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郁川往公寓来的次数增加了，经常以顺路为由和齐未一起回去。起初齐未一直在拒绝，直到郁川说让他帮忙照看肖蕤麻烦他了，送他回家就当是还人情，齐未才作罢。

一开始郁川说这算他额外加班，给他加班费，齐未觉得不大好，毕竟隔壁那位也没真的有麻烦到他什么，于是当郁川提出有空就捎他一起回公寓他也就同意了。

郁川似乎是在肖蕤那儿碰了钉子，经常面无表情地进去，脸色铁青地出来。但过两天仍然去看望肖蕤。

日子久了，齐未和郁川熟了起来，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齐未觉得这样挺好的，就像朋友一样，偶尔聊聊。

有时候齐未会去肖蕤那儿串门，相处下来发现其实肖蕤人挺好的，只是他对郁川从来没有好脸色。

“为什么你总对郁总摆臭脸呢？”两个人靠在沙发上边看剧边聊天。

“摆臭脸？我没把他踢出去算好的了。”肖蕤咬了一口苹果，哼了一声。

“我听郁总说你身体不大好？”

“嗯，有点心脏病。”肖蕤仍然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好儿养身体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齐未咬了一片薯片，发出“卡擦”的声音。

“怎么，郁川烦了让你来劝我？”肖蕤站起身，去冰箱拿喝的。

“没有啊……啊不是，你拿酒干什么？”

齐未转过头看肖蕤，发现他正拿着开瓶器开啤酒。

肖蕤把啤酒拿过来，一人一瓶。

“你还是别喝酒吧。”齐未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肖蕤不会听，但还是忍不住想劝劝。

“我没那么容易死，放心。”肖蕤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人一辈子能有多长？怎么开心怎么活才对。”

肖蕤虽然喝酒，但酒量其实很差，齐未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肖蕤拿着酒瓶站起来，喝了一口，没等齐未回答，又接着说:“每天都过得特没劲儿……为什么他就能这么一走了之呢？他洒脱，我倒是每天要死要活的……”

他？齐未有点懵，肖蕤说的是谁？

“郁总不是对你挺好的吗？”齐未喝了一小口，嘴里尽是酒的苦味。

“你说郁川？”肖蕤站在灯光下，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齐未，“你……你不会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肖蕤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算了，你就是个小孩儿……”肖蕤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去，推开了想要扶他的齐未，“我没事……。”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齐未坐在客厅里，回想着肖蕤之前的话。

郁川不是他男朋友，可是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亲戚么？

肖蕤没洗多久，就穿着睡衣出来了，看见齐未还在客厅里发呆，连他出来也没发现。

“郁川经常来看我是受人所托。”他撂下这句话，便回了房间。

齐未起身，靠在肖蕤卧室门口，“方便问一下是谁吗？”

“还能是谁？我男朋友呗。”肖蕤吹着头发，头发被风吹乱，挡住了他的脸，齐未看不清他的神情。

“哦说错了，是前男友。”

“啊……抱歉。”齐未有点愧疚，觉得自己不该提这个。

“他又不是什么禁忌，聊天说说也什么大不了。”

肖蕤说的轻松，但他之前的表现，让齐未相信，他还是忘不了那个人。

故作坚强不过是逞强罢了。

“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还得上班。”

“嗯，真是难为你了啊，给那个冰山脸工作。”

齐未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身走了出去。

郁川又不怎么去公寓了，齐未发现了一个规律，郁川一般集中在每个月的下旬去看肖蕤，有时候提着水果，有时候带着药。

肖蕤很消沉，虽然每天依然说说笑笑，但这不过是伪装。他爱玩，工作却毫不马虎。他和别人合资开了个搞设计的工作室，收入倒也能支撑他日常的花销。每天的纸醉金迷，他早就迷失了，甚至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能拉他一把的那个人，也许已经离开，也许还没到来。肖蕤能不能等到那个人，是个未知数。他和给他送药的郁川常常起争执，争执过后却又把药收起来，按照医嘱吃下。

可能是因为心中还有希望的微光，他想活着等到那个人。

齐未工作越来越顺利，生活上却开始走麻烦找了上来。

齐云来了，他在百川楼下，守着齐未出来。

齐未看到他了。第一反应便是逃，可能逃到哪儿去。那儿是回去的必经之路，齐云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车说不是等齐未，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