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苏湘今天来学校后，可能是那些难听的谣言。赵钰发现她面上不再带有温软的笑意，之前苏湘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温软不及眼底，眼底尽是冷漠的，甚至不肯认真去伪装的虚假笑意。他知道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而不是像之前浮于表面的样子。

苏湘半个月没来，赵钰每天看着身边空着的座位会想她，也会担心，担心她会不会就此不来了，怕她消失在他的世界，像她来的时候那样突然。

她对他来说是神秘的，转学而来，他对她知之甚少，不知道她的住址，电话，各种社交号。如果她不再来学校，他也没有办法，可能会就此再也见不到了。

但是他固执的明天打扫她被人恶意弄脏的座位。

在过往漫长的岁月中，赵钰习惯了被欺辱不反抗，也几乎不去清理每天都会出现在他座位周围的垃圾和被各种有色颜料涂抹出的难堪的字眼，即便肮脏刺目，但是他无力反抗。

他在这样的恶意下像溺水的人一样，无力挣扎，日复一日的他也就相信了他们说的那些话。

可是，他不想她被这么对待。

苏湘是他从小学到高中唯一的同桌。

不能否认，有她在旁边，那怕两个人不说话他也很开心。

她在旁边时，他能感受到她淡然冷漠的气息，和偶尔不经意看过来的不带特殊意味的眼光。

赵钰不知道苏湘为什么没来学校，但是他确信她并不是像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因为怕了，所以不敢来。

他知道学校里有许多关于她的不堪的流言，那不是真的，他确信。

她那么骄傲。

是的，骄傲，埋藏在她的眼底深处，被他在暗中窥伺时察觉。

他被她的冷漠吸引，却越发沦陷于他一点一点发掘出的她耀眼的灵魂。

赵钰想，一定没有人像他一样，这样细致的贪婪的病态的观察过她。

上课时，看她专注的侧脸；偶尔流露出的厌烦焦躁的神色；中午他会特意在食堂找离她较近却又不容易被她发现的位置坐下，看她认真吃饭盒中的食物。

他知道她喜欢在饭后去天台晒太阳；他知道她放学后会有一段路和他同路；他知道……

他知道，她实际上是冷漠的疏离的骄傲的。她的脊背永远笔直就像她眼中没有认真掩饰的骄傲。温软的笑容也同样盖不住眼底的冷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