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嫉妒与阴谋(2 / 2)
嘉妃看着拂柳,脸色有些发白,手也微微颤抖,半晌才平静下来,沉声道:“林答应,夜深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本宫也乏了!”
“娘娘……”拂柳万万没曾想到嘉妃竟然会如此轻描淡写地打发她。
“梁一鸣,送林答应回去!”嘉妃对着身边的太监吩咐道。
“是,林答应请!”梁一鸣笑道。
“是,嫔妾告退了!”拂柳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她推心置腹,将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嘉妃,没曾想她竟毫无反应。
她前脚刚走,嘉妃便瘫到了软榻上。
“娘娘!”嘉妃身边的管事宫女婉清大惊。
“婉清……原来,本宫生四阿哥时难产竟然是贵妃所为,她为何要如此对本宫?当初在王府,本宫便以她马首是瞻,从未生过二心,原本,本宫心中还念着是她帮着本宫护住了胎,这才有了四阿哥,对她更是敬重,却不知,她竟然那样狠毒。若不是本宫福大命大,挺了过来,早就一尸两命了!”嘉妃恨声道。
“娘娘,那个林答应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奴才,却背叛主子,现如今与贵妃娘娘水火不容,她说的话可不能全信!”婉清劝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本宫定会查明此事!”嘉妃沉声道。
“娘娘您能如此想便好,宫中险恶,四阿哥还年幼,娘娘不得不防啊!林答应有句话说的对,娘娘在贵妃娘娘身边若是不小心谨慎,有朝一日若出了意外,那四阿哥便是贵妃娘娘的儿子了!”婉清很是担忧地说道。
“本宫何尝不知,大阿哥大了,又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他定然不会给贵妃当儿子。三阿哥和六阿哥是纯妃的心头肉,纯妃虽然脑子不够使,可皇上就喜欢她那股子傻气,她如今正受宠,没人能抢了她的儿子。至于五阿哥,他额娘愉嫔虽然分位不高,也不受宠,可愉嫔性子刚烈,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贵妃断然不会去招惹。她眼下就是想打四阿哥的主意,若是本宫有个三长两短或是犯了大错,那么她便能抚养四阿哥了。”嘉妃说到此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越发地担忧起来。
“娘娘所言极是!”婉清却不知主子心中到底有何打算。
“本宫自然不能给他人作嫁衣裳,等着瞧吧,总有一日,她会后悔曾经如此对待本宫!”嘉妃冷笑道。
“那林答应那头?”
“她?跳梁小丑罢了,本宫从未将她放在眼里,不必搭理她!”嘉妃沉声道。
“是,奴婢懂娘娘的意思了!”婉清应道。
经过十来日的修养,公主痊愈了,但拂柳的存在对她来说犹如芒刺在背,若不是为了保魏凝儿和若研周全,她早就报仇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五月二十四,这一日是公主十三岁的生辰,因太后下了旨,众人便齐聚一堂为公主庆生。
魏凝儿与若研本欲跟在公主身边去热闹热闹,可为了不让众位主子们瞧见了引火烧身,两人便按照公主的吩咐候在了外头不显眼的地儿。
一连收了好些个精致的寿礼,公主自是高兴,但她一瞧见拂柳,顿时沉下脸来,只是未让众人发觉罢了。
席间,公主似乎很“喜欢”皇帝的“新宠”林答应,总是缠着她,而皇帝也想起前几日贵妃所请,当场便下旨晋了拂柳的分位,现如今的她已是常在了,还得了封号“秀”。
而拂柳却吓得战战兢兢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失态,只因公主方才在她耳边说:“别以为本公主奈何不了你,咱们来日方长!”
席散后,拂柳喝得晕乎乎的,她如今虽然是秀常在,却还是众人之中最卑微的存在,娘娘们让她喝酒她岂敢不喝,加之公主有意对付她,她根本不敢拒绝。
“秀常在,喝多了吧,本公主送送你!”公主一把扶住了拂柳的手笑道。
“不不……公主折煞嫔妾……了……”拂柳吓得酒醒了一半。
“皇额娘,儿臣觉得和秀常在很投缘,儿臣想去她那儿玩玩,可好?”公主看着尚未离去的皇后笑道。
“去吧!”对于公主的要求,只要不是太出格的,皇后都会答应,更何况今日是公主的生辰。
拂柳只好和公主一道离开了。
刚刚出了大殿,魏凝儿与若研便跟了上来,还有好些小宫女、小太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拂柳的寝宫去。
到了寝宫,公主便吩咐下去,除了魏凝儿与若研,不许任何人跟进去。
刚进了寝殿,公主便放开了拂柳,顺道推了她一把,对早已目瞪口呆的巧儿道:“你主子喝醉了,你去院子里提一桶水来!”
“是!”巧儿虽不知公主是何意,却不敢多问,立即跑出去打水了,约莫半刻钟她才提着水桶进了寝殿。
公主一把接过水桶便将里面的水浇在了拂柳头上。
“如何?酒醒了吗?”公主蹲下身看着狼狈不已的拂柳笑道。
“公主……嫔妾冒犯了公主,不求公主恕罪,但求公主给嫔妾一次机会!”
“啪”!一声脆响传入众人耳中。
公主摸着有些发红的手掌,转过头看着魏凝儿,可怜兮兮道:“手疼!”
魏凝儿笑道:“公主,她这样的人根本不必动手,别伤着你自个儿!”
“你说的极为在理,可谁让她方才张嘴胡说的?欲置本公主于死地,竟然还让本公主给她机会,真是做梦!”公主说罢,一把将拂柳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真以为本宫怕连累凝儿她们,才饶了你吗?”还未等拂柳回话,公主却冷笑道,“错了。若是本公主要你死,有一万种法子,甚至现在就可以一刀砍了你,只要本公主愿意,顷刻间便能要你的命,可本公主不会这么做,本公主要你生不如死,每一日都活在害怕和悔恨之中。顺便告诉你,你那个七品贪官阿玛此时应该已下大狱了。”
“不……公主,您杀了奴婢吧,饶了奴婢的家人!”拂柳闻言一脸死灰,随即抱着公主的腿乞求道。
“你要害死本公主之时可曾考虑到今日的后果,哼……不曾吧!毕竟,一个死人能有何威胁呢?可本公主偏偏没死,本公主要你一辈子不得安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饶了你?做梦!”公主一脚踢开了她。
“凝儿,若研,我们走!”公主笑道。
“是,公主!”两人应道。
魏凝儿跟在公主身后,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去,在拂柳耳边道:“奴婢知道您不会善罢甘休,但您最好不要再招惹我们,不是每次都会如此走运的。”
“凝儿,不必与她这种人废话!”公主说罢冷冷地看着拂柳,“秀常在,本公主可喜欢你了,今儿个才是个开始,来日方长,明日本公主再想个新花样来找你玩玩!”
娴妃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绣着淡雅碎花的袍子,脸上脂粉未施,更显得她气质脱俗。
在园子里走了不久,她便想去湖边瞧瞧,暮云立即叫人抬来了肩舆。
“不必了,本宫想走走,你与海盛跟着便成了,本宫不想身边人太多!”娴妃笑道。
“是,娘娘!”暮云应了一声,便与大太监海盛一起跟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