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1 / 1)
绣庄内,果真生意萧条,只有一个伙计和掌柜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秦子汐同兰墨走进去时,掌柜大吃一惊道:“主子,您可终于来了啊。”秦子汐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人看着前面,咋们去后面聊。”说罢留下伙计一人在前面看店,其余三人去了后面内宅。
掌柜给秦子汐和兰墨上了茶道:“从上个月开始,绣庄内的布匹就很难卖出去了,卖出去的甚至有很多人来退货,问了众人也只说咋们家的布不好,都去别家买了,我还奇怪呢,便差了一个小子去前面的街上买,排了半天队,才买来这一匹,我细细的看了,这批布啊刀枪不入呢。”秦子汐听到了自然不信,当下就让掌柜的拿出了布匹,随手把藏在靴中的匕首拔了出来,挥刀而下,结果真的布匹完好无损,“奇怪”秦子汐暗使了两分内力继续劈下,布匹这才应声裂开,秦子汐收起匕首,拿着布细细的摸来了过去,兰墨也看了半天到:“这手感也不像天蚕丝,竟然如此坚韧。”秦子汐又拿出匕首,费劲割了巴掌大的一块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你们这几天便休息休息吧。”说罢与兰墨离开了绣庄。
两人在找了一家客栈住了后,先去了知府衙门,拜访了程鸿奕,秦子汐让程鸿奕屏退了众人,道:“程大哥,不知程大哥对我大姐可有意结亲?”程鸿奕笑道:“我与沄儿一见钟情,若不是此番调到离无忧山庄如此之远的地方,我怕早已上门提亲了。”秦子汐道:“也是,我大姐为陪你考试,大老远从浅兮来到楚京,前后整整一个月,也是难得了。”“不错,沄儿对我的情意,实在是太令我感动,只等令尊归家,我便准备三书六聘来你无忧山庄提亲。”兰墨喝了口茶道:“程大哥,成家立业,是人生大事,如今朝中混乱,王储之争也快开始了,不知程大哥是打算站到哪一派呢?”程鸿奕惊道:“立储乃国家大事,岂是我这无名小官可以妄加评论的?”
秦子汐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道:“陛下虽迟迟不立储君,但心里都清楚着呢,陛下只是身体微恙,那些个早早站派的,你觉得陛下会这么做呢?程大哥可知我此番来谈话的目的?”程鸿奕听闻冷汗便留了下来道:“下官只忠于陛下,什么党派之争与下官绝无关系,还请陛下明鉴。”兰墨见目的达到了,就放下了茶杯道:“程大哥还年轻,日后必定前途无量,既然陛下的意思程大哥清楚了,我们俩就先告退了。”
秦子汐兰墨离开了程府,随便进了一家酒楼打算用餐,刚坐下兰墨就道:“看不出来啊,汐少扮猪吃老虎,演戏还挺像回事的。”秦子汐笑道:“让他误以为咋们是上面派来的,是最好,也是最快不让他参加党派的方法,何乐而不为呢?还不会有人拆穿,嘻嘻。”等菜的同时,兰墨问道:“绣庄和内鬼的事你怎么看?”秦子汐想了想道:“绣庄我们晚上去看看,内鬼么,慢慢找呗。”兰墨笑道:“你呀,就是懒得找。”说罢两人用完餐不在话下。
两人用完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那家最近崛起的新绣庄里看布,果然,店内的布匹全都非常坚韧,对寻常百姓来说真的是刀枪不入了。秦子汐与兰墨对视一眼,假装不在意的走出了绣庄,去了一家茶楼,听了一下午的小曲儿,知道夜幕降临,用了晚餐后,两人约了时间,便回房间休息了。待到月上柳梢头,两人都是一身黑色推窗出了门,悄声上了屋顶,整个城中这个点还没打烊的也只有青楼了,街上静悄悄的,只有一个更夫慢慢路过。
两人几个纵身,便来到了白日那个绣庄,悄悄翻墙进入后院,探清了房间,只有掌柜和三个伙计,两人对视一眼,比了个手势,便分头行动了,秦子汐去了厢房,看看有没有暗道之类的。兰墨去了书房,看账本和其他线索,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人都没发现什么,碰了头就去了存布料的仓库。
推开仓库门,里面堆满了布匹,秦子汐掏出自己的那块,对比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整个仓库都是这种布,兰墨皱眉道:“天蚕丝珍贵是因为十年才能产一寸,我竟不知这是什么蚕,可以吐出类似天蚕丝。”两人慢慢摸索着,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才发现了一个暗道。两人对视一眼道:“下去吗?”秦子汐想了想还是将暗道打开了一道口子,朝里面吹了迷烟,便把门关上了,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将门重新打开,两人戴上了面罩,一起进了暗道,在黑暗中走了有十几米,才听见了轻微的鼾声,又走了几步才看到一个房间,里面透出了灯光,秦子汐超门缝里望了望,又拿出迷烟吹了进去。
两人等那打呼的汉子彻底晕了过去,才轻轻进入房间,只见旁边的架子上,密密麻麻的虫子掺杂在蚕中,估算着天快亮了,两人不敢长久停留,便拿出一个小瓷瓶,装了两条蚕几只虫就离开了。
回到客栈,兰墨便去了秦子汐的房中,只见床上堆了好几件衣服,兰墨嫌弃道:“怎么?汐少这儿也被人打劫了?”秦子汐毫不在意的说准备行李的时候将夜行衣放在了最底下,刚刚换的时候就弄乱了。
兰墨随手拿了个茶杯,将刚刚偷来的虫子放进了茶杯中,蚕在茶杯在扭了扭身子,便趴下了,那虫子越看越眼熟,秦子汐道:‘这虫子看着像蛊虫啊。’兰墨闻言沉思了一下,便用内力劈开了一条蚕,果真,蚕劈开后,身子里就涌出了不下十只虫子,秦子汐嫌弃的往旁边站了一步,兰墨笑道:“你从小接触蛊虫居然还嫌弃。”秦子汐理直气壮道:“学是一回事,讨厌喜欢嫌不嫌弃是另一回事啊。”兰墨笑着用杯盖盖住了杯子,另一只蚕很快在蛊虫的影响下开始吐丝,兰墨拉起一根丝线,拉了拉道:“果然比普通蚕丝硬了不下十倍。”
秦子汐拿了一根银针,在蛊虫上戳了一下,银针略微发黑,道:“看来这布虽然坚韧,但还是带有毒性的,人穿就了必定对身体不好。”兰墨道:“下面我们要做的就是暗中通知各大药房,然后将这黑店里的蛊虫掀到明面儿上来。”秦子汐叫来了一个暗卫吩咐了各项事宜。
第二天城中便传出了关于这个刀枪不入的布匹的各种传言。老百姓最关心的就是身体,于是各大药房都排满了人,等查出来果真是有问题的,多多少少在接触布匹的时候体内有了一部分蛊虫,于是老百姓都到那家绣庄闹事,暗卫趁多集中着,便趁乱将蛊虫掀出,引起了百姓的大慌乱,这时秦子汐早已通知了程鸿奕前来解决,一把大火,烧净了这些虫子,三个伙计掌柜和那个在地下室看守蛊虫的人都被绑到了衙门地牢内。
兰墨趁捕快还没来的急审问时,就先问出了许多东西,为了防止信息泄露便解决了这四个人。不到三天,两人就解决了绣庄的问题。
秦子汐在房内休息时道:“既然出门那就顺便在往东去龙鳞镇看看,抓内鬼吧”于是一行继续往东朝着龙鳞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