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甜妻(9)(1 / 2)
洛芗走进陆家,见陆家已经不像之前那个样子,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并摆上了好几张桌椅,屋顶翻新了,门窗上贴着红色的喜字和窗花,处处透着喜庆的气息。
她和陆辞的新房是堂屋东边的偏屋,房内面积不大,有一张挂蚊账的木床,床上铺的很明显是新棉被,看上去蓬松而柔软,床脚摆着两个小柜子,床对面摆着一个新衣柜,靠窗台的位置还有一张梳妆台,整体显得简洁齐整。
屋外有村民陆续的来,这时候随份子钱都是看个人心意,有的人送毛巾、布、盆子、碗,有的人送红薯、土豆、面粉。
众人入座,村里来帮忙的婶子开始上菜,这些菜都是之前就做好装在盆里,来客后直接用盘子分就行,因此没多久桌上的菜就上齐了。
这年代的人都缺油水,一看见桌上的菜就猛吞口水,更何况这些菜还挺丰盛。每桌总共八个菜并一个汤,有辣椒炒蛋,咸烧白,黄瓜肉片,茄子豆角,油炸小鱼干,红烧肉,红烧豆腐,酸菜粉条,炖鱼汤。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纷纷说陆辞为了娶这个媳妇肯定掏光老本了,村子里除了队长家和二根家,谁家办亲事会放这么多肉呀。
陆辞看着院子中的坐无虚席,眼角眉梢都沾着喜意,本就精神的面容更加神采奕奕。招呼了一会客人后他转身去厨房夹了一碗饭菜给洛芗送去。
看着床上坐着的新娘,陆辞觉得空寂多年的心渐渐被温暖的情绪所填满,以后这里不只有他一个人,这个家也是洛芗的家。
“饿了吧,快吃饭。”陆辞把碗递给洛芗,有些心疼她在屋里干坐这么久。
洛芗看着碗里的肉顿时有了食欲,斯文又不失速度地进食,粉唇沾上了油光变得更加滋润。
酒席一直持续到天黑了才慢慢散客,大家吃的都很开心,有些人本来想闹洞房,可看着陆辞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愣是不敢往新房里钻,接过陆辞递来的喜糖就笑嘻嘻地走了。
帮忙的婶子们利索地抹桌子收拾碗筷,帮人整席面对她们来说是件好差事,虽然累了点,可总比上工轻松啊,在炒菜的时候可以偷偷帮自己漏两块肉出来,晚上回去时还能带些油水足的剩菜。
陆辞把桌子板凳规整好,这些都是从村里借的,明天要还回去。把院子扫干净后走进厨房一看婶子们已经快收拾干净了,拿出喜糖分给她们,几个婶子握了握手里明显比其他人多的糖,笑得见牙不见眼,糖可是个金贵东西,这些糖够家里的孙子吃一个月了。
送走几个婶子后,院子里就彻底安静下来了。陆辞走到新房门前,门缝里泄出淡淡的灯光,抬起手来有点不敢推门进去,心里有些慌乱,有些欣喜,也有些期待。
陆辞深呼口气,推开门板,屋内洛芗弯腰正在收拾自己带来的衣服,听到门开的吱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问道:“客人都走了吗?”
“嗯,都走了,也收拾好了。”
“你去打些水来,我想洗澡。”洛芗把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里,看见跟她衣服紧挨着的男人衣服,满意地点了点头。
听见洛芗使唤他,陆辞很愉悦,他很喜欢这种平凡夫妻间的对话,昏黄的灯光照在洛芗的侧脸上有一种朦胧的美感,看着洛芗整理衣柜的动作入了神,此时美好的情景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他以前以为自己年纪到了,就会娶一个合适的妻子,像村里其他夫妻一样两个人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可现在眼前的人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是他喜欢的人,陆辞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好。
洛芗看他站在那里不动,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有些疑惑,她刚才说的话他没听见吗?“你愣在哪儿干嘛?”
陆辞回过神来,脚步有些凌乱地匆匆向厨房走去。
洛芗揪出她的好伙伴警告道:“元宝以后晚上你要么自己出去玩,要么好好呆在识海里不许出来知道吗?”
“谁想看你们做羞羞的事,我怕长针眼。”元宝叉腰眼神哀怨地看向她,心情不爽,它又要回到以前孤家寡云的日子了,还记得以前数不清的夜晚它这可怜的一朵云都只能在外孤苦伶仃。
洛芗听到它直白的话老脸一红,转移话题:“今天我结婚,你就没点表示吗?”
“呵,照这个进展下去你们还会结不少次婚,就跟吃饭一样简单,你见过看人吃饭还送礼的吗?”
洛芗哑口无言,听它今晚说话语气这么冲也不想再提起其它话题。
没过多久陆辞打了水提到洗澡间,他平时洗澡就在院子里用水冲就行了,洛芗肯定不行,厕所味道又不好闻,他前几天就专门建了个洗澡的地方。
然后又回房点了一盏煤油灯放在洗澡间里不会被水打湿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