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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月说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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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桡是兰皋城中的一个养兔人的女儿,这天,她正驾着驴,拖着一车的兔子上集市去贩卖时,忽然望见了苏府看门的家丁全身缟素站在府门前,大门前的灯笼也都换成了白色的,苏府的匾额上更是缠着白绸。

她心里一惊,苏府何时出了白事。白家的兔子在兰皋城是出了名的,苏府常订白家的兔子,所以白兰桡也常出入苏府,有次遇见了苏府的小姐苏文静,因为苏文静也喜欢兔子,她便送了小姐一只小兔,于是和苏府结缘,此后更是常与苏家兄妹来往,对苏府的事情也较为关心。

她瞧见了此景,觉得上前去问家丁有些冒昧,便到了一边卖面摊上问了一句,“小哥,苏府这是出了什么事?”

老板一边甩面一边道,“苏府公子染疾,病逝了。”

白兰桡惊讶道,“前段时间我才见过苏公子,丰神俊秀,容光焕发的,怎么忽然就染疾病逝了?”

老板事不关己,漫不经心道,“世事难料,命里的事,谁知道呢?”

白兰桡想着,苏府是大户人家,家中出了何事,都不会对外说得分明。就算这老板天天在苏府门前摆着摊儿,也未必知道详细,更何况,苏文静与苏文远兄妹感情深厚,如今苏文远病逝,苏文静一定难以承受,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去看看。

正把一车的兔子留在路边,抬脚要往苏府走,白兰桡忽然拍了拍脑袋,看了一下自己今天是穿了一件鹅黄色衣裙出来的,这样进去实在是冒犯主人。

得换身衣服才行,于是,她便给了些银子,将兔子托付给了面摊老板,自己跑去了城中的布庄,找了个极素的料子,在那儿等了一上午,裁缝才给她做了一件长褙子出来,穿上以后刚好合身,又遮住了原本衣衫里的亮色。

她穿上褙子后,问那裁缝道,“如何?”

裁缝道,“还成吧。”

于是,白兰桡还了银子,便去了苏府。

一进苏府,便觉得气氛压抑得紧,家丁引着她到灵堂上拜祭之时,她听着堂上家眷的哭声,更是觉得心头堵得慌。

苏文远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又是高阳学府的先生,不仅生得俊雅非凡,气度、气质在兰皋城更是凤毛麟角,如今尚未成家便骤然逝去,可以想见家眷如何痛楚,还有他的高朋挚友有多惋惜了。

白兰桡上过了香,望着地上跪着的苏文静,她那张秀丽的脸平时里总是带点绯红,如今是一脸的惨白,几无血色。

她走到苏文静面前,半跪下来,苏文静抬头看她,当即扑到了她的肩头上失声痛哭。

白兰桡抚着她的背,话在喉咙间哽,半天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却听见苏文静隐隐约约说了几句,兄长可怜。

在苏家的灵堂之上,她也不好多问。

直到苏文静哭晕过去,她陪着苏府的女婢搀扶着苏文静回房休息,转醒之后,苏文静才将苏文远病故的缘由细细道来。

苏文远是苏府独子,生得一表人才,且苏府在兰皋城中是有名的书香世家,家教甚好,故苏文远自小便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苏文远自幼就学于城中的高阳学府,高阳学府是皇帝钦定设立的十大学府之一,他又博文广知、才貌双绝,在高阳学府中无人能与之媲美,故人称之为高阳学府第一公子,再因其人品贵重,称之为第一君子。

学府中还有一学生,姓黄,名钰,是兰皋城城守大人的嫡子,生得俊秀飘逸,也是满腹文才。但因家门显赫,平日里自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高傲模样,总是轻看他人。因为他的才名在苏文远之下,看不惯的人便常用苏文远的才名压他,挫他的锐气。

黄钰素来和苏文远无甚交集,但是听多了别人的话,便常常注意起了这个传闻中的高阳学府第一君子。

苏文远受教于高阳学府中的怀明先生,而黄钰受教于截竹先生,截竹与怀明传授课业的时间,一个在早晨,一个在黄昏,故在高阳学府中,黄钰很少有机会能够和苏文远见上一面,正当他想办法如何接近苏文远的时候,学府中一个好事的同学,邱锦意给黄钰出了一个歪主意。

黄钰觉得出的主意可行,于是便由邱锦意帮忙牵线搭桥。

于是邱锦意便带着兰皋城中有名的牵线妙手谢如月守在了苏府门前,守了大半天,才终于等到了苏文远出门,于是,邱锦意便对谢如月道,“那就劳烦姑姑了。”

如月看着走出来的苏文远,摇了摇手里的小团扇,对邱锦意道,“你这坏心眼的东西,赶明儿姑姑给你指配个悍妇,看你还敢不敢净出些鬼主意整人。”

邱锦意催道,“好好好,姑姑来日给配什么姑娘,锦意便娶,先办事吧!”

如月得了他的承诺,嘴角噙笑,便往苏府走去,故意迎着了苏文远的面。

苏文远见这妇人眼熟,便回头多望了几眼,这才想起来这是兰皋城中有名的媒人谢如月。她平日只守着她的小竹舍过日子,自己种菜养鸡,说是在等他丈夫回家,往常只有说是算天命算得姻缘之后才会到城中来,给有缘人撮合姻缘。

苏文远想,莫不是来说媒的?于是,他便趁着如月还没有走到苏府门前时,忙追了上去,拱手施礼,唤道,“姑姑。”

如月笑靥如花,道,“诶,是我哪家侄儿?”

苏文远指着自己家门道,“我是苏府苏文远。”

如月摇了摇手里小团扇,笑意更深,“原来是苏府公子,可巧,我正要往你家去。”

苏文远问道,“姑姑是来说亲?”

“我谢如月从来都是无亲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来说亲的。”说着,谢如月便抬腿要走。

苏文远忙拉住了她,“姑姑且慢。”

“你拉我作甚?”谢如月甩掉了苏文远的手臂,佯怒道,“姑姑是有夫之妇,当街拉拉扯扯,让你姑父知道了,皮都扒了你的。”

苏文远便忙收回了手,又施礼、赔罪道,“姑姑莫生气,文远给姑姑赔罪了。”

“好吧,你想说什么,先着你父母前说罢。”

苏文远一喜,问道,“姑姑来我家,是为我们兄妹何人说媒?”

谢如月道,“你婚星未现,我也不知给你说哪家的亲,自是来说你妹妹的亲事。”

苏文远想了想,妹妹也是兰皋城中有名的才女,自视甚高,凡俗之人必入不得她的法眼。而这亲事,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若如月姑姑说成了,父母应允了,便不由得这小妮子插话了。

他和妹妹苏文静素来兄妹情深,他总不愿让妹妹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于是,他便对如月道,“姑姑,敢问,你说的是哪家公子?”

如月晃了晃手中小团扇,道,“怎么?你是信不过我?”

谢如月初来兰皋城时,给人说亲,都没有人愿意听的,只因为她说亲说得荒唐。从来婚配,才子许佳人,门当户对才圆满,而谢如月给人说亲,文盲配佳人,总是门第衬不上,高攀的、低就的。

故城中人总不许她上门说亲,家丁见是谢如月,都不许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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