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没必要变成一个同性恋。

没必要去走那条不被社会群体所包容、需要用尽力气磕磕绊绊也不一定有尽头的道路。

没必要……站在自己的身旁。

江限低着头，他不敢去看少年沉默的表情，几秒后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轻轻拉住。

头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带着温柔的意味。

“我得拉着你，不然我会气的窒息。”

“……”

“这次没办法摆狗狗眼蒙混过关了。”季灵玄笑笑。“突然摆不出来了。”

江限怔住。

“江限，我喜欢你。”季灵玄看他的目光专注又温柔。“不是一时冲动，不是错觉和误解。就是——喜——欢——很喜欢你。”

那拉长的喜欢二字透过助听器清晰的传入江限耳内，窜向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亲你，也是错觉吗？”

他低头轻轻吻在江限额头。

“抱你，也是错觉吗？”

他把头靠在江限肩膀上。

“我现在拉着你的手——”季灵玄拉起他的手在空中扬扬。“感觉很真实。”

“我……”江限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我喜欢你。”季灵玄放下了那只手。“阿限，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会等你，等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我。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都没关系。”

“我一直都是你的粉丝——”季灵玄尽量云淡风轻的眨眼。“而且是那种比一般粉丝还要疯狂一点的脑残粉。”

江限沉默了。

“在这段期间，可以让我和程老师公平竞争吗？”

……？

少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谁……？程小柔……？”

对面少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的，连说话的尾音也染上了些委屈。“不可以吗？”

江限被季灵玄的思维弄得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高中同学……”

“是吗？”季灵玄哼哼唧唧着撅嘴，“我看见她给你名片，还让你一定要给她打电话呢。”

“……”

江限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他迟疑着开口：“我觉得……她应该只是想感谢我吧。”

季灵玄“哼”一声，一幅不相信的样子。“感谢怎么当时不说，非要等到现在？”

没想到江限听了这句话后定定的看着他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季灵玄才听到对方缓缓开口。

“那之后的不久，我辍学了。”

“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季灵玄听到辍学，顿时哑住，不知道怎的突然想到曾经那个帖子里人肉过江限的网友，也说过这两个字。

那时……他还以为是谣言。

“我有点倒霉，出了一场车祸。”

“耳朵也是那时候变得不太好。”

“戴上助听器之后我适应不了学校的生活，于是去上了特殊学校，在那里我学会了手语，也学会了平静面对别人的目光，但不喜欢说话的毛病却治不好了。”

“后来我去了一家艺术大学读完了四年。毕业后因为社交障碍选择在家中写作，直到遇见了你——”

江限呼出一口气，像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似的。

他露出一个笑容，目光平静温和。

“这就是我25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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