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花婆婆(1 / 2)
烛花婆婆之所以叫烛花婆婆,就是因为她特别喜欢雕烛花。
一有空闲时间,烛花婆婆就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边喝酒边拿着小刀,在一排排白色的蜡烛上精心雕刻着什么。
她已不再年轻,眼角上布满了皱纹,满头青丝也已成了白发,只有一双碧色的眼睛,仿佛还像是春日的柳枝,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刀锋薄而锋利,但她的手却修长有力。
她雕的始终是同一个男人。
一个身着白袍,眉目俊朗,正气凛然的男人。
在她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动作都是那么地自然、优美,简直就像是活的一样。
好几个时辰过去,她终于完成了。
烛花婆婆痴痴地瞧着这排栩栩如生的人像,也不知看了多久,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只一瞬间,她那朦胧的目光忽又变得如鹰隼般锐利,失态地扑过去。
她将这一排人像全部打碎在地上,发泄似的将它们全部踩烂,直到——痛哭着缓缓瘫倒在地。
“烛花婆婆!”门外传来了小丫头银铃焦急的敲门声,“帮主他又...”
烛花婆婆擦干眼泪,立刻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只微微一点头,便跟在了银铃的身后。
银铃领着烛花婆婆走过空荡荡的大殿,走过冰凉的石阶,穿过后院盛开的凤凰树林,来到一座高高的小楼前。
楼下的小院子里,栽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开得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格外惹人喜爱。
“以往都在月圆之夜,可是今日分明是初五啊...”
小丫头银铃望着楼上的烛火,一边绞着手帕,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
烛花婆婆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银铃点点头,随即机灵地躲到了小楼前方的凉亭里,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烛花婆婆将视线转到小楼的二层,拾起裙角,慢慢地走了上去。
推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灯如豆。
地板上,如水的青丝流泻,一袭白衣混合着流淌的鲜血,映入了她的眼帘。
烛花婆婆不由得轻呼一声,立刻抱住地上的白衣人儿,翻过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