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她(1 / 2)
时潇:“你穿吧,我现在不怎么冷了。”
季景曜上前几步,从椅子上拿起衣服往时潇肩膀上一送:“听话,外面风挺大的,”他轻笑,“我可比你扛冻。”
时潇闻言,抬眸看着他的模样,没再说什么,就这样跟季景曜一前一后出了馄饨馆。
这时候,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时潇赶紧拉开手包拉链,从里面拿出手机。
打开灯之后,苏芸把高跟鞋一甩,换上棉拖,朝电话那头的人大声吼道:“时潇你个死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都几点了还在外面呢?”
都十二点多了,时潇连个电话也没给她,她是真害怕对方会出什么意外。
时潇皱起眉,把手机往外稍稍挪了挪,声音带着歉意:“我这边出了点事,忘了给你电话了……对不起啊芸芸,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正在回家路上!”
苏芸仍是不放心:“那你怎么回来啊?真没事了吗?”
“真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时潇偷偷打量了一眼旁边的人,正琢磨着要不要转移话题的时候,苏芸又问了她一遍怎么回来的,要不要她来接。
季景曜见她身上的外套滑落了些,便走上前,揪着衣领,轻轻往上提了下。
他对上时潇的目光,唇角不自觉扬了扬,用不轻不重的音量道:“怎么不说话了?”
谁成想,对面的苏芸立刻炸了:“时潇,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呢?我怎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时潇把电话扯远,瞪了季景曜一眼,她觉得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时潇与他对视一秒便偏过头去,压低声音对苏芸道:“跟……跟我大学同学。”
时潇刚才纠结的就是称呼问题,她实在是不想用“前男友”这三个字来称呼季景曜。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打心眼里排斥这三个字。
苏芸坐在沙发上,撇了撇嘴,嘱咐她:“你可得注意点,虽然你现在是三十八线小透明,但万一有一天我们火了呢是不是,到时候你可不能被别人扒出什么黑历史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潇给打断了:“停,这都那跟哪儿啊,我马上回去,到家了再跟你详细说。”
苏芸答应道:“行,那你小心点。”
挂断电话后,时潇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她往他身边靠了靠,轻声问:“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嗯?”季景曜偏头看她,眼底带着些许的不确定。她这是,在关心他吧?
“嗯什么,我问你手上的疤。”时潇手一伸,捏住他的手腕。
季景曜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软发,语调轻松:“出任务的时候被嫌疑人伤着了,这挺正常的,你应该清楚。”
时潇当然清楚,她只是不想看到他受伤。她做群演做了那么久,跟着剧组拍的戏也不少,看到季景曜的伤疤她就会不自觉地联想他当时的处境和感觉……
时潇没躲开,任由他揉着发丝,头顶上传来的厚重感让她心安。
她顿了几秒,问:“你身上有几处伤?”
季景曜放下手:“不多。”
“几处?”他才工作一两年而已啊,若是受伤频率太高的话,那证明……他出的都是些危险的任务,或者说,他们支队所管辖的区域不怎么太平。
地下停车场内,季景曜往时潇那边靠了靠,哑着嗓子:“以后再让你检查。”
他不想让她担心,只能用开玩笑的方式把这个话题一带而过了。
时潇能感觉到她耳畔一闪而过的温热——待她明白过来之后,脸瞬间红了,要是手里有枕头,她早就朝季景曜扔过去了。
她狠狠推他一把:“季景曜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真想知道?”
时潇瞪他一眼,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想。”
季景曜顺了她的意:“好,那我不说。”
时潇:“……”行,不说就不说,反正她也不想听。
季景曜打开右侧车门,“上车。”
时潇迅速掏出手机,调出手电筒,待准备好后,她才乖巧地坐上副驾驶座。
季景曜没说话,他在思考:时潇现在这么怕黑,难不成是经历了什么事?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他能把洁癖的毛病改掉,也是由于经历了一些再也不想提及的事。
他不太了解医学意义上的心理学,他是领队,不是犯罪侧写师,平时做的主要搜捕工作。
出了那档子事以后,他倒是去看过心理医生,也治疗了一段时间,但痊愈之后便没再和那个医生联系过。
季景曜启动车子,朝时潇看了一眼,提醒道:“安全带。”
时潇微微低头,把玩着手机支架的旋钮:“系上了。”
季景曜边开车边思考: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个时间联系一下那个医生。
季景曜打着方向盘,故作随意的问:“为什么现在那么怕黑?”
时潇沉默两秒后,才组织好语言,勾起唇半开玩笑的回答道:“可能是勇气都用尽了。”
“什么意思?”季景曜动作一僵。
时潇眉眼低垂:“没什么,你别问了,我不想说。”再多说一点,她觉得自己又要做噩梦了。
季景曜没再说话,下一秒,时潇就看到他长指伸出,旋了下车内的广播按钮。
深夜电台里的女主播声音温暖柔和,直抵人心。
时潇腿上搭着他的外套,她视线飘忽,却并未往男人身上看。
十多分钟后,时潇抬起头,透过玻璃车窗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物:“到了,你把车停这就行。”
季景曜:“我送你上楼。”
时潇把他的外套整理好,递过去:“不用了,我室友是个女孩子,可能不太方便,今晚谢谢你。”
季景曜接过外套,随手搭在驾驶座上,眸中的失落一闪而过,他道:“那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