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我挑了挑眉，问道：“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他轻轻攥起了拳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在我心目中，桢谷神君对纳川神君的情意是不会变的。”

我无奈又心酸：“我也没说什么要霸占桢谷神君的意思啊，你激动什么？”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腹诽：这长长久久的事情，有时候也说不准的吧。

他居高临下道：“神君应该是把你当作恩人看待，毕竟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有资格让他报恩。”

这是在夸我吗？我迷迷瞪瞪地点点头。

他深深吸了口气：“你不要以为，神君是喜欢你才对你这么好。”

我机械地点着头：“是是是，我与他只是报恩与被报恩的关系。”

他蹲了下来，我终于得以看清他的表情。他严肃又凝重：“戏剧里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情节是胡编乱造的，不然......”

不然什么？我一头雾水看着他。

他话锋一转：“你是真心喜欢神君的吗？”

“嗯？”我被他跳跃的思维弄混，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不过对于桢谷，我确实没挑出什么毛病，不知道他说的喜欢是哪个意思呢？

我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你是问哪种喜欢？”

他盯着我：“就是神君对纳川的那种喜欢。”

我尴尬地“哈哈”一声，答非所问：“神君二十多万年来深情不减，实在令人动容。”

他凝视着我，我耳根微烫，扯着嘴角强行挂着笑容，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喜欢还是不喜欢，我自己也没有准确的答案。

我移开目光，主动道：“今天给几十棵树浇了水，有些乏了，你要不要，回去？”

他若有所思，深深鞠了个躬，转身离开。很快，偌大的蟠桃园，剩下我一个人对着不会说话的桃树说着悄悄话。

“他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他对于他来说，也是特别的；你说，到底是谁更特别呢？”

阳光把光影拉得很长，茁壮的树干恰巧完全盖住了我的影子。我凝视着影子：“你看你，连一棵桃树都遮住了你的风头。”

秦恭或许是生我的气了，接连几日都没看到他的身影，不过这几日我也不安生，左眼皮甚是闹腾。

我装模作样向仙童们打听：“最近郁怀宫可有什么八卦？”

他们白了我一眼：“发生了什么，也与你无关吧。”

我笑笑：“怎么，我想听首曲子，还得自己会弹琴？”

他们愤愤地甩袖离去。

得，又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我轻轻叹了口气，拂袖掸了掸脚下的尘土，又坐了下来，掏出倪彦的玉佩，摩挲着，回忆人生。

暖洋洋的阳光下，我迷迷糊糊，像是在迷雾中抓住了什么，似是醒着，又像梦中。

不知道混沌了多久，睁开眼睛时脑袋一片清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秦恭又站在了阴影中，帮我挡住了直射的阳光。

我笑笑：“谢谢了，让我睡个安稳觉。”

他今天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一开始招呼也不打，直奔主题：“你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