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却又活了!(1 / 2)
花易难再有意识的时候,身体想要动,却发现毫无知觉,像是大脑传下去的命令被什么东西给阻断了,下达不到身体各组织器官一样,因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努力回神,骤然眼前一道白光刺进来,然后花易难便惊觉,他除了自己一双眼以外,甚至似乎......就连自己的面部肌肉也无法再挑动分毫了?这不由得,开始让明明清楚记得自己已经死过一回的花易难,感到十分不对劲了。
转动了下眼珠子,虽然只能做出很小的幅度,但也已经足够让花易难打量清楚这间一片刷白一眼望过去也是简单至极基本空荡荡的房间内,其大致上的布局了。
眼中有些酸涩,花易难尝试着眨眼,继续没能成功。头顶白花花被打下来满室里的强光,直直照进来,晃得他十分难受,隐约犯恶,却无能为力。
这是一间估摸起来二十平左右的密闭房间,在花易难他自己可以亲眼看得到的有效范围内,至少是不存在任何一扇窗户的,身后有没有不清楚,因为抱歉他眼睛没长在后脑勺上,转不过去那么大个弯。
所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且外边白明还是黑夜,通通一概无从知晓。
左右俱都可以瞟到几眼不知属于有什么用的机器在无声工作着,花易难能转动眼球,看到几排上面正在机灵跳动着的清晰数字,荧绿,十分打眼,不过却不明白这些数字到底又是在具体记录着些什么,或者应该说,侧眼看到那一道道线路貌似是被联接到了他自己身上的不知哪处地方,正在记录着——他自己些什么!
眸光一闪,花易难心头微跳。
他生前什么稀罕而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见过?但偏偏这间房间内摆设着的仪器繁多,却没一部是他曾经有幸眼熟过的,你道奇不奇?
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身上也没哪里痛或者其它,遂对于这个问题,也只好暂且作罢。
正前方距离大概两米远处,看到有一张泛着冷光的冰冷手术床,银色质地,在地上架起来平铺,上面连层床单都没有,中间躺着个一动不动的人。
没被绑缚,光脚,身上只套了一层惨白、但质地看起来倒很轻薄的长袖袍衣,侧面开襟,从花易难这个方向,能够隐约看到对方腰|际打着的一个结。
脚冲着花易难这方,头看不大清楚,因为两人不止头对着脚方向完全相反,视线上还存在水平面的高低差,花易难低,而对方高。
不过从脚型和隐约现出来的腿部上匀称肌肉可以推知,银色金属床|上那人,应当是个男的无疑。
也不知对方是死是活,至少没见着他周围有什么可疑血迹存在。
但如果是个活人的话,因为胸膛间起伏的带动下、以及一个人总该或深或浅鼻腔间呼吸的节奏关系,所以只要观察的仔细,是个大活人,即便再是些微,就总该还是能被寻出来些证明此人确实有在活着的蛛丝马迹的,可花易难心底掐着秒表数了十好几分钟过去了,被他视线紧盯着的床|上那人,却显见不然——
僵硬的,一丝丝动静都至始至终从未有过!
“原来是个死人么?”花易难想。
他莫名其妙活了回来,却还好死不死的一上来就跟个死人扎成了堆?所以几个意思?
又看了眼对方手术床前也是被摆满了大大小小“嘀嘀”又“嗞嗞”的见都没见过仪器,联着那男人从脚估摸着得被一直窜到他头顶上的几乎满身满脑袋,花易难基本来说,感觉向来还是极其敏锐的,此时面对这种陌生到完全让他一头雾水的特殊情况,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过去的自己那个世界,到底被他搅和成了副什么样子,他自己心底里头再是清楚不过。所以最后还能留存下来这么些虽然他自己看不懂、但也并不妨碍花易难可以清楚判断出对方珍贵程度的价值不菲贵重宝贝?留下还让他从不知晓?可能的话才有鬼了!
至此花易难基本可以至少确定出来一点,那就是这个地方于自己,相当陌生。
再加上这间四壁涂白的空间内,并上下天地共六面的那种看上去白,说实话并不像是人类一般意识中那种“这些白墙是被人类经过手工加工出来的”感觉,倒更像是......花易难一时形容不太上来。
只能是说这方空间里,白的太假,却又太过浑然天成了。好似平地直接自然被拔升起来的一块虚拟地界一样,意识到这些,花易难一瞬又不由想要拧眉了。
那么由此推想,他自己呢?
这一动不能动的,是个什么角色?还是......总不可能阎王手里头溜达回来一遭,就变成了个意料之外的什么玩意儿了吧?
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