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1 / 1)
龙鳞城最繁华的地方是招摇镇,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招摇,这里最著名的地方是歌舞伎坊,连楚京各大名妓几乎都是出自这里,所以这也导致了一个新现象,就是妓坊老板找到了好苗子,都会不远百里花大价钱送来招摇镇培养,等年纪差不多了再接回去。
这天一行人来到了招摇镇,果真跟原来的村庄千差万别,这里处处透露着纸醉金迷,不愧是销金窟,各地富商常来此地,谈生意,享乐的应有尽有。秦家的无忧山庄几乎垄断了整个傲风国三分之一的丝绸,胭脂水粉,甚至包揽了盐政,贵为皇商,富甲天下,纵容如此,秦子汐兰墨看到这千金一掷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感慨一声,秦子汐道:“我纵然喜欢收集珍宝,买的时候还是心疼钱啊,要是我们能搭上这笔生意,得多赚钱啊。”
兰墨道:“这生意我们必须搭上。这里我已经看到了不少其他国家的首富了。”秦子汐道:“看来这里就是不错的突破口啊,只要搭上了这里,想要什么没有。”秦子汐安排众人住在了一家中等偏上的客栈,和兰墨两个人便往招摇镇中最大的妓坊走去,秦子汐道:“不知道是内鬼太能藏还是压根没有这个人,我观察了这么多天,根本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你怎么看。”兰墨道:“确实,其实也有可能四小姐觉得我完全不需要盯着,所以根本没派人手盯我。”
秦子汐笑骂道:“那还不如是四妹觉得你天天和我腻在一起,盯我一个就抵俩了呢。”兰墨笑道:“其实会不会根本没有内鬼,四小姐故意派了一个为的就是让我们离心,导致你不相信这一批人,到时候样样事情都要你亲自而为,自然就没有精力了。”秦子汐沉思了一会道:“不无道理,无忧山庄大,可惜楚京暂住了一个月,宅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手下不见面呢?这个老四真是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啊。希望是真的没有内鬼。”
兰墨道:“这些手下基本从小养在你手里的,钱财,武功该给的都给了,哪有这么容易叛变啊。”“也是,被老四摆了一道,看来我也应该假装假装挑拨挑拨她的人了。”
说罢两人也进了这最大的妓坊,刚进门,就看到里面金碧辉煌,一楼是一个巨大的舞台,看客可以在此欣赏歌舞表演,二楼是厢房,这里便要点人了,二楼最便宜的消费是一个厢房一百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生活了,三楼是装修最豪华的,但是安安静静的,完全不像在妓坊中,真是处处透露着两个字:有钱!秦子汐感叹道:“有钱是有钱,但也太丑了吧,俗不可耐啊。”
两人一上来就找了鸨母要见老板,出手赏了一锭金子,老鸨马上就派人去请示了老板,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板派人来说请二位上三楼一聚。两人上了三楼,早有人等着了,将两人迎进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在喝着茶,也没有歌姬陪伴,等秦子汐和兰墨入座后,众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了那个戴面具的男子身边的一个侍卫,这个侍卫看身形也是个练家子,秦子汐给自己到了杯茶道:“这位公子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对生意不感兴趣吗?”那男子道:“想与我做生意的,大有人在,不知逍遥公子想做哪门?”
秦子汐笑道:“不愧是这的老板,怕是我刚踏进招摇镇的那刻起,老板就调查到我的身份了吧。”那男子道:“过奖过奖,想必逍遥公子也猜到我的身份了吧。”秦子汐喝了口茶并不答话,兰墨道:“猜是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囊括了整个傲风的歌舞伎坊的老板竟然是燕玺国太子,真是令人吃惊。”那男子笑着将面具摘了下来道:“不愧是兰墨公子,才与我聊了这一句话,就能识破我的身份。”兰墨笑道:‘太子殿下过誉,我能猜到殿下只不过仗着看到太子身边这位,这位勇士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玺第一带刀侍卫了吧。’
“不错,燕山是最强的侍卫,从小跟在我身边,既然大家是要谈生意,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父皇不宠爱我的母后,立我为太子只不过是为了安抚我外祖一家,我的探子跟我说,父皇已经打算废掉我的太子之位,改立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了。一般来说太子是不出国都的,但是我父亲却将我调出来整整五年不闻不问,只有每年过年才将我从封地召回。这和普通亲王有何差别。”
秦子汐食指敲着桌面道:‘太子殿下敢将这些话告诉我们,那就证明殿下早就调查到了我的身份了吧,’燕禛点了点头道:“那当然,逍遥公子的祖父是当年的傲风国嫡皇子,流落在外,你又是唯一的嫡子,这位子明明是你的凭什么要拱手让人呢?”
兰墨道:“不愧是太子,这其中关系调查的够清楚的。这些事情连当今圣上都不知道呢。”燕禛道:“你们的皇帝整天成迷酒色,只知道制衡权力,怕是连几十年前的政变都不知道了吧。”秦子汐放下茶杯道:“不知太子想要什么?我现在无权无势,除了这些身外之物什么都没有。”燕禛道:“钱财我已经不缺了,我知道你有一个暗阁,里面高手如云,都能以一敌百,我想要的就是借你的手,杀掉一些不该存在的人。等我登基,我可以出兵助你勤王。”
秦子汐思考了很久道:“可以,既然太子殿下不缺钱,那么这妓坊的生意,我要两成。”燕禛不假思索道:“没问题,那我们就多加联系。”
谈完生意,秦子汐与兰墨并肩走在大街上,街上冷冷清清,与妓坊的热闹沸腾完全不一样,秦子汐突然抱住了兰墨道:“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怎么做,我明明不喜欢那个位子,只是皇帝□□,我不想看着百姓受苦,但是勤王就有战争,那我与他有什么差别?”兰墨将秦子汐搂在怀中亲了亲他的头顶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你要是不喜欢那个位子,我们就在皇子中找一个孩子好好培养,将担子都丢给他。”
秦子汐终于笑着说:“还好我是男子生不出孩子,否则啊,指不定孩子要被你坑成什么样呢。”又抱了一会秦子汐道:“兰墨,你很恨皇帝吧,要是没有他,你现在应该在家中,与你的母亲一起,陪妹妹玩耍着,也不会流浪了。”兰墨半天才回了一句:“杀母杀妹之仇不共戴天,我最恨的还是父亲,明明有了母亲,却只是将她当做工具,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他呢,为了讨好皇帝,结发妻子,儿女说杀就杀,我大难不死,这个仇势必要报。好在我遇到了你,等我报完仇,我们就走吧,去隐居,门隔流水,十年无桥,只有我们俩。”秦子汐红了红眼眶道:“好,都听你的。”两人又抱了一会,才放开彼此,牵着手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