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1 / 2)
孙红樊撒泼打滚起来无所不用其极, 许誉押着她出宫的一路可谓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这期间虽然几次差点就被孙红樊给奋力挣脱,可出了皇城的她要想再进宫, 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
许誉算准了这一点, 出了宫门立刻撒手,任她是发疯大叫还是叫车逃跑。
眼看宫门渐远,孙红樊简直气疯了:“你是不是有病?!你顾你的我过我的,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许誉两手得空,擦了擦嘴角被抡了一爪子的伤,疼得眦牙咧嘴,一想到对方不识好歹就恼火:“什么你过你的, 你要是整出什么事端,稍加一查就能把罪名按在我的头上!你能亡命天涯逃之夭夭,我可没你恣意放肆孑然一身!我一人拖家带口,牵扯的可是宗家满府上百号的人头, 真出什么事我就下黄泉不得被祖宗十八代戳死脊梁骨!”
孙红樊根本不屑一顾:“得了吧, 我就是牵连了谁那也是梁羽仙,你这样的老狐狸还想不出法子与我撇清关系?就算你真是扛不住,你爹堂堂太子太师, 三朝元老, 皇帝还会动你许家坟头不可?”
许誉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孙红樊,别以为有人包庇你就能为所欲为。这里是魏京, 不是中州百灵!”
“若非承人之恩, 我不会留下你这样棘手的烂摊子。你要敢给我们许家惹事, 我绝不会放过你!”
孙红樊冷眼一眯:“是你承他人之恩,我为何要承他的情?你不想接这样的烫手山芋,甩掉便是,少在我面前假惺惺。”
说罢,孙红樊翻身跳出马车,许誉脸色瞬变,掀帘急喝:“孙红樊!”
马车即将到达许府门前,故而行驶不快,孙红樊跳车之后没入人群。许誉停下马车却已没了她的踪迹,不得不压下怒火,暗念晦气。
“你在做什么?”
闻声,许誉忙不迭回头,只见马车距离府邸只有一小段距离,而恰恰此时许太师正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出门送客,这位贵客正是此前说要来府拜访的元如炼。
许誉状作散漫,懒洋洋地往前行:“别提,一不留神把小美人给看丢了。”
许太师听儿子吊儿郎当不正经的语气就想打人,要不是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妥妥就要家|暴侍候。
元如炼遥遥望向孙红樊消失的方向:“方才那位姑娘,是否正是数天前与武安侯于宫中多生纠葛的那一位?”
许太师闻言就瞪,许誉讪然挠头,也不否认:“元将军可真是好眼力。”
元如炼又往那个方向投去一眼:“还记得当夜那位姑娘与太子身边的梁姑娘同门相称,方才听你唤她名字,竟是姓孙?”
“……将军好耳力。”许誉除了夸没别的词。
“茧夫人原也姓孙,后来世人只称她为茧夫人,便忘了她原来还有这个姓。”元如炼思忖道:“那位孙姑娘与茧夫人……也不知是何关系。”
许誉干脆道:“据晚辈所知,这名孙姑娘似乎是茧夫人的嫡亲女儿。”
“嫡亲女儿?”元如炼皱眉:“难怪……难怪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不过,与我所认识的一个人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许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得不虚心请教:“像谁?”
元如炼没有回答,容色淡了些:“既是茧夫人的门下弟子,往后还是少与对方接触为好。”
许太师那是连声附议,许誉见对方无意多说,只得委婉点头,回头先应付自家老子,再想办法把那个成天惹麻烦的死丫头逮回来再说。
与此同时,进去许久迟迟没有出来的莫冼石令梁羽仙倍感不安,这不出去喝水顺便端甜汤的洪嬷嬷来回走动两三趟了,那斯屋里安静无声,仿佛没有人一样。
洪嬷嬷见梁羽仙心绪不宁,忍不住作了个踹门的动作:“不如让老奴来……?”
梁羽仙瞅着她殷勤的挤眉弄眼,摇了摇头:“万一殿下怪罪起你可怎么办?”
洪嬷嬷想说那不就等姑娘金口一开,给她来个免死金牌么。不过梁羽仙最终也没同意洪嬷嬷与富贵同个思维走向的主意,洪嬷嬷只得悻悻然收手作罢。
正当梁羽仙一筹莫展的时候,宫外有人来报称武安侯府有人递贴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