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1 / 2)
车子平稳驶出山林,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最终停在一栋看上去有二十几年历史的居民楼前。
变成人形的阿食跟在齐修身后,脚顿了一下,还是踩上了楼梯,楼里的灯应声亮起,一路上到三楼都没有遇到别的人,只听到从门缝漏出的欢声笑语和嬉笑怒骂。
他们是在看电视吧?
好热闹。
阿食想起刚才在楼下仰头望见从家家户户的阳台透出的灯光,六层楼,十二户,只有一户的灯光未亮,在一片温馨热闹的光中显得格外寂寞安静。
铁门随着钥匙转动打开,齐修“啪”地一声打开灯,将屋内的一切逐渐暴露在她的面前。阿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房子——或许更准确地说,是他们未来的家。
如无意外,她会在这住上三五年。
房子不算很大,但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在橙黄色的灯光下,好像处处都透着一种家的温馨。
两室一厅,厨房被改造成了种满植物的小阳台,另外一个阳台挂着几件男性的衣物。客厅里躺着一套驼色真皮沙发,土黄色的木茶几上放着几本书页边上微微发黄的书,电视也是十几年前的厚重的款。有点像真的有一家人在这住了二十几年,而现在准备迎接另一家人一般。
她突然想起来十几年前她躺在学校里的一棵树上,透过窗子看到那些小孩子在上课,一个个小豆丁轮流上讲台说自己的理想,孩童们说话脆生生的,一个个都说自己想当医生宇航员科学家,但事实上心里想的却是当走街小贩和小卖部老板……
那时候每天的小巷里充满了小贩的叫卖声和家长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她最喜欢看着那些孩子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嬉戏玩闹、在糖香的诱惑下买了根棉花糖,然后被母亲发现了被追着喊着四处跑的画面……也不知道那些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事情的时间过得飞快,直到齐修从身后抱住她,她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他的声音带着被忽视的委屈和不满。
她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怀里转过身,微微仰头,求生欲极强地望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经说:“我说我刚刚在想你,你信不信?”
“不信。”齐修一副不会信她鬼话的样子,嘴角和眼睛却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声音都轻快了些,“男女授受不亲,你今晚睡客房。”
“你现在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胡说八道的鬼话的?下午亲我抱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啦?”阿食翻了个白眼,想施法将这道貌岸然的伪正人君子送到南极的企鹅窝里,“现在、立刻、马上松开你的手。”
最终,齐修在她“再不放手我就封印你”的死亡凝视和毫不留情的拍打下,还是缓缓松开了手。虽然他显然不可能会被阿食封印,但是求生欲让他只敢在心里发弹幕:.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亲你的。
封印是不可能封印的了,秃了你也封印不了我。
不给抱就不给抱,少抱一会又不会怎么样,我们迟早会一起的,到时候……哼。
好吧,占便宜一时爽,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