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红三(1 / 2)
一阵饼香飘了过来,探花实在是饿死了:“白兄,等我一下,我去要两张饼子来吃。”翻身下了马。
白独一收缰绳,不解到:“要?”
“嗯,我的老本行”,探花嬉皮笑脸的,揺着折扇走了
对面的街边有个饼铺,正好一锅热乎乎的饼子刚出锅,探花走上前去,凄凄惨惨的说:“好姐姐,我是个过路的,钱财遗失,能否赏两个饼子吃?”
卖饼的姨长着一张大饼脸,小眼小嘴,这五官真给脸腾地方。腰上的肉堆出了两层,一张口粗生大气:“谁家偷跑出来玩的小二郎,一边玩去,别当误我做生意”。
探花接着表演他的可怜相:“姐姐有所不知,可看见对面那个人了?那是我弟弟,我们父母双亡,是来投奔亲戚的,无奈人家不肯收留我们,姐姐一看就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
饼姨往对面一看,白独正抱着剑站在那里无事的提着石子玩,这一个侧颜杀饼姨毫无招架之力,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话果然不假:“小儿郎,姐姐缺个男人,你弟弟若愿意留下来,姐姐我管你一辈子饼子吃”
探花一听有门:“长兄如父,他的事我说的算,你先包两个给我吃,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饼姨乐不可支的包了两个饼子给他:“小儿郎,莫要骗姐姐的饼子吃”
探花接过饼子:“放心”,白独见探花手拿两个饼子乐呵呵的回来了,“上马”探花一声令呵
白独也不问,随探花翻身上了马,探花一声“驾”,白马飞奔而去。
饼姨原本还在喜上眉梢,见状才反应过来,上当了。拿个马勺站在路中破口大骂
一骑红尘探花笑,无人知识饼何来,这一飞奔出好几里,探花收了收缰绳,白马放慢了脚步,慢悠悠的往前走,白独才想起来问:“那个女人为何骂你?”
探花掏出怀里的饼子,分了一个给白独,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我说她长得丑,不乐意了呗!”
白独也不客气,也咬了一口,边吃边聊:“人为何要如此虚荣,听不得实话”
探花三口两口的吃完了饼子,将油纸往白马的角上一按,油纸被戳破了一个洞,挂在了角上,白马气的直甩头,想把油纸甩下来,白独叹了口气,翻身下了马,伸手帮白马把油纸摘了下来,接过探花手中的钢绳,一边牵着白马往前走,一边吃他的饼子
探花悠哉悠哉的坐在马上道:“说到要吃的,勾起我好多回忆我与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啊?”
白独才吃了一半:“愿闻其详”
探花开始说他的回忆录:“我一出生,就被我爹娘给丢弃了,在一个鬼节的晚上有一个老乞丐捡到了我,老乞丐就天天去好心人家要羊奶,人家嫌他要的次数太多了,就不给了,他就去偷。后来啊……我七岁那年他死了。我就开始一个人要饭吃,北国常年征战,人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啊,壮丁都被抓走去当兵了,家里面剩下的都是老弱腐乳,日子也都过的很清贫。我八岁那年实在是要不到吃的,最后饿晕在了路边。万幸的是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他把我带到了莫家,他说知道我是谁,他说认得我手腕上的这块胎记,他还教了我一些本事呢。”探花撸起袖子给白独看
白独也吃完了饼子,回头一看,果真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在手腕处:“这故事有点离奇,但听候又就得很是心酸”
探花问道:“那你小时候呢?”
白独没有回头,接着牵着白马往前走,但是回答了探花的问题:“我吗?我小时候每年都在搬家,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浪迹江湖说的好听,说的难听点就叫打游飞。……所以我从不愿与他人来往,就算再投缘也不过数月交情,就要别离,渐渐的我就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游山玩水,一个人欣赏这一路而来的风景。自己和自己玩,自己和自己说话……”
探花看着白独孤单的背影,和这秋日里秋风扫落叶的景色,听着那孤单寂寞的故事……这样的心情,他曾几何时不也是一样的吗!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句:“我懂”
白独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探花严肃的表情,这人一直是嬉皮笑脸的没一个正像,探花挤出了一个苦笑。白独觉得这人真有趣,像娃娃的脸,六月的天,让人捉摸不透,突然觉得这人很好像,不由得微微一乐。探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竟也会笑,只是太短暂了点。
两人想谈甚欢,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二人来到了白家大门口,高门大户很是气派。门口一对石狮子,门口对联写的直白,上联是:有钱无事别进来,下联是:来者有事先拿钱。
白独叩响了朱红色的大门,一个白发苍苍的来者开了门,白独管这人叫舅舅,看见白独带了个朋友回来老者一愣
白独牵着马走在前面,探花跟在后面,别说探花没见过大世面,但这么气派的园长还是少见,所有的花草都错落有致,以兰花居多,但都已经枯萎,只剩下金黄的银杏树和红似火的枫叶。
贫穷限制了探花的想象力,听说白家足有方圆十里那么大。
一个稍年长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应声叫了声:“公子回来了”
“陈浮,把马牵到马鹏去”白独把马交给了她,陈浮应声牵着马下去了,这小姑娘很是客气,看打扮应该是个下人,陈浮看了一眼探花,吃惊的表情大于刚才那个舅舅
走过了石板路,来到了正殿,二人进了正殿,一副兰花图挂于正殿墙上,白庄主,白独他爹白丛华樘上正坐,手里把玩着一对大琥珀珠子,探花才知道白独随谁了?随他爹了,感觉要吃人的样子,一身黑衣加身,面带杀气,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个俏儿郎。
樘下右侧席子上坐着的是白夫人,白问兰,白丛华这一生只娶了这一位妻子,在这个朝代可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白问兰为他生了一双女儿,和一个儿子。白问兰一身暗红色素衣,生了一副笑面,看起来平易近人,笑里藏到大盖可以用来形容她,她曾经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呢!
见白独回来了,白丛华一声呵斥:“跪下”
探花一惊,不是想一同跪下,腿不听使唤啊,这人有种震慑力让人不自由的服从他
白丛华质问道:“白儿,你可知错”手中的珠子捏的咔咔作响
白问兰见夫君动怒了,说到:“夫君,有话好好说,别吓到孩子们”
白独答到:“爹,孩儿知错了”
白夫人的话起作用了,白丛华的态度收敛了些:“明知故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