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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花魁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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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冰海,寻找白兰桡的线索忽然之间又断了,不免让兔儿神感觉到非常失落。他化为人身,仍与先前和白兰桡同行时一样的衣着打扮。

他本就是绝色之人,这身粉衫如锦上添花,多添了几分美意,以至于他在人间流连之时,不论男女,都喜欢多看他几眼。

然而,兔儿神只是想维持先前的模样,若自己与白兰桡有缘遇见,她一定能一眼认出他来,与他相认。

这天,兔儿神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一个叫做清河城的地方,正好遇上了一整天的大雨。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兔儿神握着一柄油纸伞隐在人群里,如在闲庭信步,任地上的泥水溅在他的粉衫上,沾了半身的污渍。

满街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兔儿神倒显得有些出挑了。

“我的伞……”

一阵怪风把一个姑娘的伞吹落在地,一个在檐下躲雨的小乞丐眼疾手快地捡起了那雨伞撑着就跑了。

兔儿神听见了这姑娘的声音,转头来看向街市上的街角,只见一个披着绿蓑衣的人正用他的蓑衣庇护着一个已经湿了半身的姑娘,往城外走去。

兔儿神看着他们互相扶持而去,心里忽然有些动容,撑着伞目送他们离去。

“客官进来喝点茶躲雨吧?”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又下着大雨,客栈里没什么生意,小二见门口站着一个撑伞的公子,衣着不俗,便想着邀进来赚壶茶钱。

被他这么一喊,兔儿神便转过头来看向那小二,出声问道,“还有空房吗?”

小二连连道,“有有有,上好的雅间,客官里边请!”

兔儿神拔腿走进客栈,收了伞,又看了一眼离去的那两人,才跟着小二去了客栈的房间。

小二十分热情,看他淋了半身,在给他安排好了房间后,便去烧了一大壶姜茶送来。

此时,兔儿神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桌旁,手里握着玉书卷在看。

小二把茶壶放在了桌上,眼尖地看见了玉书卷上的一个名字,当即脱口而出道,“马仙梅?”

兔儿神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你识字?”

小二尴尬地挠了挠头,笑道,“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哪有那个本事认得字。就是见多了,才知道的。这个马仙梅是前面的伏龙城内的一个叫汇贤小筑的名伎,会琴棋书画,听说还蝉联了伏龙城三年的花魁,很多人都认识她。我们这里靠近伏龙城,没什么花楼,很多人逛这些都去伏龙城。久而久之,伏龙城里的花楼为了招更多的客人,每有什么新伎或者办什么茶话会、琴歌会之类的,都来我们清河城贴告示。马仙梅是他们的花魁,他们就用她吸引客人们去伏龙城,我经常去看告示,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个马仙梅的名字。”

兔儿神轻笑,“原来如此。”

说着,小二又问道,“客官你是从哪儿来的?”

兔儿神回道,“我是从兰皋城来的。”

小二又问,“这雨下得那么大,我看客官也是不紧不慢的,不像赶路的人,客官是游山玩水的贵公子么?”

兔儿神把玉书卷合上,放在一旁,倒了杯姜茶喝,一边回他道,“非也。我是寻人。我有个妹子失散了,我正四处寻她。方才看见一个姑娘的身影与她颇有些相似,所以就停下来多看了几眼。”

小二见他眉眼间透着失落,想着那姑娘大概是相似而已。

“那客官可有妹妹的画像?我们开客栈的,见多了来来往往的人。若是她有来我们清河城,或者我见过呢。”

兔儿神欣喜,道,“对,我给忘了。”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画像递给他。

小二拿着画像,上下左右端详了许久。

兔儿神期待地看着他,最后那双发着光的眼因为小二的摇头而暗淡了下来,失望地将画像收回到自己的袖中。

“大概是没有缘分吧。”

小二感觉自己没能帮得上他,有些愧疚,忽然又道,“客官,我们清河城的人比较少,不如您可以去前面的伏龙城看看。咱们北方六城的商业霸主,石家就在伏龙城,那儿自是繁华富庶,人肯定比这儿多。而且,听说最近又要争选花魁了,很多人慕名前往。”

兔儿神又被燃起了希望,道,“我那妹子素来爱看热闹,或许真在那儿也不一定。”

这小二还想说什么,忽然楼下传来了老板娘暴躁的声音,“大瓜!你又跑哪拉着客人聊天了?活儿不用干了是吧?”

这小二当即变了脸色,匆忙跳了起来,道,“老板娘找我了!”

