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观音巷的姑娘实在是热情,又机灵又可爱,和鸿鹄楼格外不一样。
倒也不是说哪的长相更甚一筹,而是性格氛围不一样。
鸿鹄楼的姑娘妩媚多情,如柔柔碧波,一颦一笑意在撩拨。而这里的姑娘浓烈大方,似夏日热浪,一举一动攻城略地。
宋文生被簇拥在姑娘堆里,这个给他敬酒,那个为他摇扇子,个个眼里都是秋波横送。
程鸣倒是斯斯文文地坐在一旁,没什么人去缠他。
程鸣笑说:“旧人哪有新人好,她们是一时新鲜你。等你来这久了,也跟我一样的待遇。”
宋文生只当是真,可他不知道自己是多招人。
程鸣性格是好,但总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淡,少有姑娘敢真的爱他。
可宋文生不一样,他是天生的情种,桃花运滚滚。
以前不识风月的懵懂招人喜欢,现在的体贴多情更叫人难舍。
腼腆地红着一张脸,这个不敢推,那个不敢让,局促站在原地的紧张样子,这里的姑娘见了,怎能不爱。
姑娘们看他红脸就开心,可不就拥的更紧,贴的更近。
宋文生使着眼色,求程鸣救他。程鸣摇摇头,说道:“我不敢,这群小姑奶奶们可不好招惹,我怕我这次把她们从你身边赶跑了,下次我来她们都不给开门。”
姑娘插嘴,揶揄地说:“程大公子,你把我们姐妹说的这样厉害,可别吓跑了宋公子,叫他下回不敢来了?”
程鸣笑道:“那就要看你的了,你要是叫他来啊,他下回就一定来。”
那般泼辣的女子,刷地一下脸就变得通红,瞪了一眼程鸣,才含娇带臊地瞟了一眼宋文生。其他姑娘们纷纷笑开了怀,不住地打趣她。
酒池肉林,嬉笑玩闹,那是白天的事。到了晚上,该干的又是另一档子事。
刚才插嘴的花娘爱极了宋文生,搂着宋文生不放手。其他姑娘笑吟吟地看着她,明白她的心思,便也不去抢,慢慢的就都散了,留她一人独占宋文生。
花娘仰着头看宋文生,脸色绯红,似花非花,眉目间传达的情意,美得让人爱怜。
程鸣在一旁,悄声说:“文生,俗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那这恩你是承还是不承啊?”
花娘耳尖,听了也问他:“对啊,宋公子,你是承还是不承啊~?”她是媚着嗓子问出来的,本来就好听的声音,这下叫人恨不得多长出几个耳朵。
伸手拿过来一杯酒,花娘递到宋文生嘴边,问他:“宋公子要是愿意呢,就喝了我这杯酒,要是不愿意呢…”花娘吻住宋文生嘴角,又贴着宋文生的耳朵说:“…你愿意的,对么?”
空了的酒杯被放回桌上,花娘丢给程鸣一个骄傲的眼神,便带着宋文生回了屋。一路上昂首挺胸,神气十足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开屏的花孔雀,曳曳生姿。
关上门,便是另一个世界。
推杯换盏的群欢被丢在外面,宋文生一把就被花娘带着,扑进了绯色的床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