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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番外 张柘溪林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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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柘溪和林修能走到一起,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校辩队的面试比赛上,互为对手,针锋相对。那时候的林修和现在一样锋芒毕露,张柘溪也和现在一样老实憨厚,阿不,是比现在还要老实。那一场的辩题是“中国应不应该让同性婚姻合法化”,张柘溪是正方,林修是反方。

林修向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上来并不说些“老一辈人接受不了”之类的老生常谈,而是直接明白地放话:同性恋就是有罪!就是该死!合法个几把!

这种论赛后自然是被韩睿他们批评了,但在赛场上,林修嘴不饶人,把张柘溪骂了个狗血淋头。到后来评委还没开始点评,张柘溪就擦着眼泪先离场了。

他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可能会输才哭。

他只是为自己的性向感到难过。

张柘溪出生在一个消息闭塞的小镇、生长于一个很传统的家庭,父亲是老师,母亲是护士,都是刻板严厉的人。在他懵懂的青春期,发现自己有对男性的渴望后,没有敢向任何人透露。他努力学习、考到帝都,因为他相信在这个开放的地方,会有更多人容纳他。他来学校几个月,这种想要释放内心的想法越来越浓厚。

但很可惜,他还没有找到可以交心的人,就被林修痛击了。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二人同为校辩队成员,聚在一起打过几场比赛后,林修感觉到了这个死胖子对自己的排斥。他做了一件很符合他性格的事儿——赛后把张柘溪堵在了洗手间。

“喂,好歹是一起打过比赛的朋友了吧?你老躲着我做什么?”说着,非常社会地点了根女士烟。

其实林修不喜欢抽烟,但是他初高中做校霸的时候,手下小弟都抽烟,抽烟是社会人必备装逼技能。他现在不打架斗殴了,要找场子,只能靠抽烟找回点做大哥的感觉。

死胖子张柘溪沉默了片刻:“我要尿尿。”

“……”林修怒了,“你脑子里除了屎尿还有别的东西吗?”

“……”

“说话啊,我哪里得罪你了?”

张柘溪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看着确实很强。

打比赛也很强。

张柘溪吧,其实有些自卑,对比自己强的人,向来是半点脾气也没有的。他被林修盯了一分钟,最后还是怂了:

“我、我是同性恋。反正你也歧视同性恋,我们保持距离不是很好吗?”

“我歧视同性恋?我什么时候歧视同性恋了?”

原来不记得了。张柘溪心中冷笑,看吧,有些人随随便便一句话,把别人的心伤得七零八落的,自己倒是毫无罪恶感。

林修把烟往地上一扔,恶狠狠地踩了一脚:“老子自己就是个GAY,老子歧视个几把的同性恋啊?”

“你、你是gay?”张柘溪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恐慌,他自己给自己做了那么久的思想工作,到现在都不能毫无负担地面对自己的性向,居然有人能……能这么大胆、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个gay”。

张柘溪又愤怒又嫉妒。

“那你为什么……要在面试的时候说……”

“嗯?”林修歪头想了想,才回忆起来,“神经病,辩论场上讲的话,你也能当真?这可信度和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有什么区别?”

“……”

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张柘溪闷头回了会儿味,还是气,只是看林修顺眼多了。那时候林修还不是满头绿色,他染了个粉红的发色,衬得皮肤白白嫩嫩的,张柘溪就多看了他几眼。

“你看个几把。”林修弯腰,把烟头捡了起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他已经装完逼了,这根烟还是该去它该去的地方,“老子走了。再敢给老子脸色看,老子打你。”

“哦。”

林修只是放狠话,他本人也是校园暴力的坚决反对者。张柘溪也知道林修是放狠话,但他很听话地不再排斥林修了。

之后地一个学期,他们俩又不知为什么总是被安排在一起打比赛,几次磨合,就磨合除了旁人没有的默契。这种默契全靠张柘溪单方面的百依百顺。

林修此人素质极差,又懒又好强。备赛是不肯查资料的,也不肯写攻防,有时候兴致来了要打一辩,连一辩稿都要张柘溪写。张柘溪脾气好,被欺负狠了,就搬个小凳子远离人群,闷声不吭地写稿,写完就又不生林修的气了。

这还是林修愿意来备赛的情况,要是林修飘了(春天发情了),不肯熬夜备赛,张柘溪就得自己出论做攻防,还得给林修灌论。林修每年第一季度会有一个“恋爱月”,在某个月疯狂执着于约炮蹦迪,每到这时就是张柘溪最苦的日子——说实话,张柘溪很看不上林修的这种生活方式,但当今社会很多GAY都维持着这种糜烂腐朽的模式,他没办法阻止,只能做其中的一股清流。

清流张柘溪秉持着“不约炮、不网恋、不乱搞”的三不原则,成功在大一保持了一年单身。这期间他向林修表白过两次,一次因为是愚人节被林修哈哈哈地敷衍过去了,另一次是在暑假,张柘溪喝多了,跟林修视频通话的时候激情表白——表白完才发现林修身后还有个半裸的男人,他的新一任男朋友。

他俩大概是八字不合,星座也不合。张柘溪渐渐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反正两人做好基友也不错,于是又相安无事地做了大半年的搭档。

对于林修的很多无礼行为,张柘溪都是忍让再忍让的,这种纵容在辩队其他人眼里,甚至可以说是“跪舔”,但舔狗也是有尊严的,舔狗也是会爆发的。

张柘溪的爆发,不怎么激烈,但是让人头疼——赛前两天了,他居然还没出论。

“你怎么回事啊?”林修第一次觉得张柘溪这么不靠谱,“说好的今天把论和攻防给我呢?明晚不就模辩了吗?”

“哦,你还知道模辩啊。”张柘溪盯着电脑桌面,不知道有啥好看的。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全都是林修的错。

这周林修又消极备赛了。他不参与讨论——一共就两个人的队,他还不和张柘溪讨论,也不查资料,更别说写稿了。星期一的时候跟张柘溪说了声“我要去谈恋爱”,之后就杳无音讯,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舔着脸来要论。

张柘溪浑身发冷。

被气的。

也因为昨天夜里他发烧了,出了一身虚汗,现在的他虚弱得很。

林修却完全不会看人眼色:“那明天模辩前你能把这些都弄好吗?我今晚还约了人。”

“你约了谁。”张柘溪看林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又要去哪里浪。”

“关你屁事。”

“那这比赛又关我屁事。”

R大双人赛本来就是林修闹着要报的,现在却安心地做着甩手掌柜。林修听到张柘溪这么说,疑惑地皱了皱眉:“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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