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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低血糖没什么,现在反而是你这脚比较严重。”,温廷试着活动了一下脚,阵阵钝痛疼得他有点麻木。
“休息几天吧。骨头倒是没事,但是肯定会青个好几天。给你配点药酒,回去记得擦。”,陈越上过前线,习惯了被人随时叫起来,他匆忙披了件外套,蹲在凳子旁边给温廷看脚。
温廷接过药,身上连他自己都能闻到很重的鱼腥味,他有点不好意思把屁股往凳子前挪,“我还没嫌弃呢你自己就开始嫌弃了。”,陈越注意到温廷的动作,有点无语地看着他。
温廷真的怕身上的味道沾到凳子,只想早点回去。从诊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到家楼下,他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受伤的脚开始用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尽量平稳。
天渐渐吐白,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光线依然暗沉,温廷环视了一圈房子,不知道这些药要藏在哪里,最后想了想,他走向了厨房,然后又忍着痛,用正常的姿势走到阳台收了衣服去洗澡。
水闸一开,轰地一声,老式的水压机发出刺耳的声音,温廷仰起头,花洒的水扑面淋下来。一墙之隔的厉之轩被水压机的噪声吵醒,把被子盖过耳朵,却挡不住声音见缝插针地传到耳朵。
还闭着眼睛的厉之轩皱着眉,随即被子一掀,坐了起来,摸了摸被子,只留着自己的体温,大概盖了挺长时间了。
放弃了回笼觉的厉之轩拉开虚掩的门,浴室开着灯,磨砂的玻璃门映出温廷的身影。玻璃不透,但是却能大致能看到温廷静止地头仰了好一会,才开始动起来。厉之轩别过头,不太自然地调整坐姿。
他又梦见那个人,第二次做梦了,他才意识到那个人好像是个男人。
那个人躺着压在被子上,手还放在盖在脸上的那本书上,看样子是看书等人却等得睡着了,他走上去轻轻挪开他的手,抽走他的书,那人睡得沉,连把他放进被子里都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早上起得早,有点困乏了。他掀开被子,满足地抱着怀里的人,在阳光刚撒进窗户的下午和那人一起进入午睡。
等他醒来的时候,房间地板上的阳光早拉得老长,一觉醒来已经快傍晚了,怀里的人却还在睡着。他捏着那人的鼻子,没有几秒那人就皱着眉摇头,想要甩掉捏着鼻子的那只手。他心想着,以后都不能出远门了,一出远门这人就熬夜。
那人从迷糊中醒来,还没看清楚就伸出双手抱住眼前的人,习惯性地把脸埋在他的颈边,发出刚睡醒还带着鼻音的甜腻轻哼,然后亲了亲他的耳朵,却被他抓住,把单纯的吻染上几丝**。
坐在客厅的厉之轩微微脸红地回忆着,后来如何了,他记不起来,只觉得在梦里心里和身体都热得要溢出,想要让那种炽热连同怀里的人一起烧起来。
原来自己是同性恋吗?他望向浴室的方向,收留自己的温廷知不知道自己的性向呢?
温廷擦着头发打开浴室门,厉之轩一动不动坐在客厅里,晨曦透进屋子里没多久,也能让温廷看清厉之轩的神情。
“吵醒你了吗?”
“嗯。”,温廷被厉之轩话一堵,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又觉得哪怕厉之轩失忆了,这样的回答却也是他的风格。
“那……我去给你买早餐吧。”
“我跟你一起去,马上就好。”,厉之轩直接走过温廷,根本没打算跟温廷商量。他不难看出温廷在避免跟自己独处,但他并不打算顺着温廷的意思。
一直以来两人在外面的时候,温廷都是走在前面,绝不靠近厉之轩。今早两人一起出门,温廷走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厉之轩若是走得快一些,就能和温廷并排,但他始终还是落后于温廷两三步的距离。
两人来到一间早餐店,老板娘见到温廷,热情地招待,“是一碗素面还是两个馒头?”,温廷有点紧张地用余光看了眼厉之轩,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又有些失落,“两碗鸡丝面,谢谢。”
两人坐下没多久,早餐就送到了,“年轻人还是要多吃点,每天都吃这么素,不吃肉怎么行呢!”,温廷是这家早餐店的常客,这家店胜在环境和厨房都看着干净。
温廷来得多了,老板娘一来二去也记住了这个熟客。人长得好看,但就是太瘦了,偏偏还听说是在码头搬东西的。每次来不是随随便便一碗素面就是两个馒头解决了一顿,年轻人还能不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