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1 / 2)
弓响,雷鸣,至刚之电,雷光之下妖魔无所遁行。
当初习成此技本觉鸡肋,毕竟战斗中武器本该寸不离身,要是武器都在对方手上,多半也是自己身死对方收得战利品的情况。
而若是把它当做玉石俱焚的招数,威力却又有些不足,这么多年来,柳随云都没想到自己还有使出此招之时。
“破魔箭对你没有影响,想来多半你也不是魔修吧?”
最后的惊雷打到箫慕身上,柳随云望着对方身上升起的黑烟冷静道:“但这雷可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认准了你便绝对不会松口。”
“虽然攻击力是差强人意,”柳随云望着单膝跪地浑身颤抖的箫慕道:“但你现在应该也感觉四肢麻痹动弹不得了吧。”
虽然看着颇有气势,但实际效果就不过是使人失去行动力,也无怪乎这个招式没有多少人愿意研习。
毕竟这招式,就连遇上晚上用来给师祖照明引路都嫌费力气。真不愧是被评为最鸡肋的招式之一。
“那么现在武器也不在我手上,你的要求我也算做到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向你说的那样,我们好好聊聊?”
柳随云一屁股坐在炤台上,右腿屈膝,双手同脸颊一起靠在膝盖上一脸得意道:“不过换个方式,我来问你来回答如何?”
“武器是在我手上,柳公子的确是信守承诺之人。”箫慕顿了顿,缓和一番气息面无表情道:
“虽然只要是聊聊,怎样的方式在下都无所谓,但真没想到,柳公子还有这种‘动手动脚’的爱好。”
柳随云权当箫慕后半句的调侃当做耳边风,咳嗽两声指着一旁的胖子瘦子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你藏在此处多久?目的为何?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哎,一口气这么多问题,在下也不知到底该先回答哪一个了。”箫慕叹了口气,柔声道:
“如果在下说这件事并非我做的,我从一开始就在此处,柳公子,你愿意相信吗?”
柳随云摸着下巴道:“不是你做的那还能是谁?如果你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我自然会选择到底相不相信,可若是你撒谎,那么休怪我无情。”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其实只当这是开脱之词。一个修为高深的人装作普通人隐藏在这种偏僻之地的客栈,想想就觉得不太对劲。
“果然如此,”箫慕并不感意外,反而感叹道:“从第一次见面便觉得你的性子同沐缘离差不多,现在一看,即然是比想象中的更相像。”
“不过这会是一个复杂的故事,为了方便,我还是先回答你后面两个问题好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你!”
“什么意思?!”柳随云皱眉,黑袍之下的肌肉紧绷,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要经过此处?你是谁派来的?你想从我身上图谋什么?是天一宗,还是……”
师祖?
他就知道,他们家那么大个师祖,就是个香饽饽,你们这些人懂不懂就想图谋他们家师祖。
“公子误会了,我对这些并不知晓,没人支使我也不想图谋你以为的东西,事实上我需要的也不一定是你。我只是在等一个修为尚可、人品上佳的修士在客栈住下,而柳公子,只不过恰好出现罢了。”
“说来,我的目的也不是你,”箫慕又喘息一会才道:“准确来说我的目的应该是——恳请人杀了我!”
柳随云这下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他此生第一次听到这样奇怪的要求,
“你要是想死,随便找把刀找颗树找口井不就得了,何必非要等到我?你到底,还有什么诡计!若是想拖延时间争取机会我劝你放弃,我能使用一次便能使用第二次!”
才怪,这样华而不实的招数可费灵力了,而且这么多年没使用其实招式都忘了大半,下一次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完成。
“若是寻常人想死便死,可惜我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够轻易去死,柳公子…….”
柳随云真听到关键,对方却突然闭嘴刹,便一下是眉头紧皱,“事实上怎么?”
“事实上看来我们今天的话得再找个机会继续了,”原本被“走雷”控制动弹不得的箫慕,竟是强行抬头,他一脸焦急的望着柳随云吐了口鲜血道:
“我得赶快走了,关于最后一个问题还请柳公子记住,箫慕从来只是箫慕,但因为别人的期待,而无法成为本来的箫慕。”
话语间,他的身子化为一团黑色液体浸入土地内,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一瞬间,他似乎闻到淡淡的松墨香气。
柳随云现在总算明白对方是如何做到神出鬼没,只要同这间屋子融为一体,那么他便可沿着房屋结构,随心所欲出现在任何地方,他那手纸符,自然对对方也毫无用处。
他一把推开柴门,夜晚无风,四周寂静可怕,唯有右前方有一团凸起向着远处离去,柳随云想也不想跟着追了过去。那土包移动得十分迅速,明明柳随云已用了十分气力,可最后还是在客栈外围跟丢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