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林榆猛地停下脚步，全身绷紧，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懵在原地。
“怎么，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带头的的人很满意林榆的反应。
江淼向前一步挡在前面，直视带头的：“你干什么。”
“哟，江哥也在？”带头的戏虐地说。
另一个男人——大概是小弟，他哼一声：“我们就是偶然碰到。”
“顺便打一架么？”江淼挑眉。
“您这话说的。”
怎么可能偶然碰到？
尹安默默退到苏亦身边，小声问苏亦：“你会打架么？”
苏亦点头：“你不会？后边儿去。”
尹安再次默默退到苏亦身后。
“那你堵着我们干什么。”江淼轻笑着问。
带头的哈哈大笑：“当然是增进感情了。”
江淼挤出一个字：“滚”，然后一只手把林榆一推，另一只手握拳砸到对面小弟的鼻子上。
林榆被一掌推地往后退几步，迅速领会到江淼的意图，立马转身对傻站着的苏亦和尹安喊：“跑！”
小弟几个大步拦住准备起跑的三人，噗嗤笑一下，指着他们说：“跑下试试？”
苏亦皱眉，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能够称得上武器的东西。学校到烤肉店有直径，是从一条小巷子绕出去，他们正好处于巷子中部，附近没什么人，整个一约架地点的最佳选择。但江淼被带头的缠住了，剩下那俩又是和平主义者，没有跟他们嘴炮就算好的了，目前形势颇为不利。苏亦只得挑起保护和平主义者的重担，——下次得教育教育他俩，能动手的最好不要动嘴。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前面的小弟，不是很壮，175cm左右，还比自己矮，是普通手下的那种型号，一副想出人头地的做派，估计是新来的，可以试着打一架。于是他偷偷地活动下手准备上。
小弟以为自己拦下的三个人没有一个能打的，老大是看不惯林榆，他权衡了一下，对着林榆出拳。苏亦迅速拦住，抓着他另外一只手一把扯到自己面前，随后用膝盖顶在小弟肚子上，再一脚用力侧踢上去。小弟捂着肚子踉跄几步，嘴里“操”字还没发完整，苏亦跨步上前直接对准小弟颏部往上给了一拳，对他说：“怎么，就跑。”
因为小弟的嘴巴还没合上，就突然被一拳从下往上推，鲜血从嘴角慢慢流出。他张张口，伸手探进嘴里，摸了两下，拿出半截舌头，猛地愣住，似乎在辨认手中鲜红的，带着余温的一小块是个什么玩意，反应过来后疼痛才一瞬间的传达至大脑，他顿时用剩下的一只手捂住脸，另一只颤抖地托住舌头惨叫：“我的舌头！我操老子要灭了你！”
另一边江淼正把带头的的脑袋往墙上撞，带头的的脚才刚刚抬起，只听到突然传来惨叫。两人愣住，带头的最先反应过来，趁机把江淼狠狠踹开，往惨叫的来源跑去。江淼一手扶墙一手捂住肚子，带头的踢的是旧伤，——之前被打青了还没消的地方。
带头的直径走到小弟旁边，低头辨认了一下小弟手上的东西，再结合他撕心裂肺的吼叫。他见过被打骨折的，被打死的，被砍断的，还没见过让人被打地咬断自己舌头的。顿时震惊地说：“这是你舌头？谁打的？”
小弟的痛觉依然活跃在第一位，也不管血流到哪里，有多痛，一心只想报仇。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苏亦，含糊不清地说：“他......他......是他......”
旁边的尹安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于是他移开目光，放到苏亦身上。
林榆两边手握着拳，沉默地看着带头的。
江淼跑过来时正好听见这个对话，看了看那半截舌头，又抬头看了看苏亦，苏亦也正好看着他，两人目光对视。
此时苏亦心里满满的不敢相信：操？竟然真的断了？这也太猛了。沉住气，要做出一副“打的就是你”的自信感。余光看到江淼跑来，下意识回头看他。
苏亦对着江淼笑了笑，又看向带头的，甩甩手，做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对。”
带头的被挑起火，看着小弟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想打回去又作罢，手下人出事可是算自己头上的，狠狠指着苏亦：“你记着，”然后又对林榆说，“这事儿没完。”
林榆哼了一声，略偏过头：“一直就没完。”
“你他妈这个废物！走，滚去医院。”带头的怒气冲冲地拉起小弟走了。
小弟的惨叫声依然停留在耳边。
林榆跨步上前问江淼：“没事儿吧？是不是打着你旧伤了？”抬手准备掀江淼衣服检查。
江淼迅速摁住林榆的手，捋了捋衣服，摇摇头：“没事儿，别瞎操心。”
“我他妈这是在关心你呢......算了，你说没事儿就好。”放下手对苏亦说，“看不出来啊，下手这么狠。”
苏亦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也不知道吧，谁信啊？索性就没有吭声。
“求罩，”尹安拍拍苏亦的肩，“以后再也不愁被人约架了。”
“......罩个屁。”苏亦啧了一声，转移话题，“怎么回事？还会来找麻烦么？”
林榆沉默了会儿，低着头组织语言：“之前被他们拦过打了一顿，至于为什么被他们拦......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是因为撞枪口上了。那天我一个人来这片儿找江淼，江淼那会儿还在上课，——半路上碰到了他们......这片的头儿不是他们，他们应该是另一拨的，那天可能两拨人约架，他们打输了。我又不像是会打架的——虽然本来也不会，就被盯上了呗。”停顿了一下，“然后被打骨折了，打了一段时间的石膏。本来想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结果被江淼知道了，就带人去跟他们干了一架。后来他们专门拨了一个小弟给我带话，对我说：等着，见一次打一次。”
尹安好奇地问：“那这片的头是谁？”
林榆抬头：“江淼。”
剩下俩人猛地回头带着震惊的眼神看着江淼。
“江淼那天不是上课么？”苏亦忽然想起什么。
江淼：“我哥们儿跟他们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