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国师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拂尘轻轻一甩,搭在手肘处,端的是仙风道骨。
“将军近来可好?”不论何时,国师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冼云舒也客气地回以一笑“有了国师的灵丹妙药,近来这身子是不如从前大好了。”
皇帝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国师,你不是说灵药初成,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吗?为何她服药之后会是如此情况?”
面对皇帝的厉声质问,国师面不改色,把话头又转到冼云舒身上“冼将军前几日打猎时还得了头筹,正当好年纪,又怎么称的上是身子不好呢?”
冼云舒轻轻摇了摇头“国师不是我,又怎知我的感受如何?再者说,秋猎之上,云舒也可算是西北军的一面旗,倘若我连京中诸贵公子都不如,岂不是丢了我西北军的脸?也让旁人对皇上的决定产生怀疑呢?”
“本座是不知你感受,可本座知道所练丹药之效。且日日有人记录将军饮食起居,所记脉案等也并无问题。难不成,将军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装病?”
这便是断定她在装病了,可是皇帝却不信他。他想起曾秘召太医看过冼云舒的记录,太医所言,冼云舒的身体自服药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大有亏空之势。可国师却一直告诉他丹药甚有成效。
“罢了!你二人别争了。”皇帝不耐烦的摆摆手“国师,你既然说你有证据,那就拿出你的证据来。”
国师也不再多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来。玉牌上雕刻着一朵姿态舒展的云——正是冼家云字辈人所持家徽。
冼云舒心中大惊,脸上也难得流露出慌乱。
“回皇上,这是臣今日在扎格手里找到的。扎格将它攥得极紧,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取出。这怕是扎格临死前趁贼人不注意而给我们留下的证据。”
“你胡说!”冼云舒突然失了分寸,言语间也顾不得旁人如何想“国师是想以一块玉牌就栽赃陷害我吗?那冼某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这玉牌的确是我冼家所有。可是我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扎格手中,也不知国师如此做派究竟意欲何为!”
国师看到冼云舒恼羞成怒的样子,心头十分得意。
“本座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将军若是心中无鬼,又何必如此恼怒?”
冼云舒气极反笑“能值国师大动干戈,冼某人真是三生有幸了。”
这个玉牌所有者不过寥寥几人,此物意义非凡平时绝不会轻易示人。哥哥的玉牌已随葬墓中,而她的玉牌也放在了家中祠堂母亲牌位之后,现今唯一拥有玉牌的不过就是家中几个已经出嫁的妹妹。怕只怕她们遇到了不测。
怪不得冼云舒失去理智,她素日里虽与几个妹妹感情不深,可是她们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她已经失去了自由,芸芸浮生,她只希望她们能一生安稳,不受世事纷扰。可终究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