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滚谁大爷(1 / 2)
一阵天旋地转,钟昭衾突然感觉有一股深深的力量将他一直往下拽,身体越来越沉,拼命地挣脱也无济于事……
(海里感受,不是h各位审核大大T^T)
钟昭衾猛地大呼一口气,无处不在的水顺势便蹿进他的鼻里,嘴里,耳里,眼,喉咙,胸腔…他越咳越呛,怎么使劲挣脱也没有用,宛如一块沉陷越深的海绵,软弱无力……
钟昭衾浑身一颤紧紧闭上眼睛,仅仅一会儿,他的眼眶便瞬间爆红,心脏一阵骤降……水、是水、太难受了……他拼命的挣扎左右扑腾,指尖突然碰到……身边有人?
钟昭衾不敢睁眼,他一把拽紧旁边的人四肢不断攀爬缠绕,最后宛如一只手足无措的八爪鱼,紧紧贴在那人的怀里。
然后,一个微凉的指尖戳上他的头,他骇然摇了摇头双手紧箍在那人身上,打死不松手!
直到……那人不耐烦的伸手扯开他,在他紧紧攀住的四肢上各点了一下画了个咒,然后狠狠掐了他一下。
钟昭衾猛的被掐疼,条件反射的吐了个泡泡。约莫见他顺从的微微张口,那人才密密麻麻在唇上绕来绕去……似乎在画什么?
直到……那人一把推开他,而钟昭衾可以瞬间畅通无阻的呼吸,钟山神主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东西叫避水咒……
(以上都是在海里……审核大大不要误会……)
这下误会大了,之前不过亲了一下脸,就阴阳怪气爱理不理的。现在还逼得人家动了嘴,连他自己都觉得像在故意骗吻……
钟昭衾十分无奈的睁开眼,看到的果然是那人深邃曜黑的冷眸……
这会,秉渊的衣袍已然被拽的松松垮垮,束起的墨发在水中肆意飘散,那双淡漠的眸子却紧紧盯着他,犹如霜刃飞出几寸寒光。
钟昭衾的喉咙却猛然一紧……淡眉如秋…云鬓落漆……青丝如瀑斜玉簪……小黑龙……
不过此时,钟昭衾脑海中浮现的并非平常那张冷冷淡淡的死人脸……而是某次……温泉水池氤霭的暖雾里……那双轻阖颤抖的眼尾泛起一片薄红,淡漠的眸子不停闪动着湿润诱人的水泽……就连眸中寒光也沾染几分旖旎……
那人薄唇紧咬却抵不住发出喉间屈辱…而那个刚刚折磨他的人,正狠狠啃咬修削的肩胛骨……不知魇足……
唔、那是钟山神主少有发火的一次,钟昭衾记得很清楚……那一次他把小黑龙的胳膊捏得那么紧,强劲的力度恨不得把他的骨头都捏断碾碎,再一口一口吞拆入腹。
其实、那一次的起因也是因为水……自从带小黑龙回到钟山,小黑龙身上的咒印便彻底转移到了钟山神主的身上。每逢月圆之夜,万虫噬骨,锋扎刺皮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钟昭衾是一个无法忍受皮肉之苦的人,所以他选择用针封住筋脉,宁愿毫无感觉的内伤吐血,也不愿尝受半分皮肉折磨。
因此,在第一个寒气到来的月圆之夜,钟山神主便带着小黑龙,在浩浩荡荡的仆人大队和山精灵怪的热烈欢送中,来到了钟山之巅的寒焐池。
钟昭衾不会水,所以他打造的寒焐池只是一块小小的水池。水池按八卦阴阳分界,一半是为小黑龙准备的“寒水”,一半是为自己准备的“热泉”。钟山神主就准备在此度过吐血难熬的月寒霜夜。
钟昭衾贴心的将水池一分为二,就是怕小黑龙体寒受不了滚烫的热泉。钟昭衾暗暗的筹备了好久,终于在月圆之夜的那一天好说歹说才撇下眼泪汪汪的仆人,美滋滋的带上小黑龙来到期待已久的寒焐池。
他以为和往常一样,扎扎针泡泡澡,挺一个时辰吐两口老血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一次……双重咒印的叠加,瞬间让他疼晕翻倒在暖水泉池里。
来势汹汹的皮肉之痛让他一脚踩滑,身子直直坠入暖水。钟昭衾本就十分厌恶沉水溺气的感觉,这一次落水,再加上双重咒印,哪怕捏了避水咒他也疼的快要窒息。
出不了声呼不了救,他只能在水中拼命挣扎,一边咳血一边扑腾。最后绝望的沉溺在水底,硬生生忍住浑身抽疼,独自沉在水里足足一个时辰。也就是从那次起,他再也不入水了。
一个时辰的满月过去后,钟昭衾终于哆嗦着身子从水底站起。不像平日里那番嬉皮笑脸,钟昭衾脸色惨白的一步一步走向寒水池角。而那个静静站在水中的人就这么淡漠的盯着月亮,哪怕身后扑腾的水花那么大,他也从未回头。
钟昭衾吐了口血,这才绕到他跟前,陪他静静站了一会,抬头看着明亮皎洁的寒月,声音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好看吗?”