说完,他就连蹦带跳地离开兔儿神的房间,下楼去了。

兔儿神又翻开了他放在桌上的玉书卷,找到了马仙梅的名字,是谢华出事前几天记下的,应还未成。

顺着马仙梅的名字,兔儿神又看到了一个名字。

周寻。

兔儿神掐指一算,算出了周寻今生事。

这个周寻原本是南方的平金县一个商业世家的独子,父死子继,已经在商海之中浮沉十二年。

他的婚姻遵从父母之命,只是女方并不喜欢周寻,嫁过来后多有不满,与周寻家人几度冲突。

这段婚姻让周寻苦不堪言,常常有和离的念头,但是岳母多次私下里到周寻的铺子向周寻求情,言说和离以后自己的女儿再嫁不得,回家也怕家中的兄嫂嫌她累赘不肯接纳。

周寻对岳母诉尽婚后苦,岳母是一脸辛酸泪,让他左右为难,终是忍不下心来对妻子无义。

但家里的矛盾越来越深,他与妻子之间有硬凑婚姻的矛盾,她对自己这个不合心意的夫婿一点儿也不宽容,他退她进,终无了结。

妻子无处发泄她对婚姻的不满与和离不成的怨恨,终日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人争吵,与素来不和的周母也多有口角。

周寻原想将自己手头的生意谈成了,将周母送到乡下的妹妹和妹夫家,托他们照顾。却没想到这事经不起拖,他的生意刚落定,回到家里来时,便听闻母亲因为与媳妇吵架,突然昏然倒地,人就没了。

他悲痛自责,妹妹哭天抢地对他又打又骂,说他贪利自私,将母亲的事情排在了钱和妻子的后面,以致母亲遭此厄运。

周寻百口莫辩,只能跪在母亲的遗体前,代母怒打不孝子。

周家人因为周母之死,不愿与妻子善罢甘休,要用古老的陋俗进行私休,坑埋了这女人。

岳母六旬高龄跪在灵堂跪求大家放她女儿一条生路,甚至一直拉扯着周寻的衣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岂能将恩变作仇。

周寻再不愿因为岳母的求情而纵容妻子,但他也不能苟同族人沿用陋俗将人坑杀,便暗下让人请来了县令。

这县令倒也是个正直之人,阻止了周家人重开陋俗旧例,将这“家务事”放到了公堂之上裁决。

“周刘玉因微末事挑起婆媳争执,咄咄相逼以致婆婆突发疾病亡故,罚你□□一年,写悔过书呈交本官。另有师爷所写一份甘愿切结书,由周刘两家签字画押将此事作结,日后再起争端,好有依凭。”

随后,师爷将切结书给周寻签过,又给刘玉。

刘玉望着那封切结书泪流满面,又央求大人判他们夫妻和离,婚约作废,才能签下切结书。

事已至此,周寻与刘母便不再坚持这场婚姻,皆同意了刘玉的请求。

“如此,本官再判周寻、刘玉二人和离,从此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于是,师爷又多加了一份和离书给周寻和刘玉签字。

刘玉签字时,又哭又笑,状若疯癫。就连县官都有些惊惧,让女役多看着点。

未想,女役还没碰到她的衣衫,她便撞死在了公堂之上。

县官被如此烈性女子吓到了,深怕其中有什么冤错,便对刘母和周寻等人进行了盘问。

也就是因为如此,周寻知道了自己婚姻不幸的缘故。

刘玉有心仪之人,但是心上人家境难堪,刘母怕刘玉受“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苦,便做主让她嫁入周家。

刘玉百般撒泼也是为了惹周寻的厌弃,让周寻休妻,自己好离开周家。那时,她是二嫁之人,婚嫁对象便由不得母亲挑剔了。

没想到,周寻有容人之量,刘母又百般恳求他维持婚姻,以致矛盾重叠纠缠。

县官差人打听,发现周母去世当日与刘玉心上人成亲之日,是同一天。那是刘玉最为深痛的时刻,又痛又怨,最终发泄在了周母身上,导致了这段悲剧。

县官慨然作结,训教刘母与听案的百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而这场婚姻也给周寻带来了长久的阴影,整整七年,再无他娶。

兔儿神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呢喃着那平金县令的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不敢往深处想,否则自己也要动摇寻找白兰桡的心。

于是,兔儿神怀藏玉书卷,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吃过了早饭,便按着小二的提议,去往伏龙城寻人。

……

伏龙城,中午。

奚衡拉着情绪低落的白兰桡在热闹的街市上走着。

奚衡左右张望,白兰桡则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头,像在数步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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