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性骚扰屈服了(1 / 2)
给陆长古下药的人会是谁?
如果单论动机,那么可疑的人太多了。然而并不是人人都有本事能够找到石窍果。
宋鹤招思考了两天,却毫无头绪。与此同时,陆长古也因为他师父给他吩咐了繁忙的任务,故此奔波了两天,没有跟他见面。
不见面其实是好事,本该松一口气的,但不知怎的有些隐隐的失落。
另外,他也查阅了相关的文书记载,原本想要直接告诉陆长古他中了石窍果迷药,但是这个做法似乎行不通。石窍果能迷惑人的心智,干扰人的记忆和感情,如果贸然告诉陆长古真相,他未必能够接受,弄不好还可能带来气血逆行、神思错乱的后果。
当天晚上他独自坐在湖边时,一个身影从余光里晃过,稳稳地落在他身边。
根本不需要费心确认,这是变得自来熟的陆长古。
他一坐下就抱怨:“你这里好冷啊。”
宋鹤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只往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不想和他挨在一起坐。
陆长古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径自开始说起他这几天如何追踪调查石窍果一事。
宋鹤招心中一动:“有线索吗?”
“线索很多,但是查到最后,全部都是死胡同。”陆长古叹了一口气,“我怀疑这些线索都是有人故意留下的,像是在引导我们往错误的方向查。”
意料之中的事。宋鹤招瞥了一眼还在烦恼的陆长古一眼,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告诉他石窍果的最大线索就是他自己。
陆长古说完石窍果的事情便安静了下来,两人同坐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气氛反而是少有的宁静。
“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有一次也这样夜观天象?”
宋鹤招当然记得那一次。那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夜观天象。还在学堂念书的时候,有一回夫子雅兴大发要带学生们一起去山上识记星宿位相,结果还没到子时,夫子和大部分同读就已经七横八歪地睡了一片。
醒着的人就只剩下他和陆长古。陆长古背对着他,坐得离他不远,夜晚山上凉,他还穿得单薄,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冷得发抖。
宋鹤招不知为何善心大发,把自己的毯子卷成团,朝陆长古那里丢了过去。
毯子砸在陆长古的后脑勺上。他有些愠怒地转过身来,看到手里落下的毯子,脸上又转成了惊讶。他就这样纠结了片刻,思绪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被东西砸了头,还是应该感谢对方递来毯子,但又要硬撑着疑心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宋鹤招看得觉得好笑,出声说:“你拿着吧,我不冷。”
陆长古揪着那毯子的一角,显然他是渴求这份温暖的,但依然犹疑了好一阵。
宋鹤招心想,这个姓陆的果然是阴险狡诈工于心计,好心借你毯子都要被揣测是不是怀着什么目的,是不是设了什么陷阱。
他想要向他示威“不要就还回来”的时候,陆长古却抱着那毯子走到了他旁边坐下,把毯子分了一半给他。
他的神情实在太过坦荡自然,宋鹤招连“和你很熟吗坐这么近”这种话都忘了说。陆长古坐下后也不跟他说话,只是用手托着下巴,合上眼睛小憩。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唯一称得上融洽相处的一次。在那个静谧的环境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都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众人纷纷醒来的一片喧闹欢腾中,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挨在一块。后来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好,那个友好的夜晚也渐渐褪色成一场他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旧梦。
“当然记得,你连句道谢都没有。”
陆长古哼哧着笑了起来:“我不好意思啊。”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而且我怕说多了话你会反悔把毯子收回去。”
宋鹤招不高兴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陆长古争辩道:“我哪知道,而且那时候你还讨厌着我呢。”
宋鹤招真想继续跟陆长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普普通通的话,可是没过多久,被石窍果迷昏了头的陆长古就又不安分地靠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