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阿宽抱着狐狸晒太阳。举着拉过他的手的那只手反复在阳光下欣赏，舍不得洗掉他的味道。“三月，如果他有一天主动牵我的手那该多好。”

林孝正今天回来的早了一点，吃过晚饭在院子里乘凉。阿宽让他考自己课文，欣然应允。林孝正打开课本，全神贯注地听他背。他可能被变声期遗忘，还带这点童音，像树上的金丝雀，清脆悦耳。

背了几篇林孝正让他歇一歇，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还说我不用功，这是今天背的。”阿宽端着水杯，在水里吹着泡泡。

“阿宽最棒了不是吗？”林孝正弯起了眼睛，有点欣慰。

“今天我还听了网课。”阿宽突然说。“那个电脑是林萧哥哥送给我的。”

林萧呀，林孝正心里泛出一丝苦楚。嘴里苦涩的说不出话来。

阿宽心里打鼓，试探着问，他想自己在不问就会成为一块心病，压在自己心里喘不过气。“你和他……”欲言又止，怎么说出口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孝正说，今天他想勇敢一点。“我对他一直很愧疚。为了我他报考了和我同一个专业，即使他并不擅长。为了我，离开了待遇很好的公司，当我的助手。以他的能力，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为了我，他放弃了太多东西，我却没有办法回应他。”

阿宽静静地听着，他能看到他眼里的忧伤阴郁像爬山虎攀上了整个墙面，控制着情绪。

“我不是不知道他对我的心，但是可能真的没有缘分，我对他是一种亲情。他就像我的家人，除了爱情的爱我给不了。”林孝正说完竟红了眼眶。“我是不是挺渣的？”

阿宽抱住他的身子，亲吻他的头顶。“没有，你做的很好了。没有仗着他喜欢你而伤害欺骗他。我觉得你很好。”

林孝正今天没有拒绝他的肢体接触，鬼使神差的抱住他，在他的胸膛处呜咽。“我真的不配被人爱。”

“别乱说，你很好。”阿宽柔声说。

两个人安静的抱着，听着夜晚的暖风从耳边吹过唱起优美的歌，月光如水洒下，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汇成了一个长长的人形。阿宽感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半晌林孝正松开他，“对不起，失态了。”

“没关系，你跟我说心里话我很开心。”阿宽拍了拍他的肩，“林孝正，振作起来。”

林孝正轻笑出声，他现在的样子特别像一个为孩子操碎心的长辈。“今天早点休息，别学太晚。”

“嗯。”阿宽点头。

林孝正今天累坏了，爬上上铺倒头就睡。阿宽没有看书，望了会儿天，然后躺到下铺，盖好了被子。那天的合卧当然不再有，阿宽没有勇气再耍赖。

林孝正为了让他方便，搬到了上铺。他怕阿宽在没睡着的时候想问题突然不会要去开灯看一眼，为了方便就搬到上面了。这方便阿宽感受他的气息。

阿宽看着床板出神，今天上铺的人似乎睡得不踏实。翻身弄得床板吱吱作响，不平稳的呼吸煎熬着阿宽的精神。悄悄地踩上梯子，探头观察他。好像做了噩梦，满头的冷汗，眉头紧皱。阿宽探手抚平他的眉心，擦了擦他头上的汗，又盖好他的被子。似乎奏效，他不再翻动，呼吸逐渐平稳。阿宽大着胆子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又观察他的反应。没有动静，阿宽感觉不满足，爬上了他的床，附上了他的唇。只是轻轻的触碰也让阿宽紧张地出汗。他翻了个身，阿宽逃也似的钻回了自己的被窝。

用被子蒙住头，刚才的悸动还没有褪去。阿宽不可置信的磨着自己的唇，不顾已经被自己摸爆了皮。兴奋地抱紧被子，在床上转了好几个圈，然后一个大字躺在床上。林孝正，真的好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听见了吗？

第二天阿宽顶着黑眼圈出来吃饭，林孝正探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只是回以一个微笑，没有说话，乖巧地喝水。昨天的激动过后，等待自己的又是漫长的过程，阿宽不敢停留，他要努力追上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