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1 / 2)
一墙之隔。
陈夕颜原本趴在床上看时尚杂志,听到程怡进房的动静, ‘啪’一声, 合上手里的杂志。
快速下床, 穿着拖鞋, 啪嗒啪嗒跑到程怡房门前, 敲她的房门。
敲两声,也不管程怡有没有同意她进来。
直接按门把手, 推门。
没好好看着程怡,就霹雳巴拉说道:“程怡,借我一个包, 我高中同学来帝都过暑假, 我要找她一起玩。”她一早就看上程怡背的一只白色斜跨包。
虽然是便宜货。
但正好配她那件粉色波点连衣裙。
她买的都是名牌包, 比如lv老花皮,色泽太暗,不够少女心。
明天陪同学玩,背出去,不太搭她的裙子。
说完,陈夕颜才注意到程怡的‘不一样’, 她身上穿了一件名牌裙子。
这件裙子,她在杂志上看过。
国外一线明星代言的牌子, 也是今年夏季流行的新款。
价格2万左右。
陈夕颜看得眼睛直勾勾。
她好想要这条裙子。
等等, 程怡不是一直在她面前哭穷吗?
穷到还在她面前演什么跳楼戏码。
怎么一眨眼, 就穿上2万块的大牌裙子了?
陈夕颜顿时就瞪圆眼睛, 指着程怡身上的裙子, 嚷道:“程怡你这个坏女人,明明有钱还骗我没钱!当着我面哭穷,背后却穿这么贵的裙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程怡刚刚被秦易折磨得浑身不舒服,没心情跟她说话,她想要她的包,她给她就是了,默声走到橱柜边,拉开柜子,给她拿那只白色的斜跨小包。
“你要这个是吗?”程怡将包拿给她,给她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
陈夕颜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小包,没注意到程怡脖子处的暧昧红印,眉色不太友善地上下打量起程怡身上那条裙子,精致沟边的蕾丝缀边,高档丝绸质感面料,无论做工还是款式,穿出去就给人感觉特别像名媛。
打量打量着,陈夕颜不由想到自己明天要穿的那件粉色波点连衣裙,少女是少女,穿出去还是有股的网购廉价风。
太地摊货。
跟程怡身上这件大牌连衣裙不能比。
而且这件蕾丝裙和这只白包也挺搭。
陈夕颜死死看着程怡的那条裙子,眼馋的要命。
她真的想要穿这条裙子出去玩。
鼓鼓小嘴唇,凶巴巴地得寸进尺说:“程怡,你那裙子借我穿穿?”裙子看上去挺新,程怡应该没怎么穿,她就凑合一下,穿一下她穿过的好了。
程怡很疲累,真的不想和她多说话。
一会她还要复习。
她想要,那就给了。
“我去卫生间换下来给你。”程怡将手机放到梳妆台上,拿上一套居家服,进浴室换裙子给她。
陈夕颜拿着程怡的那只白色的包,打开拉链,反复翻看。
看了会,程怡换好了衣服出来。
将手里那条裙子递给她,说:“你要穿的话,先洗一下。”毕竟她穿过了。
陈夕颜翘翘唇角,扯过她手里的裙子,捏住裙边两角,展开。
晃了晃,开始细细看着。
到底是国际大牌,质感就是不一样。
陈夕颜看着很满意,准备收起来,一会拿回自己房间去洗洗,再烘干,放外面晾一夜,第二天应该可以穿了。
折叠时,就看到裙子腰侧,有一块像白色的斑污。
陈夕颜以为是程怡吃了冰淇淋或者奶油之类沾在上面的,说道:“程怡,这一块脏的是不是蹭了奶油?”
程怡正在拿复习资料,听到她这么说,转过脸,就看到陈夕颜指着那一块白色的斑污。
先是没反应过来。
过了两秒,反应过来,脸色很尴尬了,说:“那个……我帮你洗吧。”这应该秦易不小心蹭上的……东西。
这种男性的东西,她没那么大的心给她洗。
“我就问问,算了,我自己会洗。”陈夕颜主要怕程怡反悔,攥紧裙子,“你休息吧,我走了。”
“陈夕颜……那个……”程怡还想说什么,陈夕颜抱着裙子和包就走了。
程怡看着被关上的门,轻轻皱皱眉,总觉得不太好,但转念想想又算了,依着陈夕颜的脾性,拿走了就不会给她的。
坐回梳妆台前。
撑着隐隐发胀的脑袋,翻开复习资料,开始看起来。
看了两行,手机又响了一声。
程怡拿起来,还是秦易发来的:【到家了吗?】
也还是刚才那句话。
程怡出神般地看着这条短信,脑袋又隐隐作痛。
抬起手背抵抵自己的太阳穴,过了会,放下手机,依旧没想回复过去。
她被迫重新跟他,从妥协那刻起,她只能坐到交付身体,不会再交付任何感情和心。
……
嘉禾院别墅,没了程怡的书房,空荡又冰冷。
秦易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刚才程怡坐过的沙发上,手里捏着刚刚给程怡发去短信的手机。
眼眸低垂,下颚线条绷直。
不言不语。
整个人似没了魂一样颓然。
哪怕梁思沅上来,跟他说话,他都没怎么搭理,这种颓废的状态维持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夜色眷浓,秦易从沙发起身。
拿上手机出门。
……
cbd一高档小区,姜汌在困意眷眷中被一阵电话声骚扰惊醒。
接通,电话那端,秦易声线淡淡说:“我在你家门口。”
姜汌皱眉,随即就按了手机,起身,随意套了一件灰色t恤,去给秦易开门。
门开,秦易进来。
身上,胡乱穿了一套有些陈旧的浅青色三叶草运动装。
神色还算正常,看不出什么失魂。
但了解秦易的都知道,他从大学毕业后,八百年不会穿这套运动装了。
毕竟这是程怡给他买的。
姜汌顿时双手抱胸,看他自顾自进来时,棕眸浅眯,一副鄙夷地神态看着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干什么?失恋了?”
“不能来吗?”秦易自顾自走到客厅壁橱,拉开上方的酒柜,取出一瓶烈酒,倒到玻璃杯内,拿起来,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熏刺得秦易眼睛有点微红。
姜汌看见,意识到不对劲,凝眉,慢慢走到他身旁,“怎么了?”
“没什么。”秦易继续倒酒,姜汌伸手按住酒瓶,不让他再喝,“喝酒解决不了问题。”虽然他没说什么事,但他猜猜也能猜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