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苏湘：“怎么了？”

赵钰可怜巴巴的说“我妈死了，警察局让我去领尸体。”看着她的眼中依然是茫然。

苏湘愣了一下，她甚至没有见过赵钰的妈本身也见惯了生死自然不会对此有什么感觉，只是问“因为什么？”

赵钰也不知道，说“不知道，警察局的人没有说，只让我明天去领尸体。”

苏湘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不是他也不够了解他过往的经历，不好贸然说什么，于是只是说：“别多想，明天我陪你去警察局。”

赵钰看着她点点头。

第二天到了警察局他们才知道赵怀慈是因为在医院听人说了赵钰被金子航关厕所一晚上的事情找去了金子航家里，金子航也被关了一晚上，发烧刚好，还在家里休整。金家父母都在家，赵怀慈和他们吵了起来，金子航的妈精神不正常，赵怀慈也疯疯癫癫，两个女人还有旧怨，就打了起来，金子航的爸上去拉架，赵怀慈又和他打了起来，金子航的爸失手把赵怀慈推下了阳台，赵怀慈掉下去之前拽上了金子航的爸，金家住七楼，两个人当场死亡。

警察局说因为一家死了一个所以也不用相互赔偿。

赵钰听说了赵怀慈去金家的原因只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

他在学校被欺负了十多年赵怀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被欺负的更狠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是她从来不管，这一次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因为他被欺负去金家然后把命丢了，像是很爱他一样，听起来真是荒诞又好笑，衬得他过去被欺负却无人管的十几年像个笑话一样。

然而，赵钰心里却升起难以言喻的悲哀，神色凄惶。

赵家在本地没有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友好往来的人家，街坊邻居也因为赵怀慈的职业和往日里阴沉刻薄的性情不和她家里往来，因此赵怀慈的丧礼办的简单又迅速，丧礼从头到尾几乎都只有赵钰和苏湘两个人。

办丧礼要用到照片，赵钰从赵怀慈的房间――那个从苏湘来到赵钰家里从来没有打开过的房间里翻出了她唯一留下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干净明媚的女子，苏湘从没见过赵怀慈，但是看着赵钰拿出的照片上的女子，苏湘觉得不像是她通过这间阴暗逼仄的房子和赵钰的经历和伤疤刻画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