸迎上站在面前的男人视线，再次回到她最关心的问题：“秦易，你现在都恢复了是吗？”
“嗯。”恢复是都恢复了。
后背烧伤的地方，植皮后还是能看出点疤痕。
不过为她留点疤，他也乐意。
程怡放心地点头。
如果他没恢复好，她会有罪恶感。
秦易低眸，忽地，伸手轻轻落在她肩膀，宽厚的手掌慢慢来回抚摸她薄削的肩，说道：“半个月前在医院说的，还算数吗？”
给他一个机会。
程怡一愣，数秒后，眼神一闪。
心脏在他手掌抚着自己肩膀时的热度，开始不规律跳动起来。
他说的，她知道什么意思。
“算数吗？”秦易看着她，微微俯身，高大的身躯将她在角落处笼罩得密不透风，“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秦易看她依旧不吭声，知道这会要从她嘴里撬出‘我答应’这种话，比登天还难，眸底某种神色一掠，继续说：“那我……现在先好好表现一下？先哄你开心。”
话落，不等秦易有所行动，程怡脸色慌里慌张急忙就开口了：“算……算数的。”
跟秦易交往4年，秦易要做什么，她还是能懂的。
什么哄她开心？
可能就是要在这里‘吃’了她。
说完，程怡呼吸急促，弯腰从他身侧快速钻出来，她不想在公寓楼道这种公共场合一直被他按在墙壁处。
秦易没拉她，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她在一起，他不急这么一会。
缓缓说道：“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程怡从他那边顺利躲开，松一口气，想也没想就应了：“嗯……好。”
既然答应给他机会，想躲是躲不了的。
不过，她这幅答应利落地模样，落在秦易眼里，被他直接解读成了另一种含义，随后他就很直白地说出来了：“程怡，我喜欢你对我乖乖的模样，你一乖，我就想疼你。”
秦易说完，程怡脸上立马一尬，然后是：……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
秦易还是对女孩子这么不会‘讲人话’？
“你早点休息。”所幸，他也就这么直白说一句，没做其他多余的动作，就放她上楼。
等他离开，程怡靠在电梯里，看着电梯一侧缓缓上行的蓝色数字。
她现在答应秦易了，如果他真的真心对她的话……
她想找个时间和他说说囡囡的事。
如果给他机会，不好的话……她不会告诉他囡囡的存在。
……
这一晚后，秦易真的天天过来找程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