丝毫没有回应,寒池很冷,冰水很凉,只有体内的咒印激起千层骇浪。钟昭衾又转头看向小黑龙,问道:
“为什么不拉我?”
还是没有回应,小黑龙甚至眼也不抬,径自绕开他,神情淡若的往池边走。
钟山神主眼中的怒火,便在这片寂静漠视中彻底烧了起来,他陡然一发力,瞬间将小黑龙的肩膀一把制住,而后忽然顺势反旋——眨眼便闪至暖水池边。
小黑龙眼皮一跳,抬眼时,已被他牢牢压制在冰冷的池壁和湿热的怀间。
“为什么?”
钟昭衾扭头吐了口血,盯着他眼也不眨的问道。小黑龙这才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做梦。”
这只自视甚高的小黑龙……钟昭衾气极反笑,咳咳间又吐出一口血。他将血腥吮在唇间,狠狠舔舐着小黑龙的唇舌,这是上次昏沉荒唐的月夜后,钟山神主第一次和小黑龙唇齿纠缠,却猝不及防充满怒气与血腥。
清醒的小黑龙果然十分抗拒,可挣扎无用,即使是此刻万虫噬骨的钟山神主,也能轻而易举将他强迫箍在怀里。
钟昭衾目光一寸一寸盯着身下怒气滔天的人,划过深邃冰冷的眼眸,高挺修削的鼻梁,划过被他咬破的嘴唇,划过秀气下巴。心中腾起的杀气,突然变得有点痒。
于是,不知不觉中,钟山神主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喉咙开始紧的发涩,嗓音也变得低沉:
“做梦?那便陪本神主一起做罢、”
他想到了那晚种种,靡乱又清晰,皎洁月光下愈发诱人白皙的小黑龙。
“……”
“嗯?”
“……”
“那算了。”
“…求你…”
“不够。”
“…错了…”
“嗯?”
“…我错了…唔…”
一眼痴醉,千般万种风情挑眉。
锦衣玉冠全散,绮水春光,隐约又乍现。
纵使淡漠如水,轻腰折弯,四肢亦瘫软。
顾池香砌岸,倚靠环搂交缠,云鬓绕漆,青丝尽散落地簪。
……
这般水中模样,钟昭衾盯着秉渊一顿看,喉咙突然紧的说不出话。
“走罢。”
“……”
“怎么。”
“你莫碰我!”
“……”
秉渊眯了眯眼,收回拎人的手,转身便踏出水,钟昭衾急着跟上去,却被打来的水波推远。
“不是,你听我解释……”
才踏上岸,眼见秉渊一溜烟儿就要养沙岸后走,顾不得回头细看这片海域,钟昭衾拔腿就追,急急拦在秉渊面前。
钟昭衾急道:
“那个……你听我解释、”
秉渊继续走。
钟昭衾伸手拦住: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