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远些(2 / 2)
他心里有数,不去辨翟栩那句话真假,只是忽而转口道:“方才我在路上瞧见个美人,跟了她一路,才知是你媳妇。三嫂可真好看,名唤姜沁言是吗,这名字也不错。性子又好,比你讨人喜欢,我让她喊我谨川,她也喊了,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翟栩冷厉地盯着他,一字一顿:“离她远些,否则我弄死你易如反掌。”
“哦?”裴谨川笑着起身:“这话耳熟,十六岁那年我跟你说顾岚不适合你,你却当我想沾你的心上人,也跟我说了这话。”
“所以你去跟我爹告状,我爹得知后骂我狼心狗肺,将我一顿毒打,罚我跪了三天祠堂。”翟栩回忆道:“你搬弄是非的本事堪比妇人,父亲觉得我们家欠了你,每逢大小事,打的都是我。”
翟谨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哎,说那些前尘往事做什么。我可没有旁的意思,夸夸你夫人而已,你看你,小人之心。”
说完,他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昂首挺胸走了出去。翟栩听到他在廊上高声道:“三嫂,谨川走了,改日再来看三哥。”
不知姜沁言回了句什么,他又朗声笑道:“三嫂不必留我,谨川告辞了,改日必来。”
不是他小人之心,裴谨川是个什么德性,他比谁都清楚。裴谨川小时候,但凡在他面前夸奖过什么,转头总能抢过去。珠宝、奴仆、兵器,他不缺,却爱抢。
直到父亲死后,大哥将他送去军营,他忙了起来才逐渐安分下来。
人人都道他跟翟锦兰青梅竹马,可翟栩知道,这份情反而是翟锦兰上心多些。裴谨川看似包容宠溺她,实则并不深情。
故而,翟栩听不得他夸姜沁言。
以前的那些东西,他夺去了也就夺了,翟栩虽生气却也觉得无妨。可姜沁言……裴谨川若敢有什么歪心思,他必不会顾着上一辈的恩情。
翟栩冷冷望着地板上的花瓶残渣,起身下床,快步走过去捡回自己的书,回到床上继续翻阅。
等姜沁言进来,见到的便是翟栩一张冷漠的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不明就里地看到地上的碎片,喊素儿细心扫净,心里揣测方才发生了什么 。
“这是怎么了?”
翟栩沉默,抬头看她眼,拍了拍床榻边。姜沁言便过去坐下。
翟栩认真与她对视道:“以后躲着些裴谨川,不见他最好。”
见姜沁言不理解,翟栩又耐心道:“更不准对他笑,你可知道?”
姜沁言一句“为何”咽了下去,先是点了头,而后才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
裴谨川彬彬有礼,满面健朗的笑容,开心进来高兴离开,谁知他们并不和睦。
翟栩冷笑:“整我最多的就是他,他的亏我没少吃,你不能吃。”
翟栩也有吃亏的时候,姜沁言反倒佩服起那裴谨川,原以为他挨了打还要笑,日子过的很艰难才知。听了翟栩的话才知,那也是一位不能惹的主。
侯府的人个个不简单,她听翟栩的就是,于是软声“嗯”了声。
翟栩默了一会,突兀开口:“你现在想报恩吗?”
姜沁言:“……”
“我去给你下碗面?”怎么每天都要报恩,生活真是越来越不易。
翟栩摇头,脸色正经地近她的耳朵道:“恩人想亲你一口,你可允?”
他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上,热气直往里钻,姜沁言忍不住往后缩。
她之前细想了遍,那日田氏交代她做的事情,翟栩应该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轻易停下。想必是田氏好意,想撮合他们。
于是闹了个乌龙。
这是头一次,翟栩主动提这种要求。
姜沁言面上染了层霞色,心道你若想亲亲就是,我又不敢跑,问个什么劲啊。
翟栩又问了遍:“行不行?”
“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