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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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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几个月,由春到了秋天,郜瑛给他写信,说少也很多,一直没有断,说多却又写不了几封,二人这种关系模模糊糊。他有时想自己应当回归正常人的生活里去,但都没有做,今天却把这想法给伊沛之说了出来。

伊沛之正收碗筷,挪出一张空桌子来,又重新披上衣服。是穿上了裤子,把长上衣底下两条白腿都盖了起来。这之后才坐到他身边。但没再提那亲吻的事,只是伸手过去,从他上衣口袋里拈出一只破烂信封。

那上头是“何收”两个字,伊沛之把它举到何栖朋面前,还没等何栖朋来抢,就又哗啦一声塞回去,笑了几声。何栖朋便不能说话了。

伊沛之说:“是不是他要来了?”

何栖朋道:“什么他呀我呀,不知道你在说甚么。”

伊沛之攀着他,从后头往身上贴,两手从他肩膀上伸过来,捻了捻指尖:“你从不告诉我,却还总是和他写信,所以我立刻就知道了。我一想,就知道,你说是不是呀?”

何栖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默默坐下写稿,一边想着明天就要给办公室主任送过去,一边胸膛里心脏怦怦地跳。伊沛之却不让他写,笑道:“你吃了我的饭,先要做我的事。”

但这样他也不亏,事后伊沛之躺在窗子底下,便教他怎样用旧稿删改了,凑合着糊弄过去,又怎样修新闻照片。窗帘脏兮兮的,尾端系成个疙瘩,窗台上搁着一只烟灰缸。玻璃的,还有些颜色,但很干净。伊沛之衔着一支纸烟,用手去掸时,那烟灰簌簌往下落,像是整个人皮相在往下剥落。

他靠着墙边躺,墙纸很旧了,前几天伊沛之嫌难看,都请工人给揭了去,现还没贴上新的,露出了墙皮,白底上浸着水印子。他忽然说道:“小何,你帮我选个墙纸罢?”

没等何栖朋回答,又自己截断了,说:“也不用,我要搬出去了。住在这里,和房东一处,总是不够方便。”

何栖朋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那小孟。又想起那伊沛之随便亲吻许多人的流言。他当然知道伊沛之是何等样人,但这会儿又很难过。果然伊沛之也想起了小孟,笑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小孟还有几本书落在这?有些现在买不到的,很值钱,我不好就拿了他的。打见着你那回之后,他还一直也没来过呢。我一会儿叫他来取。”

何栖朋点了点头。这近似一种安慰,令他在孟州平面前扮演一个现在伴侣的角色。当然安慰不到他,他更多是兔死狐悲。心里又很看不起伊沛之。但没说出来,只道:“好。”

伊沛之便走到外间去打电话,何栖朋这时已能够坦然地开着门听,猜想孟州平是拒绝了,所以伊沛之才会这般笑,流畅的、银铃似的:“你真不要了呀?以后怕不好买,你再想起书都扔在我这里,连着我都要一起恨,咬牙切齿的。”

挂了电话进屋,很失望似的,叹了一口气,像外国人一样耸了耸肩:“嗳,他不肯来,宁可不要了。”

何栖朋竟松了一口气,因为若孟州平来了,他想想那场面,又有些怕,觉得很没必要,这种争执。他也非擅长这个的那种人。伊沛之躺回床上,把脸压在枕头上咳嗽。他春秋换季都要发病,这时当然例不能免,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缓过来才说:“郜瑛什么时候来?”

何栖朋答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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