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颗糖(1 / 2)
季景曜:“……”
时潇勾了勾唇角, 笑着道, “我们都还年轻, 结婚的事情现在不好说……”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这男人现在是怎么想的,他又没跟她求婚, 连个台阶都没有,她要怎么下。
虽然古韵老师是她的偶像,但她的话自己也不是全都要听。
古韵上下打量着她, 面带微笑, “也是,等你们感情稳定了再考虑也不迟,这个不着急的噢, 不过……”
她故意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讲。
季景曜拿起筷子, 自然而然的夹了一块茄子放到时潇碗里,淡声询问, “不过什么?”
古韵瞪了他一眼, 压低声音道,“我就是想让你抓紧时间,潇潇那么漂亮, 娱乐圈里小鲜肉又那么多,万一……对不对?”
固然他们两个人现在情比金坚, 可若是时间长了, 会不会有人抵抗不住诱惑?
这很难说。
好像有人说过, 考验什么都不要去考验人性?
那句话好像是这样的吧?
古韵也不想她的儿媳妇跟自己一样放弃事业来经营家庭, 只是婚姻是保障,她也要为自家傻儿子考虑。
虽然她们才第一次见面,但她挺喜欢时潇的。
饶是古韵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时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古……”老师二字还没说出来,她又迅速改口,“阿姨,警局也有漂亮的女警花,她之前还跟景曜告白了呢。”
声音刚一落下,时潇才意识到她这话里话外都酸溜溜的。
邹萌对她男朋友的意图那么明显,告不告白的又有什么差别。
古韵一愣,“有这回事?”她家儿子这么受欢迎的吗?
没错,他的确是遗传了她和季荣的良好基因,但也就是皮相不错而已,他的不解风情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得消的。
时潇点了下头,侧眸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季景曜一脸坦荡,语调更是淡然:“是,不过我拒绝了。”
“……你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吧?”时潇问。
邹萌某种意义上算她的情敌,所以她不喜欢她,可她和季景曜毕竟是同事,如果他太不给她留情面的话,他们以后作为搭档会不会很尴尬?
她问这话不是在关心无关紧要的人,只是莫名担心他的工作和心情。
季景曜对上她的视线,将筷子往下一压,声线低沉又干净,“如果直接说我喜欢你,让她放弃我也算过分,那就是吧。”
时潇:“……”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她避开他的视线,唇角漾起笑意。
说起来,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一直都很坚定……反倒是她喜欢怀疑。
该改改了。
古韵用一副“自家儿子终于长大知道该如何处理感情问题了”的欣慰神情看了眼季景曜,“好了好了,赶紧吃饭,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
第一步,欲擒故纵,让这俩小年轻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抓紧时间考虑。
说完,她扬了扬唇,转而对时潇道,“对了潇潇,如果这小子的求婚让你不满意了,你不要同意喔。”
第二步,先做预设,暗示自家儿子一定要来一次别开生面的求婚。
古韵只希望这次她家儿子阅读理解能够考满分。
时潇没说什么,只是唇角的笑容一时收不住。
古韵夹了口菜,故作不经意道,“让他多求几次,折磨折磨他。”
第三步,卖子求荣,成功和时潇统一战线,一步步把儿媳妇收入囊中。
季景曜:“……”这就是亲妈?
时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只是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身边的男人,勾唇浅笑。
三个人吃完饭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古韵在房里散了会儿步,然后就去午睡了。
时潇本想帮佣人阿姨一起洗刷碗筷的,但没想到这男人非要一起来,那阿姨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厨房,水龙头开着,哗啦啦的水声为有限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暧昧气息。
季景曜站在水池前,把时潇手里的碗筷抽走,语气带上几分埋怨:“你怎么一会都闲不住?”
时潇站在一旁,“我只是觉得……阿姨太辛苦了。”
男人嗓音沉静,一脸淡然,“拿报酬就要做事,说什么辛苦。”
辛苦都是相对的,所以他不喜欢抱怨,也不喜欢听别人抱怨。
但他不想看到时潇受一点累,所以他能保证,以后只要他在,家务活全包。
时潇撇撇唇,哼了一声,“……我吃太饱,站一会顺便把碗刷了,就当是消消食嘛。”
季景曜挤了些洗洁精,把碗放下,关上水龙头,把她的手轻扯过来,揉搓几下。
时潇脸上的绯红本来就未全部消散,现在又重新漫上一层,她瞪了他一眼,“你干嘛?”
“自己搓搓。”
她淡淡应声,“喔……”
原来是嫌弃她手上有油渍。
呵,男人。
下一秒,她又听到他低沉性感的声音:“不愿意么?”
“没……”她的“有”字还没出来,就感受到了一股力道。
季景曜关上水龙头,把碗筷收起,又将她的手扯过来,放在自己手心里,先是缓缓揉搓几下,而后拧开水龙头的温水档,虔诚又专注的清洗她的手指。
男人的动作到底和女人的不同,时潇手指动了动,撅起嘴巴,“你轻点儿呀。”
“弄疼你了吗?”
“还好。”倒也不是疼,就是不太习惯。
她慢慢抿起唇,视线定格在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上,脑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了“舒服”二字。
天哪,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一阵好闻的栀子花香弥漫在身边,时潇不由得眯了眯眸。
季景曜怕她疼,换了一种方式。
他的指尖擦过她的手指,痒意滋生,直冲心底,时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季景曜也并不好受,他把时潇圈在怀里,她扭头的时候,碎发擦过他的耳侧脖颈,带来一股形容不上来的清新味道,触感则又痒又麻,他几乎要控制不住。
盯着潺潺清水,时潇低声问,“好了吗?”
男人低低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下应该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